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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
“江守這廝越來越變態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竟然攻滅了陽極宗?他竟然攻滅了陽極宗!!”
…………
江守攻滅陽極宗一事,第一時間得知的是炎氏和沖霄宮,因爲最後的陽極宗武聖潛逃出宗後,還有一部分前去炎氏沖霄宮尋求避難,因爲這些人,兩大霸主幾乎是在江守才攻滅陽極宗,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裡就得知了這消息。
但洪氏得知這些訊息一樣不慢,只比炎氏和沖霄宮慢了幾拍而已。
畢竟洪氏本就和炎氏、陽極宗處於大致敵對關係,不管有沒有江守,身爲超級勢力在對手附近安插一些眼線都是再正常不過的舉動,甚至陽極宗內部個別子弟就是洪氏子弟喬裝而成。
因爲陽極宗封山的行爲,通常情況下那些眼線想對外傳遞信息很難,可等陽極宗被攻滅……這些信息想傳出來就很快了,即便是江守等人發現了那些洪氏眼線,不止不會針對,反而會優待。
所以當江守衆人還在陽極宗血腥清洗,或者着手安排搜刮消耗陽極宗資源時,洪氏內皇城,洪佑羅洪佑肅等人一得到眼線們傳遞來的信息,幾個超級武聖也紛紛在第一時間驚得目瞪口呆。
哪怕他們和江守關係很好,也在江守被追殺一事剛爆發時,就萬分期待過江守下一次出現的場面……可他們還是萬萬沒想到江守這廝會逆天到這種地步。
只是躲起來潛修三個月就提升到了封神七轉,視陽極宗護山大陣羣如無物,從山門出入口一路殺入幾乎屠滅了整個陽極宗。
這也真不是一般的逆天了,那可是一個宗門營造千萬年的護山大陣羣啊。這都擋不住?得知這些消息,連洪佑肅都接連發出幾聲他竟然攻滅了陽極宗的感嘆,而且每一句的語氣都截然不同。
久久的震撼之後。洪佑羅還是大笑一聲,“走。咱們去陽極宗!”
“去陽極宗?”
“爲田老怪和江守祝賀啊,上次魔陽宗分裂的太突然,咱們得知消息時一切都塵埃落定,想做什麼都做不了,這一次可不能再錯過機會了,就算因爲這件事會得罪千塵宗也沒什麼,小小的得罪,只要不是生死大仇他們也不敢對咱們動手。”伴隨着反問洪佑羅才放聲大笑。“其實我更想去的是魔陽宗,現在的魔陽宗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可千萬別被嚇得尿褲子纔好,不過咱們現在就是去,估計葛洪學那幫老鬼也不會見咱們,去了也是白去。”
上次的事發生後,洪佑羅已經不止一次大罵葛洪學那些老東西鼠目寸光,只是當時他得知一切時已經太晚,大局已定,他也無力做什麼。但現在江守既然攻滅了陽極宗,應該也還留在陽極宗內,他絕不介意去恭賀一番的。至於是否得罪千塵宗,還真是不太要緊,畢竟千塵宗可沒能力視洪氏護族大陣羣如無物,而且些微小摩擦,千塵宗也不可能直接對洪氏下手的。
一如當初他們即便懷疑江守殺了唐句,也不得不暗中製造各種藉口,一環接一環的推動下去纔敢對魔陽宗下手……
現在的千塵宗就算不爽洪氏所作所爲,有江守在前面頂着,他們也沒時間對付洪氏的。
當然。這裡面也有風險,萬一千塵宗拿江守沒辦法。有火無處發,即便耗費不少力氣也要拿洪氏出氣。那對洪氏就是一個災難,但那畢竟只是一定風險,在洪佑羅心下,爲了交好江守冒一定風險絕對是值得的。
而洪佑羅在洪氏內卻是絕對的一言九鼎,連洪佑肅這第二人也不反對,接下去洪氏一行幾乎是所有重要人物舉宗出動,全都興高采烈的趕往陽極宗方向。
他們所料同樣不差,在洪氏出動時,遙遙幾百萬裡之外的魔陽宗山門,如今的魔陽宗宗主峰大殿內,一道道身影卻是壓抑無比的端坐在殿中,所有人都是一臉呆滯,呆滯的眼眸中偶爾還會閃過一絲驚恐,更有不少人時而伸手擦一擦冷汗,但那一層層汗水卻是越擦越多,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這樣!江守那麼有前途的絕世天才,而且已經不只是天才,早已是真正的絕世強者,就算觸怒了千塵宗又怎麼樣?只要給他時間就能崛起,不懼於千塵宗,當初咱們就應該支持江守和田長老他們,而不是跟着你們胡搞瞎搞,現在好了,只是三個月,他只是躲起來修煉了三個月就提升到封神七轉,還一路屠滅陽極宗!該死,如果他記恨當初的事,殺上我魔陽宗,咱們怎麼辦?”
