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元魄境後期的強者,在四個黑甲武者眼前,就這麼被晏子羽一招敗退了,頭顱被踩得深埋入土,身體掙扎了片刻之後,就不再動彈,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死了。+
四個黑甲武者你看我,我看你,臉上佈滿了不可思議,晏子羽明明沒有半點元氣修爲,他怎麼可能這麼強大?
一時間,幾個人都彷彿冬日寒風吹過耳畔,讓他們感到全身冰冷徹骨。
“這個人有詭異,必須聯手將其制住,速速將其斬殺,以絕後患!”在失神了片刻之後,四個黑甲武者中便有人首先清醒過來,盯着晏子羽的眼神中透露出猙獰殺機,說話之間,當下幾個人紛紛運轉元氣,一經出手,就是他們最拿手,最強大的攻擊武學,往晏子羽身上招呼過來。
猛烈元氣如狂風驟雨,長江大河,一一呼嘯過來,晏子羽擡頭,從那瘦猴的腦袋上收起腳,漠然看着這些攻勢到來,猛地腳步一跺,身體內傳來陣陣骨骼摩擦脆響,寂滅聖體施展而出,全身每一寸筋骨,每一寸血肉,都猶如鋼鐵塑造,無堅不摧。
“砰砰砰砰……”
四個黑甲武者的攻勢,一併落到身上,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些攻勢如轟擊到了銅牆鐵壁上,傳出來陣陣低沉的悶響,而後竟是盡數彈射了回去,調轉槍頭,反過來攻擊四人,反觀晏子羽,他仍然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沒有一點不適。
“怎麼可能?!”
四個黑甲武者反被自己的攻勢擊中,眼中都透露出深深的難以置信,忍不住口吐精血,身形廊滄倒退,再看向晏子羽的目光,已然充滿了恐懼。
在四人驚恐的目光中,晏子羽擡步緩緩走來,在他們面前停下,扭了扭脖子,甩了甩腰,全身骨骼發出“噼裡啪啦”聲響,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之感,在四肢百骸中擴散開來,讓他有種爽快嘶嘯的衝動。
“寂滅聖體果然威力無窮,這幾個三元破滅境的膿包,力量攻擊對我而言根本無用,嗯,看來日後更要好好打磨身體,將這煉體武學徹底融會貫通。”晏子羽心中暗道,寂滅聖體大成之後的威力有些超乎的他的想象,讓他非常滿意,更堅定了磨練肉身,增強筋骨血肉的信心。
四個黑甲武者擁有三元破滅境的實力,但是在他施展出來寂滅聖體,即使這四人全力施展元氣攻擊,對他卻不痛不癢,這就是寂滅聖體的強悍,不僅刀槍不入,甚至煉至高深境界,連敵人的攻勢都能免疫、反彈,若是再讓他恢復了元氣,同等級之中,他幾乎立於不敗之地,這等強悍的實力,又豈是這幾個垃圾渣滓一般的黑甲武者能夠抗衡?
他走到幾個黑甲武者面前停下,微垂着眼簾俯視他們,卻沒有急着開口說話。
“你,你想幹什麼?統領和大小姐就在附近,你敢動我們,大小姐絕對不會放過你!”在晏子羽淡漠之中,卻透着無上威嚴的目光注視下,已經有人扛不住,首先出言恐嚇了。
晏子羽淡漠的看着說話的那人,神色中透出一絲譏諷,這種沉默中的威壓,最是讓人喘不過氣,甚至幾個黑甲武者在他的俯視下,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
幾個黑甲武者猜不透晏子羽心中所想,那種平靜冷漠的目光,看得他們心頭泛寒,其中一個目光閃爍,臉上流露出巴結討好的笑容:“晏……兄弟,這趟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兄弟,不過現在倘若你離去,我們絕對不會向統領稟報,只要兄弟也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啊!”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一隻手突兀的從頭頂上抓下,握緊他的腦袋輕輕一掰,一聲慘叫中,他的脖子直接被擰斷,頭顱咕嚕嚕滾落下地面,斷裂的頸脖處,鮮血如注。
其餘三人驚駭欲絕。
“你們想殺就殺,想放就放,天底下哪裡有這麼便宜的好事情?”一手擰斷了一個黑甲武者的頭顱,晏子羽神態慵懶的拍了拍手,面露輕笑,目光轉向剩餘三人。
“廢物!方纔你們想取我性命的時候,可想過會有現在這種結果?”晏子羽露齒一笑,眼神森寒如刀,今天若不是他有自保的實力,恐怕今日之事,勝負還真難料,現在若是三言兩語求饒便放過他們,這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你,你,還有你!受到那廢物統領的蠱惑,想對我出手,必須要將你們的丹田氣海廢掉,再把你們丟到古林深山去喂妖獸,以絕憂患!”晏子羽冷漠無情,屈指連彈,三個三元破滅境的黑甲武者,小腹之中元氣接連爆炸,口中精血狂涌,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啊!你真的廢了我們的修爲?小雜碎,你不得好死!”
