“不許動,動我們就開槍了!”那些警察躲在警車後面大喊着。
不許動?誰還會管你是警察,劉奎擡起槍就指向了那些警察,霎時間二十幾把槍都指向了警車,他們一字排開。把李囂和警察手中的槍隔開,這時即使警察真的開槍,他們也絕不會讓開。爲了李囂他們可以死!
可是這些警察不敢開槍,他們只有三把槍而已,而眼前二十幾把黑黢黢的槍就死死的對着自己,更何況這些槍的那頭是一羣發了瘋的少年,他們什麼都做的出來。
人在江湖走,就是死也要站着!
李囂走到了悍馬車前,幾個陪在葛峰身邊的人因爲車子的撞擊都受了傷,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幾個帝雄的兄弟過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陣猛砍,劈頭蓋臉的猛劈。肥豬一樣的葛峰的臉上也滿是鮮血,他嚇得在悍馬車裡面亂竄,把車門死死的關上。
李囂猛得踹着車門,幾個兄弟也立刻過來幫忙,用砍刀猛劈着車子。很快車子就被撕出了一道口子,幾個兇悍的兄弟一下子就鑽了進去,把葛峰給拖了出來。
“嘭!嘭!嘭!”
三聲槍響響起,不是李囂開的,而是特警趕到了,開槍的是欣陽市的市局局長龍萬和,有鐵血局長之稱的龍萬和!
一百多特警趕到,那場面不是一般的震撼,帝雄的兄弟們也微微有點慌張了。對面的特警全副武裝的握着槍,死死的瞄準着他們。
鐵血局長已經五十多歲的年級,以剛直不阿聞名。當初劉達明幫李囂引薦官場的人偏偏就沒有引薦他,混黑道最需要熟悉的其實是警察局長。可是龍萬和偏偏就是一個真正的人民公僕,所以當初李囂纔沒有接觸到龍萬和。龍萬和已經五十多的年紀,依舊意氣風發,但是也正是因爲他不通人情世故,一直被打壓。要不然以他的功勳,早就應該做上省廳的廳長了。
這個世界,對於人的好壞沒有規定,混得好就是好。好人有時候很難做,人的好壞都是被現實環境逼出來的。
龍萬和揮揮手讓特警們不要亂動,自己卻走了過來。帝雄的那些兄弟也把手裡的槍放了下來,他們不怕死,但是不傻。他們不會以卵擊石,而周遙也是識大體的人,立刻讓兄弟們閃到一邊。
龍萬和邁着大步子走到李囂身邊,這時葛峰趴在地上連忙站了起來。他彷彿看到了救星,裂開了嘴露出烏黑的牙齒,滿是黑斑的臉開始抖動着笑了起來。
“媽了個巴子的,我南霸天哪那麼容易死,哈哈”
笑聲得意而囂張,葛峰肥胖的身體甩開步子就準備大步離開,舉起手賠笑着說道:“我投降,我投降”
龍萬和白了葛峰一眼,到李囂面前道:“你是李囂?”
李囂點點頭,道:“是。”
“真是一羣瘋狂的少年,你和你的這幫子小朋友得和我走了,唉!這麼年輕的孩子,真是”龍萬和一臉嘆息,的確李囂他們的年齡才和他自己的孩子相仿,臉上的稚氣也沒有完全脫去。
“走可以。”李囂淡淡的一笑,嘴角勾起一個囂張而妖豔的弧度,說着就擡起了手中的槍,“但是他,必須死!”
“什麼!?”龍萬和大驚,立刻舉槍。可是晚了一步,李囂槍中的子彈已經爆射了出來。
“嘭!”
一聲槍響,葛峰就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腦漿和血液順着腦袋上的窟窿漏了出來。
“你!”龍萬和立刻大怒,用槍指着李囂,一個跨步上前就抓住了李囂。而其他特警也一涌而上,把帝雄的那些兄弟全部按到在地,銬了起來。
李囂沒有反抗,淡漠得看着死去了的葛峰。
這些日子瘋狂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李囂也第一次被帶到了局子裡面。其實他本可以不這樣,找個機會暗地了殺葛峰,而不是今天這樣鬧得滿城轟動。
可是聽到秦楠的胳膊被斬斷的時候,他心底的那股冷血沸騰了,灼燒着他的靈魂。他就瘋子一般的殺了出來,而且他知道葛峰必須死!
黑道是一條黑色的旅途,即使前面沒有一絲光芒。李囂也會選擇閉着眼睛走下去,因爲黑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對得起自己那一腔熱血。重要的是人的一生是有限的,重要的不是活着時間的長短。因爲人只可以活幾十年而已,卻要死億萬年,既然活着那麼就活得吊一點,不允許任何人踐踏自己的追逐,違反者死!
秦楠纔剛剛在帝雄上位,現在已經註定殘廢。多少年後誰記得他曾經從四百人的包圍中殺了出來,幹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人們知道的只是他最後是一個廢人,而他自己也只能殘廢的過一輩子。
若是問怪誰,沒有人可以回答,黑道本來如此。他們踏進來的第一天就已經註定把半條命埋進了棺材,隨時等着閻王來取他們的另外半條命。
李囂一行,七八十人都被銬走,帶回了局子,這一次事情鬧得很大。而潘道還沒有開始他的報復,李囂就遇到了重大的挫折,後面的廝殺一定會更加慘烈。
一切都在命運之中,但是命運卻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謎語,它就像埋在小說裡面的伏筆,已經一切都已經是註定的。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生死成敗早就像棋子一樣被設定好,只是等着他們這羣少年的是,是要用鮮血甚至生命去一步的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