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強勢出手,神威凜凜。【..】
倖存的修者再也不敢妄言,而且還在慶幸當時沒有開口。
否則的話,被強勢擊殺的就不僅僅是那些生靈,恐怕還要包括他們了。
“人族弱小又如何?”陸羽冷眼環瞪,散出令人心寒的眸光,霸道地開口道:“誰再聒噪,那些修者就是你們的下場!”
通道內頓時再無其他聲音,唯有小小白澤極委屈的聲音。
它身不能動,甚至連偏轉都無法做到,被古經散出的光芒緊緊地籠罩。
光芒呈七彩,神秘而又強勢,在古經與小小白澤之間架起一道七彩的橋樑,隨之一個個巴掌大的七彩符字,便如兇獸一般,經由橋樑,飛速地涌向白澤。
最終這些符字便與它胸前那張模糊的書頁融爲一體,便可看見書頁之上出現一個個米粒大小的蠅頭小字,閃爍點點光芒,如螢螢之火。
“小白勿怕,這是造化,不是兇險。”陸羽出言安慰。
聽聞陸羽的安慰,白澤才漸漸地平穩下來,不再極力地掙扎,雖然它依舊迷惘。
如此一來,古經散出的七彩光芒,構架的七彩橋樑也更加地粗大,一次次逸散而出的符字也漸漸地增多,傳承的速度驟然加快了。
“怎麼只佈滿了半張書頁,不會只有半部傳承吧?”
許久之後,七彩的光芒斂去,傳承中斷,陸羽怔怔地打量着白澤。
它周身發出瑩燦燦的光芒,光芒之中那張模糊的書頁並沒有消失,而是在緩緩地旋轉,一股股力量涌出,將傳承到的符字徹底烙印在書頁上,然而令陸羽納悶的是,古經居然只佔據了書頁的一半。
“吱吱”
白澤抓着耳朵尖叫。
它上眼皮與下眼皮打架,非常嗜睡,隨時都能睡着的樣子。
但它卻是搖晃着身體,極力忍着沒有睡去,而且劇烈地撓着耳朵,傳來一股神念。
陸羽本還在關心它身上的書頁,心中還有疑惑,但一接觸到那股神念,他整個人驟然變色,身體防禦力達到極致,神龍與金光浮現,而且靈力也包裹着他的身體,猛然模糊,向遠處橫移的同時,將已經睡去的小小白澤收進了空間戒指。
“轟”
三十六道劍光衝出古經。
劍光無匹,輕輕一閃,就有生靈倒於血泊中,化爲血霧
。
“啊,爲什麼是這樣,怎麼突然涌現劍光?”
有生靈驚慌大叫,同時逃竄,但他的速度還是太慢,身體剛要折轉,就被一道襲來的劍光橫切爲兩瓣,而後又被其他劍光斬爲碎粉。
其他修者不敢遲疑,一個個施展絕學,靈芒橫空,或是化爲本體,或是浮現雙翅,輕輕展動,以極速向着最安全的地方逃遁,只是他們再怎麼迅速,還是沒能逃脫劍光的轟殺,所到之處,修者無不喪命。
“這也太恐怖了吧?”
聽聞一聲又一聲的慘呼,陸羽脊背發寒。
而且數道劍光,已經由後方追了過來,防禦之力已經有些鬆動。
他預感到了危機,知道恐怕以他目前的防禦力,很難應對,最終咬了咬牙,狠心一搏,身體化爲一道流光,躲進了空間戒指。
“轟”
“轟”
空間戒指不斷震動。
戒指內的天空都要塌陷了一般,垂得很低。
而且戒指內的事物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湖泊倒流,草木拔起,巨石更是無聲地爆碎,如果不是陸羽第一時間衝到那片靈木前守護,估計就會被徹底地摧折了。
“這也太恐怖了吧,老大您到底遇到了什麼危險啊?”雪羽鶴心驚。
躲到了空間戒指,還能遭受如此影響,那外界到底又會多麼恐怖?它不敢想象。
陸羽則一臉的沉重,想起白澤睡去之前,傳來的那股神念,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最終才故作輕鬆地道:“我們可遭遇到天神殘念的轟殺了!”
“什麼,天神殘念?”雪羽鶴跳腳。
板磚、黃金獅子也是大爲震動,非常沉重。
在下界,天神就是無敵的存在,需要它們鼎禮膜拜。
可它們居然在這裡遇到了天神的殘念,而且還遭遇了轟殺,想想都驚膽顫。
“小白說,古經是一個殺局,不但不能獲得全部傳承,還會在獲得傳承的關鍵時刻,觸發天神預留的殘念,引發殺機,如果不是小白精通陣法,預感到危機,只怕我已經死在通道內了!”陸羽心有餘悸地道。
“既然是爲了傳承,卻又佈下殺機,這是爲什麼?”雪羽鶴心有疑惑。
板磚也覺得此事非常蹊蹺,反問道:“難道那天神不希望傳承被後輩獲得?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一個誘餌,目的就是爲了誘殺獲得傳承的後輩?”
