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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金宮。
白無夜剛回來,就收到了雲瀾的威脅。
憤怒的他,凌厲如一隻真正的白虎,讓整個庚金宮都劇烈地搖晃,禁制沖天。
“區區一個雲瀾也敢如此大放厥詞,還真的以爲四大聖宮拿你們鼎劍閣沒辦法了,甚至要低三下四地主動保護陸羽安全?”
劍老的話是對天下修者而說,倒沒有什麼,可雲瀾的話讓他火冒三丈,好看的小說:。
他咆哮,不甘,也極度鬱悶憋屈,恨不能立刻尋到雲瀾將其誅滅,甚或者故意讓雲瀾難堪,斬掉陸羽,以發泄心中的怒火,庚金宮何時被人如此強勢欺壓過?
“一羣廢物,那陸羽明明進入我們所掌控的小千世界,不但毀掉了庚金宮礦藏,竟然還讓他安然逃脫了!”想到斬殺陸羽,白無夜就更加鬱悶。
這個陸羽是極大的變數,有可能改變人族與其他各族的關係,當然最大的麻煩是,陸羽只要活一天,上界天神就會持續懷疑四大聖宮的能力,竟然讓這麼一個人族小子,活了這麼久,而且還在迅速地提升,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再想到鼎劍閣劍老,以及那令所有強者都膽顫心驚的劍山,白無夜僅存的一點氣勢,又瞬間蕩然無存了,面對鼎劍閣,他真的沒有必勝的把握。
“你,給我一個說法!”白無夜怒目冷對,望向大殿。
寬闊的大殿佔地極廣,看起來非常空曠,並無一人,除了正中間那個戰戰兢兢的身影。
這是一個異族生靈,如果陸羽在此的話,就會認出是那隻高懸天穹,對他緊追不放的神禽,此刻徹底化成了人形,畏畏縮縮,不敢望向白無夜。
“宮……宮主,我等並不是沒有機會……”
神禽面色蒼白,眼睛也不敢直視白無視,支支吾吾道。
白無夜神色凜然,冷冷望了神禽片刻之後,高聲喝問道:
“那你倒說說,還如何能除掉那陸羽?可別告訴我這時候還去追殺他,我們現在想要擺脫那個渾小子都還來不及呢!”
“宮主息怒,只要那陸心現身神洲大陸,庚金宮就沒了嫌疑。而離火宮火宮主飛天宴已經召開,想必那陸羽也斷然不想錯過,我們到時只須于飛天宴上……”
神禽的神色斂去了,心爲傳音,將心中的計議道了出來。
白無夜先是眉頭緊皺,後來漸漸舒展,後來嘴角更是浮現陰冷的殺意,而且笑容也於此時漸漸地顯現,最後拍了拍手,道:“此事就交予你,可別再辜負我收留你的心意!”
“宮主於我有大恩,孔祥即是刀山火海也爲宮主走一趟!”
孔祥凝重地表白心跡,而後行了行禮,便化作一隻遮天的神禽,幅翼壓蓋半邊天,遮天蔽日地衝出庚金宮,讓附近所有生靈窒息。
隨着孔祥而出現的還有一則消息:
“即日起,陸羽爲白虎一脈庚金宮賓客,若敢誅殺陸羽者,皆是與庚金宮爲敵!”
此則消息一出,可謂是四海皆驚,惹起的風浪,甚至比劍老的霸氣宣告,還要大不少。
“這可真是頭一遭啊!”
“庚金宮居然向鼎劍閣低頭了!”
“竟然立刻宣佈要護衛陸羽周全,可真是罕見!”
但凡密切注視着雲瀾屠殺事件的修者,都明白,庚金宮低頭了。
他們本以爲,劍老的言語,雲瀾的發狂,必將攪起無盡風雲,整個大陸也必將腥風血雨一片,他們更期待神秘的鼎劍閣一鳴驚人,。
到頭來,他們沒有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局面!
鼎劍閣確實一鳴驚人了,讓所有修者都意識到深厚的底蘊。
可是,身爲四大聖宮之一的庚金宮,屹立東勝神洲無盡歲月,一直都是人類巔峰勢力的代表,今日竟然這般輕易地就折服了,實在有些無法接受,讓許多抱着看好戲心態的修者,願望落了空,難免失落。
“事出有異,必有妖!”
“這庚金宮一向好戰,怎麼可能這般低頭?”
“怕只怕,庚金宮在醞釀更可怕的風暴,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一些大的教派,家族、勢力卻是這樣認爲,而且憂心忡忡。
他們不相信庚金宮真的就這般服了軟,更不相信白無夜會願意保護陸羽周全。
“之所以他們如此高姿態地向外界宣佈,恐怕是欲蓋彌彰,真正起了除掉陸羽的決心!”最終,一些修爲高深的強者得出這樣的結論。
毫無疑問,庚金宮放出的這則消息,讓整個大陸更加沸騰。
沉寂一段時間的陸羽,再次以這種姿態成爲話題焦點,風頭直盛,讓無盡年輕修者歎服。
“居然能讓庚金宮保護,誰人能比?”
