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囂掛斷電話後,就匆匆回家了,馮青那小妮子自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對待。劉奎帶着幾十個兄弟把李囂送到家以後就自己去花擦擦了,李囂推開了家門。
“老公你回來啦”馮青一下子就撲了過來,嫣紅的臉蛋說不出的驚人。李囂不得不承認馮青真的太漂亮了,只是李囂心中放不下那個自己只見過一面的人。
“嗯,我看看做了什麼好吃的。”李囂嬉笑着坐到桌子旁,桌子上美味的飯菜發出誘人的香味。
“來,喝口湯暖暖胃”馮青給李囂盛了滿滿一碗湯,端到李囂面前。
李囂接過湯開心的喝着,馮青託着下巴,呆呆的看着李囂,時不時的嗤笑一笑。
“老公,我真想永遠都能這麼看着你。”馮青微啓朱脣淡淡的說了一句。
李囂一愣,神情惆悵的看着馮青說道:“青青,你真的喜歡我嗎?你知道我一直都把你當妹妹看待的,我不值得你這樣。”
馮青頓時臉色大變,用粉嫩的小手掩住了李囂的嘴巴。有點悲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囂,我喜歡你。你是唯一一個可以讓我動心的人,只有你可以給我安全感,我願意等你一輩子!等你喜歡上我愛上我!”
“可”李囂剛要開口卻又把要說出的話嚥了下去,他說不出口。眼前這個婀娜的姑娘他不忍心傷害,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心中那股朦朧的感情他自己不知道是喜歡還是疼惜憐憫。
“好啦,我會等你的哦。”馮青沒有傷心的跑開,這一次她很堅定的笑了,她相信自己可以得到李囂的愛。
李囂沒有再說話,他對自己心裡暗暗的說道,如果那個自己一直等待的女孩永遠不出現,那麼眼前這個女孩就是自己一生的伴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走的是黑道,有情人難免不那麼坦然。但是李囂自小有一股霸道的自信,他相信自己可以左右一切,可以保護自己的愛人。有時候難免擔心心愛的人會被仇家報復,但是對於深愛的人他會義無反顧,讓自己心愛的人離開他做不到。
李囂默默的享用着馮青特意爲他準備的晚餐,可是最後他都不知道那些本該讓味蕾得到莫大享受的菜餚留下了怎麼樣的記憶。
一個星期的時間往往走得很快,李囂答應了劉達明沒有去找劉千森的麻煩。而曹澤竟然也破天荒的沒有找李囂麻煩,其實也不難解釋。曹澤有一百個信心星期天可以把李囂給壓下去,因爲他的兄弟多傢伙多,何況還有一個九紋龍乾爹。
就在和曹澤擺場子的前一個晚上,李囂在自己的房間裡打開了‘父親’留給自己信,‘父親’說過如果他永遠都不會回頭那麼就可以打開這封信了。其實李囂沒有想過要回頭,只是要他放棄那個生他養他的家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對自己的母親和生活了十六年的童年那麼絕情。
只是這一天他決絕的打開了信封,因爲明天踩下去曹澤自己就要對話欣陽市最大的黑道霸主,這一切他有了莫名的擔心,也許自己會輸。輸得一無所有,甚至連命都輸進去。所以他要知道自己的身世,爲什麼母親會如此絕情的要和自己斷絕關係。
囂兒:
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當你打開這個信封的時候我們就不再是父子了。你的母親也不再是你的母親,日後的路都是你自己的。我們的情誼就此結束了,我只希望你以後的路可以很順利的走下去,雖然我知道這不太可能。
不要怪你母親,她沒有恨你,她做不到。只是你生父給她留下了太多的傷害和無法抹去的記憶,你就像你生父的影子一樣。你和你的父親真的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和他一樣決絕得選擇了走上黑道這條不歸路,不顧一切的走了上去。
十六年前,轟動一時的一代梟雄被追殺。爲了救自己的兄弟,他毅然拋棄了他的愛人,決絕的離開。他就是你的父親,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活着。關於你生父,你母親從來都不願意提起,他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當時你母親挺着大肚子跳河自殺,我無意中救起了她,最後我們走到了一起。你的身世我們一直隱瞞了,希望你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長大。可是也許你的血液裡面流淌着的就是囂張的靈魂,看不得這個世界的黑暗。最後選擇做長夜裡面最黑暗的的那一個,我不怪你。也許黑道有着它自己的地下規則,你母親說過你的生父是一個好人。
我相信,當然我不是相信你父親是一個好人,在我這個普通的鄉下人看來黑道怎麼會有好人,但是我相信你母親,相信她說的一切。
以後的路,走好。選擇的就好好的走下去,如果哪一天你累了,回家!
看着看着眼淚就打溼了信紙,李囂捂着嘴巴努力的不要哭出聲音。心中對養父和母親的愧疚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他追我自己是不是太絕情了。
李囂仰面啜泣,將手中的信件整齊的疊好放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但是他想知道,知道他爲什麼要放棄自己和母親。如果有那麼一天再見父親,他會質問他,質問他怎麼可以拋棄懷孕中的母親。而自己竟然16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埋藏在自己血液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若不是養父無意中救起母親,也許自己都不會出生在這個世界,心中一股莫名的仇恨頓時升起。總有一天我要找到你,李囂心中暗暗的發誓。
一夜無眠,李囂的眼睛有點腫脹,第二天的課他沒去。
香江夜總會,帝雄的骨幹聚集到了一起,已經是下午兩點時分。
“囂哥,車子我已經買好了,一輛豐田賽利卡,三輛麪包車。”周遙給李囂點了支菸說道,“劉奎已經把車子開到樓下了,要不去看一下吧。”
李囂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車子代步而已。下午就要去和曹澤火拼了,得好好佈置一下,要萬無一失。”
“嗯,囂哥,我的人馬已經準備好了!我要打頭陣,我還有十幾個兄弟躺在醫院呢,麻痹的今天我一定要閹了那個娘娘腔!”肌肉輝氣憤的說道,臉上的肌肉都顯現無遺。
“好,應該的。”李囂點頭答應,然後轉過頭對周遙說道,“那二十個人找好了沒有,待會帶我去見見他們,我要和他們說幾句。”
“嗯,好的。”周遙答道,“他們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個個精英絕不會給帝雄丟臉的。”
“嗯,那就好。”李囂滿意的點點頭。
“囂哥,今天真的不讓我去啊?”林正有點不滿的看着李囂,因爲李囂說今天要他留在無人區看場子。
“嗯,場子這邊不能沒有人看着,這裡要有人帶着。三條街留下一百五的人給你,你可要小心了。”李囂彈了彈菸灰,囑咐道。
“好吧,囂哥。我聽你的!”林正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還是答應了。
“好的,我給綠毛怪一個電話。”說着李囂就撥通了張則海的電話。
“囂哥”電話裡的聲音很不自然,張則海說不出的緊張。
“待會我的人交給你,你負責給我帶進去,我想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不想死就老實點,我的兄弟要是有一點閃失,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囂哥,我不敢出賣你,放心吧。”張則海的聲音有點顫抖了,哀求的說道,“事成之後你可要饒我一命還有我給我安排點跑路費”
“別廢話了,我知道”說完李囂就掛斷了電話。
“囂哥,去見見那二十個兄弟吧。”周遙起身帶着李囂出去,“這次他們可是爲了我們帝雄把性命都豁出去了。”
“好,去見見他們。”李囂一行下了樓,去見那二十個深入敵後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