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求還簡單?”
“你以爲玄金玉靈液遍地都是?”
“昊月池雖然神奇,數百年也不過匯聚淺淺一層!”
“你小子開口就是一池玄金玉靈液,真當我們非得求着你了是吧?”
陸羽獅子大開口,這些老傢伙心中抽搐,當時就再也無法平復,甚至有幾位脾氣暴燥的老者主張吊打他一頓,讓陸羽知道鼎劍閣前輩是不容許他這麼勒索的。【..】
然而,陸羽偏着腦袋,嘻嘻笑着,完全沒有把諸位前輩的威脅放在心上,他見諸位前輩不怎麼樂意,雙手一攤無賴地道:“既然談不攏,那諸位前輩另請高明,我享受生活去了!”
他大跨步向着殿外行去,非常地決絕,但心裡卻在數着數:“一,二……三!”
一腳剛跨出大殿,另外一腳正準備跨出,他恰恰數到了三,而這時,一直沒有言語的神秘老者,無奈地幽幽嘆息道:“你小子這麼急躁幹嘛,咱們再商量商量。”
“同意送我一池玄金玉靈液了?”
“呃……”椅子上那團濛濛光輝明顯顫了顫,老者道:“鼎劍閣也不寬裕,商量商量。”
陸羽見老者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明白不好再勒索,否則的話,鼎劍閣諸前輩真的一拍兩散,他還是得前往劍,但好處可能一丁點兒也得不到了,於是浮現出極爲勉強的表情,道:“看在都是我師門前輩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地考慮考慮。”
“你還知道我們是你師門長輩?”
“敲詐勒索都敲詐到師門身上了
!”
陸羽不提還倒好,一提師門,這些老傢伙全炸開了鍋。
被一個剛入山門不久的普通弟子,牽着鼻子敲詐勒索那麼久,打不得還罵不得,還得低聲下氣地滿足他的要求,想想他們就無比鬱悶,什麼時候師門長輩淪落到被隨便欺負的地步了?
神秘老者單手虛擡,示意衆人安靜,緊接着兩道尤爲明亮的光束,盯着面容清秀的陸羽,朗聲道:“三滴玄金玉靈液如何?”
“什麼?”
“三滴玄金玉靈液?”
“歷屆核心天才也不過一滴!”
聽聞神秘老者之言,一衆前輩都震驚了。
陸羽皺着眉頭,心裡在飛速地盤算着三滴玄金玉靈液到底如何分配。
老祖留下的熬煉肉體的方子,並沒有言明到底需要多少玄金玉靈液,但他覺得越多,越能改善體質,因此僅僅三滴是不可能滿足他的需求的。
“一瓶,不能再少!”陸羽說出一個令所有前輩都心神皆顫的數字。
這些個老傢伙心都在滴血,手指那麼大小的玉脂瓶都能盛裝數十滴玄金玉液,這小子開口是用瓶來計算的,壓根就沒有想過用滴!
這個量,別說鼎劍閣不願意,就是他們願意,一時間也大出血,因此那神秘老者愣了一愣,最終還是回絕了陸羽的提議,繼而稍微又擡升了他的籌碼。
一來二去,陸羽便與神秘老者開始了無休止的討價還價,其他鼎劍閣衆前輩雖不時驚呼,但也影響不了二人。
鼎劍閣衆前輩早就被陸羽氣得忘乎所以,只是關注最終多少滴玄多玉錄液,陸羽纔會滿足,但若是東勝神洲任何一個強者,見到如此情景,都會目瞪口呆。
誰能想象,堂堂鼎劍閣巨頭人物,居然和一個剛入山門的小傢伙如此呢?
“十五滴,沒有誠意我就走了!”
又是一番長時間的扯皮,陸羽決絕地道。
他面容堅決,在一衆鼎劍閣前輩看來,隨時都可能離開大殿。
神秘老者長嘆一聲,但最後還是同意了陸羽的要求,並派人取來,當場交予陸羽道:“這次鼎劍閣可是滿足你的要求了,劍開啓之日,你必須前往!”
“放心,爲了小命我也得闖一闖啊,我還不想那麼早死呢!”陸羽心滿意足地接過十五滴玄金玉靈液,又有些遺憾地道:“早知道這麼容易,我就再多要一些
!”
“啊噗”
衆前輩幾乎吐血。
就連那個神秘老者,也是身體搖顫。
搞了半天,這小子本來就準備入劍,而且這傢伙似乎開始就沒有想過能夠勒索這麼多滴玄金玉靈液,頓時他們就生出一股愚弄的錯覺。
一班老頭老太婆被一個不到二十的年輕弟子耍弄,只要想上一想,也不用深想,這羣鼎劍閣德高望重的老傢伙,一個個都想撞牆,他們恨不得現在就抓住陸羽暴揍一頓,怎麼出了一個這麼奇葩的弟子啊!