有太多的想不通,也有太多的問題。
或許白澤可能洞悉了更多,但此時的白澤,神光斂去,書頁也消失不見,它體外不知何時結出白色的光繭,在裡面呼呼酣睡
。
不得已,陸羽只好暗自詢問皮休,或許它能知道些什麼。
可皮休卻是仰望蒼穹,目露悲悽之色,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很明顯它並不希望,此時的陸羽瞭解太多的真相,有時候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
“通道出現了。”
待動靜最終過去之後,陸羽纔出現在通道中。
其他修者已經全部葬身於此,不大的空間內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非常肅殺。
那冊古經消失不見,空空如也的石龕的後方,卻出現一個狹小,僅容一人的通道,黑黢黢的不知通向何方。
沿着通道行去,陸羽並沒有遇到兇險。
…………
寬廣的石室中。
地面上擺着一排排蒲團。
蒲團之上有許多修者,靜靜地立着。
突然,他們望向石室的一側,目光齊刷刷盯着一個寫着“死”字的石門。
“那裡是死門,不會還真的有修者從那裡活着走出來了吧?”他們非常震驚。
這石室的兩側分佈着許多石門,每個石門代表着一個通道,而石門的正中卻刻着不同的字,比如生、死、幻、迷等字,代表着通道難度。
其他各門都有修者出現在石室中,雖然都有損傷,但卻一直不見死門被推開,有幾次有道死門劇烈地顫動,但最終也僅僅是看到一縷縷血霧瀰漫,並無修者成功走出死門。
“”
石門被推開。
一個眸如星月,眉如彎刀的青年出現在石室中。
他一身青色衣衫,獵獵作響,從容鎮定,沒有一絲狼狽之色,正是陸羽。
“居然真的有人從死門中走出,那可是死躚,爲可怕的通道之一,有人成功闖過了!”
那些修者驚呼,無比地震驚。
不過這種情形只持續了一瞬,這羣修者就流露出殺意來。
這種情形很常見,陸羽懶得理會,沿着門道,走向石室。
但他擡腳剛要落入石室,就察覺到一股巨力,在排爪着他,很難真正的落腳。
腳下浮現一層淡淡金色光暈,他才落入石室中,隨之無邊巨力便擠壓着他的身體,彷彿陷身於無邊的泥淖之中,無論是舉手還是投足,都異常艱難。
前方,一個個蒲團整齊地排列着,如同座位一般,排列在寬廣的石室中,有修者盤坐。
這並沒有什麼值得陸羽注意的,很快他便被一張金光燦燦的神桌吸引了
。
神桌矗立在石室的最深處,也就丈許大小,但卻雲蒸霞蔚,氤氳蒸騰,隱約間可見一卷卷經書,一件件法寶,一株株靈藥閃爍霞光,於其中沉浮。
陸羽眼睛立時就亮了起來,無比的激動,在一件件寶物上流連,口水都快流了一地。
“哼,這等寶物也是你能覬覦的?”突然有冷哼聲傳來,敵意很濃。
“咦,就憑他也想瓜分寶物,真的是膽大包天!”
“這可是我們的造化,他若敢造次,讓他當場喋血。”
冷哼過後,同一個方向又有其他修者非常霸道、囂張的聲音在石室內迴盪。
這聲音低沉,流露無邊殺意,其實很難聽聞,但落在陸羽卻是格外響亮,而且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轟擊他的靈魂,要將他重創。
陸羽肩膀微晃,那股力量就被卸掉,而且一股力道由體而發,直接轟向突襲的修者。
“”
一個修者跌倒。
他手捂腦袋,雙耳溢血,非常痛苦地在哆嗦。
“你,你敢傷我族英傑,你是找死!”有生靈大怒。
無邊的殺意滾滾而來,令空間都在轟鳴,襲壓向陸羽。
陸羽將目光由神桌之上收回,瀟灑地轉身,看向聲音傳來之地。
那裡有一排蒲團,丈許大小,散發瑩瑩光澤,每一個都立着一修者,有男有女,有人形的,也有非人形的,只是其中一個蒲團上原本立着的修者,此時卻面色慘白,口鼻溢血,渾身發抖。
這是一羣高手,而且關係較近,冷冷地盯視陸羽。
石室中,氣氛緊張起來,殺氣連成片,如雲霧黑壓壓地罩向陸羽。
陸羽神色依舊,從容而且鎮定,只是話語異常強硬,毫不退讓,道:“想出手,儘管來,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