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惲?銀沙宗黃志惲?怎麼會有地脈榜強者主動挑戰江守?不會是江守以前得罪過他吧?”
“樂子大了,你們說江守敢不敢應戰?”
“那誰知道,不過應該會戰吧?江守要挑戰地脈榜幫大元宗晉升品階,他敢這麼做,就必須要挑戰一個地脈榜強者,而黃志惲不過是第97人,已經是地脈榜最弱的一個檔次,就是他後面三位也未必比他差多少,只是各自擅長的能力不同,若江守不敢戰,那也沒必要繼續挑戰了,但他若是應戰,看黃志惲這麼不善的神色,恐怕江守的下場也會比挑戰其他任何一人都更慘!”
“黃志惲可是號稱地脈榜最底層強者裡的最強防禦,而且極爲擅長持久戰,隨着戰局持續時間越長,他的對手所面臨壓力就越強,不是那種變態的能力,他也無法榮登地脈榜,江守真的敢戰麼?”
………
在黃志惲趾高氣昂的看向江守時,看臺上數千武者才又紛紛譁然,到處都是竊竊私語聲,因爲有太多武者疑惑怎麼會有地脈榜強者主動對江守發起約戰。
正常情況下不該是江守獲得資格後,研究一下看對上哪個武者對他最有利,然後再發起挑戰,等對方知道後趕過來再開戰?現在這情況卻太出乎預料了,不過說的也是,杜凌業曾經丟過的人畢竟只是在小範圍流傳,杜凌業不會把丟人的事到處宣揚。大元宗距離州城那麼遠,也不會刻意跑來宣揚。景芙同樣不會拿這種事亂說,所以那件事也只有極小一部分人知道。
那杜氏姐弟和黃志惲等人此來的來意,自然也沒幾個明瞭。
但黃志惲既然發起了挑戰,只要不傻的就能猜得出這兩位恐怕有什麼不對付,衆多武者也不介意繼續看樂子,看江守敢不敢戰。
一片竊竊私語的關注下,江守也皺着眉看了黃志惲一眼,才笑道。“既然黃師兄這麼說了,那江某就接下了!”
一句話,整個看臺又是一片譁然聲,杜凌業卻大喜,在他大喜中黃志惲同樣喜色畢露,“好,江師弟果然不愧是望山郡戰神。或許你自稱戰神有些不自量力,不過這份氣度還是不錯的,我也不佔你便宜,你才從風靈界走出,那我就給你幾個時辰休養,等你實力狀態抵達巔峰再戰!”
笑聲下黃志惲又平穩坐了下去。江守則笑了笑,他現在就是巔峰狀態,但爲了不表現的那麼不可思議,休養一段時間也無所謂。
平靜的笑聲下走向大元宗衆人所在地,江守剛一走回杜青羽就緊張的傳音了過來。“江守,你有沒有把握?”
“應該有把握。”江守肯定的回答。雖然他也沒有絕對把握,這不是對自己不自信,而是在數千旁觀者面前他很多能力無法暴露,而地脈榜強者到底有多強他也並不清楚,但他還是給了肯定的回答以安撫杜青羽等人的情緒。
“那就好。”杜青羽這才臉色一鬆,而後就對江守解釋道,“黃志惲這人我也聽過,他的實力很大一部分來源於一件聖器,那聖器可以接連大地,爲他提供超乎想象的絕對防禦,通常情況下武者若沒有直接打碎一片大地的實力,就破不開的防禦。大衆流傳最廣的消息就是,黃志惲曾經有一次直面五個單系通靈八重的圍殺,但那五位運轉全力都無法破開他的防禦!”
“而且他還有一種神通可以通過功法運轉影響到身邊的大地重力,在持久戰中黃志惲可以緩慢堆積身側一定範圍內的重力,一旦你無法破開他的防禦,你受到的重壓就會越來越恐怖……而他的弱點則是短期爆發的攻殺力不足,若是生死大戰,對上八重的話普通的八重就算拿不下他也能逃,可在擂臺戰情況下,這傢伙卻絕對是地脈榜最後十人裡最難纏的一個!”
“你等下若有機會,最好以最快速度解決戰鬥。”
杜青羽也不清楚現在的江守實力有多強,但他卻已經在得知江守要來挑戰地脈榜時,就開始着手蒐集地脈榜強者的信息,剛纔他說出來的就是纔打探來不久的消息。
江守也神色一動,接連大地的聖器,影響身側重力的神通?這還是大衆所知的內容?黃志惲能一直穩居地脈榜之上,也未必沒有其他隱藏的底牌。這個對手,的確是他修武以來所接觸到的最強之人了。
不過江守心下也沒有絲毫動搖,他實力也不差,而且他心中對自己的預期也不只是能擊敗地脈榜最低層次的強者。
這樣的一戰也是一個檢驗他自身實力的好機會呢。
再次對杜青羽笑了笑,同樣安撫了一番向他傳音的蘇雅和葉婉玲等人,江守才閉目休養起來,這一休養就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江守才笑着起身看向黃志惲方向。
幾乎是同時,整個天乾府會場都猛地凝滯了一息,黃志惲也笑着起身,“江師弟修養好了?”