“難道他真的出自極東之地偏遠的小城?”
“他的道紋應該很強大吧,否則怎麼可能達到這般成就?”
許多修者沒有那麼多的心思猜測所謂的陰謀,而更關注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
陸羽從寂寂無名,到風頭如此之盛,簡直就是大鵬一日同風起,平步上青雲,這讓年輕修者如何不關注他,不猜測他的身世、道紋,甚至有無婚配等細節?
但他們再如何想知道,也無從得知。
因爲見過陸羽的人實在太少了,而那些苦口婆心證明自己見過陸羽的人,又因爲所說所述與其他修者想象中的不一樣,而被否決,所以陸羽成了一個謎一樣的強者。
也因此,議論、傳言,五花八門,越來越多……
陸羽對這一切並不知情,也不想關注那些越傳越離譜的傳言。
此刻的他,一身青袍,立於萬仞高山之上,出神地望着天穹,想要追尋那些已經消失的金色大字,感動之色溢於言表。
“大家擔心了!”
唯有這一句,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看到劍老銘印於高空的金色大字,傳遍東勝神洲,他的心是暖的,是柔軟的,覺得有這麼一座可以倚靠的師門真好,以至於忘記了待在小千世界裡的苦痛。
在小千世界,他經歷了恐怕是一生中最慘痛的苦。
“哼,看到了又如何?”
“實話告訴你,當年的那一對男女,早已身死道消!”
看到陸羽發現那塊怪石,見到怪石上那個淡淡的‘陸’字,孔祥殘忍地告訴陸羽。
陸羽當時整個人就了,幾乎如行死走肉一般,如果不是逐漸恢復的皮休及時舌綻春雷喝醒他,恐怕就要生生地坐化在小千世界內,靈力極度消耗,骨瘦如柴,處在崩潰的邊緣,非常危險,。
“既然知道了真相,就要強大起來,有朝一日踏平庚金宮!”
這是皮休霸氣無比的言語,根本沒把白虎一脈庚金宮放在眼裡。
最終,陸羽又恢復到巔峰狀態,而且沿着父母當年留下的氣息,一路沿着陰|水河前行,他終於又尋到了通往外界的通道,而且不在庚金宮的控制內。
“沒想到,這時斷時續的水,竟然源自陰|水河,陸家飛來峰竟然與庚金宮掌控的小千世界相連!”看着飛來峰湍急的水瀑,陸羽一陣感慨。
當年他在此熬煉肉身,就對飛來峰那時而奔流,裡面停歇的水好奇不已。
卻沒有想到,這些水竟然出自陰|水河,但不知何種原因,陰|水河的水流出小千世界後,就失去了那種神奇的效力,不再具有腐蝕力。
“鉢盂中的陰河水,仍然腐蝕力十足,可真是奇怪!”
陸羽急忙感應鉢盂中的水,發現腐蝕力並沒有減弱,着實是個難解之謎。
他並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盤坐在飛來峰上,讓自己心情平復,並且全身心地吞吐天地靈力,徹底洗去體內的濁氣,畢竟那個小千世界並無靈力,長久以往,身體可能不那麼潔淨了。
天荒功法自主運轉,他身邊出現一個旋渦。
天地間四散的靈力,瘋狂了一般,匯成靈力的長龍,全部匯向陸家飛來峰,厚積的靈力潮形成恐怖的威壓,讓整個月河城,以及附近的修者都驚慌逃竄。
“怎麼回事兒,難道大敵臨門?”
唰唰兩道年輕的身影出現在月河城上空。
其中一人溫文爾雅,非常高貴,正是防風御狼。
另外一人面容忠厚,但又流露着狡狹之意,正是鐘鳴。
這二人,如今修爲也到了道丹中期境,數個月前回到了月河城,防止與陸羽結仇的勢力攻打月河城,一直在守衛着。
“是陸家,靈力如狂潮,非常瘋狂!”鐘鳴嘖舌。
能有這等威勢的,他們相信月河城找不出一個,絕對是無法抗衡的強者。
二人不再遲疑,身影一個模糊,瞬間而動,下一刻出現時已到了陸家山門外,正見着一臉驚駭之色的陸豹正率領陸家子弟佈置混元麒麟陣。
“飛來峰來了一個強者!”
不待問,陸豹搶先開口。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陸家飛來峰,這讓整個陸家都無比驚恐。
二話不說,鐘鳴、防風御狼也幫助陸豹佈置混元麒麟陣,至於陸家族長陸豐,手持寒光閃爍的青禾大刀,背後一株柳通天徹地,如一柄綠色的巨傘,緊緊地遮蔽陸家。
然而,就在這時,那股恐怖的威壓,突然向他們這裡快速襲來。
(呃……今天是小年,祝還在上學的學業有成,工作的事業順利,祝所有人心想事成身體健康,狐狸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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