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白鞋幫的人之後,帝雄義堂的三百兄弟過來了有兩百多。出乎李囂意料的是白鞋幫的人竟然沒有找上門找報仇,而這纔是剛開學的時分,學校馬上就要開始軍訓了。可是李囂實在走不開,就找了兩個手下代替自己和劉奎去學校冒充自己了。
好在那天的急救阿康和清荷都脫離了危險,而阿彬的手臂包紮好以後也沒有什麼大礙。
“囂哥,我想問你件事情?”手臂纏着紗布的阿彬看着李囂問道。
“嗯,你說!”李囂輕輕點了點頭。
“你也是道上的?”
李囂微微一愣,看着阿彬久久沒有說話。只要不是個瞎子都可以猜出李囂是道上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受傷的清荷和阿彬還有阿康都被李囂安排在他們下榻的賓館裡面養傷,這幾天進進出出的帝雄兄弟多得一直都沒有讓阿彬數清楚。而且那些人對李囂難以想象的恭敬,任何人見了李囂都會挺直身子叫一聲囂哥。
“呵呵,怎麼?怕我像那個趙星一樣打你麼?”李囂揚了陽邪氣的嘴角,看着阿彬說道,“我的確是黑道上的,來東洲就是要搶地盤砍人上位。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我的名字就會在你們東洲的黑道上響起來,而且我會帶來你們東洲黑道上前所未有的腥風血雨!”
阿彬表情複雜的看着李囂,一時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李囂剛纔說出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有着駭人的震懾力。而且那天被白鞋幫包圍的時候阿彬也見識到了李囂和劉奎還有清荷那傲人的拼殺能力,一個看上去如明星一樣耀眼的美女竟然能面對着幾十個刀手絲毫不亂陣腳,一下子還砍翻了好幾個,最後被砍了一刀任然神色不變,在阿彬的眼裡李囂和李囂身邊的人真的很恐怖。
“囂哥,我可以感覺到你不是一般人,我,我想跟你!”阿彬猶豫了一下,抿抿嘴角說道。
李囂皺起眉頭,掏出一支菸說道:“你不是一直逃避黑道的麼,我想你很清楚這條路上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我李囂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不敢斷定囂哥你是不是好人,但我可以肯定囂哥是個講義氣成大事的人,收下我吧,我一定可以幫到你的!”阿彬使勁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說道,“在東洲黑道遍地都是,我不想一切總是忍受,我要擡起頭做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
阿彬說話時候的神情極其堅毅,和那天殺紅了眼睛的時候差不多。李囂仔細打量了一下阿彬那張很普通的臉,瞥了撇嘴角說道:“想跟我可以,但是在我這裡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且人若擋我殺無赦!”
阿彬聽到李囂這話的時候臉色一沉,他的初衷是要擡起頭做人不想總是忍受,但是跟着李囂加入帝雄那就不會那麼簡單了。在黑道的征途上不是朋友的就都是敵人,並不是欺負自己的人才是敵人,而是敵人就絕不可以手軟!
“囂哥,我願意跟你!”阿彬想了一會還是很堅決的點了點頭。
李囂輕笑了一下,臉上的刀疤也微微的揚起了一個恣意的弧度,他眼前微微眯起看着阿彬說道:“我不是不願意收你,只是我要確定你的確真的要走上這條不歸路和我帝雄一起向死而生!”
“囂哥,你要怎麼才相信我?”
“提着趙星的腦袋來見我!”
阿彬的臉唰的綠了,其實他很想殺了趙星那個混蛋,可是拿着趙星的腦袋來這可不是他這個老實巴交的好學生可以接受的。
李囂見阿彬猶豫了沒有說什麼,拍了拍阿彬的肩膀說道:“做事情別義氣用事,尤其是那些不可以回頭的事情。”
說完李囂就輕輕吐了一口煙,擦着阿彬的肩膀離開了。
阿彬整個人愣在那裡,心底立刻開始了劇烈的掙扎。他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手顫抖的掏出了一支菸。每當他心情不好心裡壓抑的時候他總是會點上一支菸,平時他很少抽菸。
李囂出門之後,就遇到了楊樹煌。
“囂哥!”
“嗯,拳館的事情怎樣了?”李囂問道。
“地方已經盤下來了,只是要拿到執照還要花點時間,而且還要砸不少錢進去!”
“別管多少錢,儘快解決這見事情,兄弟們不能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嗯,囂哥放心!”
李囂笑了笑,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什麼都比較困難,但是錢總是可以解決很多難事。楊樹煌已經把離東洲大學不到一千米的一棟大樓的三四兩層給盤了下來,營業執照和裝修的事情也在緊鑼密鼓的張羅着。阿樹辦事的能力李囂也很相信,那天醫院的事情就被阿樹很完美的解決了,警察到醫院仍是沒有把清荷和阿康他們找出來。一方面是因爲醫院的院長和官場的人多少有點關係,一個電話就搪塞過去了,另一方面就是東洲黑道猖獗砍人的事情也不算什麼大事,只要沒有人橫屍街頭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警察也不知道這些火拼的人到底是哪個幫會的,很多幫會他們根本得罪不起。
“清荷,來吃藥了!”經過手術搶救的清荷身體很是虛弱,在這賓館裡面待了有四天了。
李囂端着一萬溫水,手中拿着幾粒藥丸遞到了清荷的嘴邊。清荷美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蒼白的嘴脣微微的動了動。
李囂連忙把清荷扶起來,喂她把藥吃了下去。
清荷吃完藥之後眼睛就一刻也不願意離開李囂了,靜靜的看着,李囂開始還沒注意只是很關懷的問着問那。
可是不一會李囂就發現有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清荷的眸子裡面已經汪了一泓清泉,緊緊的咬着嘴脣。
“囂哥,你對我真好~”清荷流着眼淚可是臉上卻綻開了一朵美麗的花朵。
李囂一愣,他知道清荷的故事,心裡也說不出的心疼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撫摸着清荷烏黑秀麗的齊腰長髮,說道:“我說過我不是你的老闆,而是你的囂哥,你不只是我的保鏢,更是我的朋友!”
李囂溫柔的話立刻敲碎了清荷那已經很久都沒有情感石頭一樣的心,她一把抱住李囂靠在李囂的肩頭泣不成聲
“王彬是吧,老子趙星!”一個熟悉霸道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趙星撥通了阿彬的電話大吼着說道,“樑雪現在在我手裡,麻痹的帶着那幾個混蛋來東天台球廳見我,不讓我讓兄弟們輪了她!”
“你等着!”阿彬的語氣冷的嚇人,掛斷電話就站了起來。之前他還猶豫不定,擔心現在他不把趙星的腦袋搬回來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