久久的沉默之後,大殿左側一名慈眉善目的白髮老者才突然一拍座椅,把一張精緻華美的座椅拍碎成灰後,老者才繃直了身子對着身前的葛洪學破口大罵。
一番大罵,老者一張慈眉善目的臉龐也滿是怒紅色澤,看向葛洪學的視線就彷彿盯着殺父仇人一樣。
這樣的姿態當場讓本就在不斷擦拭着冷汗的葛洪學大怒,大怒中等他起身想說什麼,慈眉善目的老者身後卻也站起一人,“褚長老說得對,當初要不是你們要奪權,咱們何至於反對田師兄?該死……你們不止奪權,隨後竟然還協同千塵宗發動對江守的追殺,簡直無恥!”
“太無恥了,老夫真是羞於你等爲伍!”
…………
第二個人起身對着葛洪學朱桓破口大罵,馬上就有了第三人,第四人……
短短時間,原本死寂而沉默的大殿裡,一百多二三代長老唰唰唰就站起了八九十個,足足有七八成都滿臉悲憤的對着葛洪學等人開火,短短時間,在宗主之位上屁股都沒還坐熱的朱桓一系就成了百衆討伐的對象,局勢的轉換也讓葛洪學等人瞠目結舌。
瞠目結舌中,看着一個個義憤填膺的長老們,葛洪學都也身子一晃,當場噴出一口血箭,轟隆一聲就向後栽倒,他也是活活被氣的吐血,氣暈了。
當然,不只是氣,還有恐懼!
自從得知江守連陽極宗的護宗大陣羣都可以視若無物,一路屠滅千塵宗數百武聖後,他的恐懼就也蔓延到了極限,當初若只是奪權還好說,或許會惡了江守一系,但也不至於有什麼大仇,可問題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覺得江守死定了,後續所爲也不斷深陷……
陽極宗的護宗陣羣都擋不住,哪怕他不明白江守怎麼做到的,可人家做到第一次,未必不能做到第二次,更別提田興源等人對於魔陽宗的護宗陣羣,本就有着超乎想象的熟悉熟知,如果江守記恨當初的事,一路殺回來,他拿什麼去擋?
那種恐懼已經把他折磨的要死,再加上現在一羣中立派的圍攻怒罵,而中立派卻又是如今魔陽宗內最頂尖最龐大的力量,即便他們沒有封神五轉以上的戰力,但人多啊。
“這麼大的事,你個老匹夫就想裝暈矇混過去?”葛洪學又驚又氣的吐血暈厥,最先開口那慈眉善目的老者依舊不想放過他,踏步上前從準備攙扶葛洪學的朱桓手中拉過他的身子,啪啪啪就抽起了耳光。
驚變發生,朱桓等人是想做什麼,但動手的可是他長輩,他當初能坐上宗主之位,也都是靠了這些中立派的支持,否則只靠他們一系的力量,還是弱於唐飛煌一系的,要不然當初他和唐飛煌競爭宗主就不會落敗,而唐飛煌等人又經營宗門數百年,其力量更是遠超他們一系。
想動手阻止都不好對這些長輩下手,朱桓也只能崩潰的看着對方生生把葛洪學抽醒了過來。
“老匹夫,我和你拼了!”剛甦醒的葛洪學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諾大一個巴掌在急速接近,他的臉頰上也是火辣辣的疼,頓時氣得他再次差點暈過去。
“好啊,現在你還想對我們下手?就算你封神六轉又如何?都是這你老匹夫爲了一己私利害的咱們和江守交惡,現在你還執迷不悟?”
“有種你就殺了我,葛師弟,我現在叫你一聲葛師弟,不代表你所作所爲真的就可以一擦而過,你還是想想怎麼面對江守的怒火吧,你真要把宗門萬年基業都和你陪葬麼?”
“我提議罷免朱桓宗主之位,把葛洪學一系逐出宗門,誰贊成,誰反對?”
…………
葛洪學剛要反抗,左右就唰唰唰又竄上來幾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徹底把葛洪學圍了起來,一個個開口說出來的話語再次刺激的葛洪學雙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他心下也悲憤到了極點,這幫老不死的牆頭草,真的太沒底線了。
當初他們奪權有逼迫過他們麼?沒有,他們一點都沒有用強,就算他們想用強都沒那實力,畢竟當初田興源一系實力比他們還強的。
都是這幫牆頭草見風使舵,自己怕死才做出的選擇,現在竟然想全部推到他們身上?無恥,太無恥了!
暈過去的那一刻,葛洪學真是覺得自己比當初的田興源更噁心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