三個人的修爲被廢,臉上充斥着痛苦,衝着晏子羽怨毒咆哮起來,眼睛如毒蛇般殘忍恐怖。
“不得好死?嘿,我說過今天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晏子羽咧嘴無聲笑了笑,一排潔白的牙齒中,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機。聽到他這句話,頓時三個人的心都涼了一半。
說話之間,他腳掌一踏,沉重的力量傾瀉如地面之中,立刻三人的身體如跳板一樣,被高高彈起,而後其身形掠出,右腳擡起,一記腿鞭凌空掃出,以最蠻橫的姿態,狂掃在三個人的身上。
“嘭!”
寂滅聖體沉重的肉體力量如決堤的江河,瞬間傾瀉而出,三個黑甲武者身體立即化爲血霧爆開,殘肢斷骸散落在古林中,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引來了無數妖獸分食。
重新落回地面,晏子羽面露沉思,獨自喃喃道:“突然消失了五個黑甲武者,李家護衛隊必定會起疑心,李清那裡也說不過去,倒是要想個法子妥善處理纔是。”
他眼睛一亮,嘿嘿低笑起來:“那李統領想用妖獸突襲的意外將我抹除,但是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他這幾個廢物手下已經通通被我解決掉,嗯,既然如此,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就將這幾個廢物的死推脫到妖獸身上豈不快哉?”
他嘴角弧度漸漸擴大化起來,不知道那李統領聽到他幾個手下都被g掉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這般想着,他便在地上血泊中抓起一把血跡,在臉上和衣衫上都抹上,使得自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散開,這纔信步閒庭的走回了李家護衛對營帳處。
天已經放亮了。
李統領在營地中悠閒的晃盪着,臉上笑容不斷,看樣子他的心情很是不錯,似乎在爲除掉晏子羽這個眼中釘而感到爽快。
這時候,身後的軟轎中,一隻小巧的玉足伸出,身穿淡藍絲綢衫的李清從軟轎上下來,早晨梳洗一番過後,使得她更加的光彩照人,動人的美貌迷惑人心,讓人有種甘願爲她捨棄一切的魅力。
“大小姐。”
一看到李清出現,李統領雙眼閃過一抹隱藏得極好的愛慕,似乎害怕他心裡的異樣被察覺到,他急忙低下頭,躬身行禮。
李清微微頷首,美眸四下環顧,此時衆多護衛已經將營帳收拾完畢,但在她的視線中,卻沒有看到想要找的人。
“爲何不見晏子羽?”李清目露疑惑,開口詢問李統領。
李統領聞聽,眼珠子急轉,面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甚至心裡在憋着一股火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李清第一件事竟然是尋找晏子羽的下落,這讓他感到惱火,不過在怎麼樣,他也不敢當着李清的面表露出來,當下便咬了咬牙,要將想要的說辭道出來。
不過,就在他即將開口說話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慌慌張張的從一旁的古林中跑過來,那個人就是晏子羽!他衣衫染滿血跡,神色“惶恐”,像是遇到了極爲可怕的事情。嘴裡還在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麼,跑到李清身旁,他募然尖叫一聲,鑽到其身後去,雙手張開,突地抱緊李清纖細的腰肢,眼中流露“恐懼”。
從未被男人近身過的嬌軀,突然被晏子羽“突襲”,李清不由一僵,俏臉飛上一抹紅霞,宛如一朵盛開的玫瑰,嬌豔欲滴,急忙動身要將晏子羽掙開,但這廝竟然越抱越緊,死活不肯鬆手。
“混蛋!竟敢冒犯大小姐,給我死來!”那李統領愣了愣之後,立馬就回過神來,臉上充滿暴怒之色,他對李清魂牽夢縈多少年,連後者的手指頭都沒碰過,更不要說像晏子羽這樣整個人都貼上去,這簡直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二話不說,李統領直接就抽出佩刀,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晏子羽的腦袋砍了過去,不過晏子羽何等敏銳,身子微微一側,就躲開了刀芒,將懷裡那纖細柔軟的嬌軀摟得更緊,溫香軟玉入懷,讓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但他也不是受到下半身支配的禽獸,想好的戲也要繼續演下去,當即就“驚聲”尖叫出來:“有妖獸!吃人的妖獸!幾個護衛都被吃掉了!大小姐救我!”
說話間,晏子羽雙手不經意的往上移了移,觸及到一對柔軟的高峰,在他大力勒緊下,李清豐滿的胸脯簡直呼之欲出。
“什麼妖獸?你放開我再說!”李清心裡氣急,體內元氣運轉起來,不過晏子羽早有準備,穴竅之力悄然運轉,將李清身上涌出的元氣力量一收而進,但未免露餡,他則是故作踉蹌震退。
李清轉過身來,俏目含霜,惱怒至極:“你方纔說什麼妖獸吃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晏子羽目光一閃,打死演戲下去,於是急忙爬起來,一臉“心有餘悸”的道:“清晨的時候,我與幾個黑甲護衛到附近巡視,沒想到竟然遇上妖獸突襲,他們全都被妖獸分屍了,只剩下我一個人逃回來。”
李統領兩眼一黑,從晏子羽這番說辭中,他似乎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