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是良卓,怎麼回事?”
……
另一片星空,另一片禁制陣羣下,正懸立在陣力中央重新參悟跌落境界的幾道身影突然齊齊睜開眼,眼中也都閃過強烈的疑惑。
疑惑一息五個主神裡看起來是爲首者的一名人族中年才長身而起,“不管怎麼說,先去救人,良卓畢竟是我南疆同道!”
話語落地後五大主神就催動禁制跨越了幾個光日範圍,等他們出現的那一刻,所看到的一幕又讓衆主神駭然欲絕。
就是跨越空間的短短時間,原本只有良卓一人趕來的地帶又多出了另一個身影,而且那身影還是江守,更誇張的是江守的氣機,真神九變!!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江守這種曾經的半神之皇晉升爲九變……絕對不能和一般九變相提並論。
“塗師兄救我!!”
一行五主神紛紛駭然時,本就在慌張飛遁中的良卓也猛地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轟的在體側暴起一層血霧,整個人的速度也加快幾層,呼嘯着向新出現的強者面前涌來。
可是良卓快,剛出現的江守反應一樣不慢,或者說江守本身沒什麼動作,只是靜靜提着戰刀懸立,但被他一起帶着穿梭而來的恆極刀刀氣卻快的驚人,刀光一閃,新出現的五位主神只感到一股猙獰氣息暴起,而後眼前一花。
已飛至他們左前方几十里外的良卓就轟炸成大片血浪,江守的刀氣卻突然斬向了右側方千里外,刀光轉身斬落時那地帶還是平靜無波什麼都沒有,等刀光真的斬下,良卓的身影才突然出現,猛一看去就像他主動出現在刀光下送死一樣,再次被刀光斬破爆裂成血霧。
嘭嘭嘭!
一連串密集爆裂波動外加驚粟刀氣不斷飛斬,一個多呼吸後。良卓纔在一次斬殺中轟然化爲兩段血屍。
斬殺成功的恆極刀刀氣則飛旋迴江守身側遙遙而立,直到這時這刀氣依舊是巔峰狀態,足以媲美二道主神燃命一擊七成之威的猙獰氣機,靜靜漂浮着都蒸騰的左右虛空翻滾沸騰。
直到這時,以那人族中年爲首的五位強者才紛紛看向了良卓伏屍地,各個都是滿眼的恐懼和顫抖。
江守竟然是九變實力?這不合理。
就算他當年只用了十多年就讓四種圓滿圓滿法則蛻變成道,進入真神境界後依舊保持那種效率,也要幾百年纔有希望道意圓滿啊,哪怕江守在擂臺一戰裡又斬獲了3200滴神脈精血,可那依舊只是把幾百年縮短一兩倍吧。不管怎麼算依舊需要百年以上時間。
而江守晉升真神多久了?20多年罷了。
如此恐怖的進展速度,幾乎每一個剛發現江守真是修爲實力的強者都會驚的失神,時間有長有短罷了。
更讓他們驚粟的是,在失神的短短時間裡江守就當着他們的面斬殺了良卓,那可是曾經雄霸南疆許久許久的二道主神啊,就算現在的良卓境界跌落回了一道,那也是和他們五個都差不多的實力,甚至比他們個別主神還更強大。
那樣的存在一兩個呼吸就被殺了?死的乾淨利索,一次次毫不停歇直到把他能保命的底牌徹底耗空再徹底誅殺。
眼中閃爍着恐懼時一名長生族主神還給了自己一下。感覺到清晰的痛苦時她才猛地轉身,再不看良卓殘屍而是對着江守恭敬的行了一禮,“恭喜江兄了,妾身早知道江兄才我星域萬年難得一見的英才。果然啊,這纔多久江兄就已經站在了星空最巔峰,真是讓人佩服!”
賀喜聲驚醒其他四位,那四位的反應也差不多。紛紛就恭敬客氣的行禮道賀起來。
但恭賀聲卻遮掩不了幾位主神心中的惶恐,江守這廝太態變了啊,這纔多久就晉升到力壓主神的程度了。還能快速斬殺良卓,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他們五個在這片星空設立感知和空間陣法,就是爲了等江守走出時,萬一出現在他們底盤就下手的。
這個目的江守知道麼?江守應該知道的,否則之前的良卓怎麼會死?
那麼江守會不會把他們也宰掉?他們就算有五個主神在場,都沒有多少底氣傍身,畢竟良卓也不是一個人就去伏擊等待江守的,而是和另外三個一起的,所以良卓死在他們面前,那另外三個?是逃了還是已經死了?
若那一撥全軍覆沒,他們這一批估計也不會強到哪裡去。
就算他們可以藉助此地的陣法穿梭星空,良卓等強者也可以的啊,但良卓還是死在了他們面前。
幾大主神在此刻心下都快崩潰了,但他們什麼也不敢做,只能靜靜在恭賀中等着江守迴應。江守卻只是冷冷看了五神一眼,就消失在了當地。
五大主神頓時一驚,又操控左右陣力詳細感知後纔像是炸了鍋的螞蟻,在無法保持之前的冷清模樣,哆嗦着身子怪叫起來。
“變天了,要變天了啊!”
“該死,這也太快了,他原本需要幾百年才能走到今天,怎麼這才20多年就到了?十倍以上的差距哪是說彌補就能彌補的,一定是他還有其他寶貝,說不定不比星極元弱,可能還更強大,但就算這樣,那也和我們無關了。”
“快逃吧,那小子剛纔不殺我們,可萬一他反悔的話就糟糕了,還是逃回中源城再說,那裡才最安全!”
“其他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最主要的是回去!”
…………
怪叫尖叫聲裡當地被佈置下的陣法就再沒誰去理會了,而是紛紛逃亡起來。
同一時間,江守也遁回良卓等主神設立陣法的星空,打開一座隨身洞府就啓動傳送陣趕向中源城,他沒有對那五個主神下手的意思,哪怕明白對方出現的目的,他也有實力有信心爆發衝突的話能幹掉那幾位,不過再幹掉這五個,古神星域的實力就不是一般的跌落的,而是又會去掉一兩成。
只要對方認清現狀,不會在針對他,他也不介意放那幾位一馬的。
“我殺良卓的事瞞不住了,不過也不需要瞞了,消息傳開後若讓所有強者都爲此忌憚,也是一件好事,就當殺雞給猴看了。”腦海中閃過最後一道意念,江守才催動陣法就趕向中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