“黃師兄請!”江守也不廢話,對着遠處一抱拳就走向一個個靈界塔前的擂臺。
江守走下去時,全場數千人的視線就早已匯聚在了江守身上,全都是興奮期待的等着這一戰的開幕。
“黃師兄!”等黃志惲也起步向下時,在黃志惲身側的杜凌業才激動的傳音了一句過去,一聲緊張的話音下黃志惲倒是啞然一笑,先是看了杜芳菲一眼,見到杜芳菲也對他滿臉期待,這直接讓黃志惲喜得差點眉飛色舞,而後他才笑着對杜凌業道,“杜師弟放心,你知道我的,若是毫無限制的生死戰我這方面是有點軟肋,但擂臺戰,等着吧,我等下一定會讓姓江的生不如死的。”
笑聲下黃志惲又看了郭姓男子一眼,發現對方眼中全是吃味和不甘時,黃志惲眼中的得意也越來越濃,大笑一聲就踏步走下了看臺。
他是地脈榜九十七位,比起姓郭的還差一籌,以往他一直引以爲憾,但現在這反而是他的優勢,一個榜單最末尾的和位列八十多的天才相比,那對於剛開始準備挑戰地脈榜的人來說差距也是很大的,如果是姓郭的直接開口約戰,那是擺明了欺負人,江守也未必會應戰,所以之前纔是他起身邀戰,而這次能讓杜凌業和杜芳菲都心存感激一戰,他也絕對會全力表現!
“承明伯伯,如果等下江守勝了黃志惲,他就是地脈榜強者了,那是不是也說明大元宗就直接晉升二品宗門了?”在黃志惲下場時,看臺上幾百米外景芙也興致勃勃看向身側,滿臉期待的表情。
就是這樣的話語下,齊羅承明當場臉色一僵。
別開玩笑了,就算江守能獲得挑戰資格,但那只是一個挑戰資格,怎麼可能真勝得了老牌的地脈榜強者?而且很多人都知道他對大元宗的晉升開出這樣的考覈本就是刁難,如果江守連這樣的刁難考覈都能完成,他的臉往哪放?
到時候恐怕整個州城都會傳揚,人家大元宗一個超級天才去晉升宗門品級,齊羅氏某長老卻狗眼看人低,還故意給出刁難式任務,誰想到這刁難任務都被人家搞定?
這樣的情況和可以預見的未來,也絕對是齊羅承明無法接受的,更別提他本就不覺得江守能勝,但之前已經在晚輩面前說過江守連獲得挑戰都沒有,可話落地不久就被打臉,現在齊羅承明也不可能在對此在明面上發表意見了,鬱悶的看了景芙一眼,齊羅承明才又看向景萬川。
景萬川卻瞪了景芙一眼,“行了,你等着看看就知道了。”
他和齊羅承明心態差不多,丟過一次人,哪怕心下在不看好江守,也不能再在女兒面前隨口表明心態了。
訓斥下景芙俏臉一滯,憤憤看了父親一眼,才嘀咕道,“你們都不看好江守?等着吧,等下你們就還會大吃一驚的。”
嘀咕聲裡景萬川嘴角一抽,和齊羅承明對視一眼後才又紛紛玩味的失笑,等着吃驚?他們倒是等着看好戲了,畢竟誰都能看得出來黃志惲的不善之意,擂臺戰上,江守還是主動發起挑戰地脈榜的一方,根本沒有退卻的資格,所以等下江守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走下擂臺都不一定。
而萬衆矚目下,江守和黃志惲也終於上了擂臺。
兩人所在擂臺倒是佔地很廣闊,長寬都各有一里範圍,等黃志惲躍上擂臺一側,輕蔑的掃了江守一眼後,就立刻運轉體內元氣翻滾沸騰。
幾乎是同時,兩人站立的擂臺都猛地一晃,仿若地震似的晃動一閃即逝,等擂臺重新恢復平穩時,黃志惲身側已經流轉起了道道土黃色流光,這流光形成一層橢圓形護盾,把黃志惲從頭頂到雙腳都包裹了起來,不過這流光在他腳下部位,卻是分散着沒入大地。
肉眼可見,整個長寬各一里的擂臺都被一層淡淡熒光覆蓋。
“別怪我先做好防禦措施,你可是名聞全州的望山郡戰神,在下小心些也是正常的,江師弟,請吧!”第一時間就撐起了最強防禦,黃志惲才輕蔑的大笑一聲,對江守抱着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