“你小子還敢敲詐長輩,膽不小啊!”送陸羽回去的路上,卓不凡長老咬牙切齒。
“是不是天怒人怨啊?”陸羽緊張地問,但隨後他就換上一副無所謂,而且非常有覺悟的表情,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所以,還求卓老教訓我一頓,也讓我銘記在心,再不犯這等欺師滅祖的錯!”
“唰”
陸羽直接來到卓不凡跟前。
卓不凡點着頭,正想開口說,你小子總算有點覺悟,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脊背就涼嗖嗖的,陣陣陰風吹來,就見陸羽誠懇地請求他懲罰。
“嗖”
卓不凡撫着胸口,拉開與陸羽之間的距離。
“你自己明白錯誤就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必處罰!”他腦門直冒黑線,這臭小子背後跟着一個鬼物,他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教訓啊?
“不處罰,哪能深刻呢?”陸羽步步緊逼。
卓不凡都快抓狂了,他是接連躲避陸羽,好說歹說,那個陸羽就是十分誠懇地請求處罰,面上的表情也是洗心革面的樣子,都快把他逼瘋。
突然,陸羽不再緊逼。
“這就對了嘛!”卓不凡鬆了一口氣,欣慰地看着陸羽。
但他目光掃向陸羽的那一刻,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噗嗵”“噗嗵”地狂跳。
陸羽此時不再理會卓不凡,而是雙手緊張地來回直搓,黑漆漆的眼睛散出湛湛神光,不時地掃向面前鬱鬱蔥蔥的一片藥田,其中生長着各種珍稀的靈藥,每一株放到外界都足以引發轟動,而在這裡卻成片成片地生長。
“流星草,已經散出星輝了,好藥啊!”
“赤天神藤,粗如兒臂,也有近萬年了吧?”
陸羽像一個小財迷,在靈藥田邊來回地走動,感覺眼睛都快不夠用了。
卓不凡已經預感了可能不妙,戰戰兢兢地拉近與陸羽之間的距離,以非常微弱聲音,緊張地問道:“你……你小子又想幹嘛?”
“田間長草了,我來管理管理
!”陸羽極誠懇地道。
卓不凡稍微放心,連忙擺手,道:“不必,自有弟子前來打理……”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陸羽已經按捺不住衝動,一步衝進了藥田,他雙手輕輕抖動,一株流星草帶着鬆軟的泥土,就被他粗暴地拔了出來。
他見卓不凡捶胸頓足,指着流星草道:“難道這不是草?”
“誰告訴你流星草是草了?”卓不凡暴跳如雷,他的心都在流血,眼睜睜地看着一株流星草,被陸羽拔了出來。
陸羽撓了撓頭,極爲不好意思。
但他兩眼發光,下一刻就走向了赤天神藤,喃喃自語道:“既然剛纔那不是草,這什麼藤肯定是草了,閒着也是閒着,我就順手拔掉得了!”
“噗”
一聲悶響。
赤天神藤連藤帶葉,嘩啦啦響動,被陸羽拔了出來。
“你……唉!”卓不凡極度鬱悶,本來他還想再糾正,但又怕陸羽又轉向其他靈藥,只得把憤懣憋到心裡,直憋得青筋直冒,脖子通紅。
“卓長老,你這是虛火上升的徵兆。”陸羽轉眼瞥見卓不凡,十分地關切,而後,他發光的雙眼,便在藥田間逐一尋找,道:“我幫你找兩株靈藥,解解你的虛火。”
“不……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卓不凡連連擺凡。
“那怎麼可以,有病就得治,不能拖!”陸羽十分熱心地行走於一片片藥田,隨手拔走一株株珍稀靈藥,每一株都在萬年以上,無論藥效,還是珍惜程度,絕對價值連城。
當然,這些靈藥,最後都入了他的空間戒指,至於卓不凡則得到了一些根鬚,葉子,亦或者指甲大小的花蕾,陸羽還美其名曰:“身子虛,不能大補,這些先用着,其他的我先代爲保管!”
此刻的卓不凡是不能隨便說話,也不能表現得憤懣,雖然他心裡狂吼不已,心疼得都要抽搐了,但還是努力擠出燦爛的笑容,以免陸羽再以治病的緣由拔取靈藥,但即便如此鼎劍閣不少藥田,還是被陸羽如風捲殘雲一般地洗劫了。
靈藥的總體數量沒少,遠遠看不出異常,但走近一看就會發現,成片成片靈藥田中,藥效最強勁的那些靈藥,無一例外地被連根拔起,想要找到一些殘留的斷根都找不到。
當時,鼎劍閣衆前輩氣得吐血,非常憤懣,但多年以後,鼎劍閣被洗劫一事,不但不是污點,反而因爲陸羽的強勢崛起,成爲美談。
手機閱讀:
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