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
“我殺了你!”
“早就看不慣你了!”
“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天上地下惟我獨尊,你們都是螻蟻!”
天下大亂,一個個生靈瘋了似的嘶吼。
大展神通殺向身邊的修者,出的毫不留情,狠辣至極。
這些可是他們最爲親密的夥伴,平日裡一起修行,一起闖蕩。
結果,此刻他們卻彷彿仇人一樣,大動手腳,殺得天翻地覆。
這就是黑潮的可怕之處!
只有些微的散向天地間,衆生就受到了可怕影響。
一個個瘋魔了,心智受到了影響,只有殺戮,內心的負面情緒完全引。
哪怕是皈依沙門的無盡修者也壓制不住內心那種可民折**,一些也瘋了似的出手。
還有一些仍舊苦苦壓制,卻也痛苦不堪,隨時處在爆的邊緣,模樣十分可怕。
古僧黃初道人波旬安若素稍好一些,他們畢竟神魂足夠強大,意志也足夠堅定,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沒有瘋狂。
可看到一個個修者瘋狂的模樣,也是有心無力。
他們只能自救,無法喚醒其他修者。
甚至門下弟子殺來,他們也只得遠離衆生,到另外的地方。
可是天下哪裡還有淨土?
即便沒有通靈的野草,也沾染上可怕的殺意,剛剛接近便會驟然刺向他們。
只不過野草力量太弱,根本傷不得他們罷了。
“阿彌陀佛……”
古僧高喧佛號。
只能微微慰藉內心的苦悶。
承着越來越多的黑潮擴散,他們也受到了影響。
中央自在天魔波旬,本就體內聚集了大量的負面情緒。
即使修煉了6羽所傳神魔合一的神通,化去魔性,此時受到黑潮影響,那些魔性居然又崩動了起來。波旬光潔的額頭慢慢又鑽出兩個細小的角,身體也浮現一些魔鱗。
“你們快走吧?”
波旬還沒有完全被魔性控制,痛苦地道。
古僧黃初道人安若素不忍捨棄波旬,但卻不知如何控制。
古僧不斷誦佛經,配合神魔合一的神通,也分毫無法壓制。
“沒用的,黑潮之中蘊含了不知多少生靈的憤怒仇恨與怨念,我本就是魔,遇到這樣的情緒自然而然就會接近,無法抗拒。就像魚兒離不開水,我們必須呼吸一樣,快走吧,趁我還沒有完全魔化。如果6羽能夠斬殺乾達,我會找你們。”
聲音越來越痛苦。
波旬頭上的魔角越生越大。
身上的鱗片也越來越多,泛着幽冷的光澤。
波旬還在苦苦控制,但眸子裡兇戾仍舊越來越多,越來越可怕,宛若一頭餓狼,冒出森冷的光芒,殘暴至極。
古僧三人只得遠去。
空中,古僧無奈道:
“我們也分開吧。”
“黑潮越來越多,負面情緒越來越多,我只怕我們幾個也會如波旬一樣無法控制,彼此分開,倒不至於互相殘殺。”
黃初道人安若素無奈同意。
他們各奔東西,以免控制不住自己。
可天下黑潮洶涌,越來越多,哪裡又是淨土?
天地間唯有混沌與天道因爲被乾達道法所困,沒有受到影響。
至於6羽,肉身強大,黑潮倒不會壓碎6羽,但滾滾黑潮已經完全將6羽包裹,億萬情緒彷彿復生了一般,宛若幽靈,浮現一張張醜陋扭曲的面孔將6羽包圍,出刺耳的嗚咽聲,兇惡的撲向6羽。
6羽平靜盤坐。
眼觀鼻,鼻觀心,清淨無爲。
頭頂凝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虛影正自誦經。
隨之一股股金色光芒向外擴散,包裹6羽。
那些惡靈般的面孔居然再也不敢逼近6羽,只兇殘地盯着6羽,恨不能一口將6羽吞掉。
乾達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倒沒有意外,似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於是更多的黑潮自無盡的黑花當中涌出,彷彿墨汁。
黑花明顯沒有之前那麼黑。
6羽那裡卻似無盡的黑都聚集到那裡,黑得任何光線都透不出。
霎時,黑潮中出現更多的面孔,更爲兇惡,也更爲醜陋更爲貪婪。
這些本就是天地間至惡的生靈以兇殘而聞名,手段十分殘忍。他們隕落時,乾達又進一步激他們內心的兇性,一舉將他們困於黑花之中,不斷溫養,論其兇性,恐怕波旬再兇殘幾分也難與他們相提並論。
乾達當年收集這些兇物,有兩個目的。
一是爲了進一步利用衆生之心。
二是爲了防備天道反擊,關鍵時刻這些兇物可代爲抵擋一二。
如今這些兇物全部用於對付6羽。
那些兇物雖然真靈早就泯滅,但兇性還在。
嗅到6羽這個生靈散出的強大生機,立刻出刺耳的聲音呼嘯着奔向6心。
“哧”
青煙直冒。
金光灼穿了那些面孔。
兇物不懼,反倒怒意更盛。
更多地洶出撞擊金光。
金光又一次灼穿面孔。
如此反反覆覆,不斷撞擊。
越來越多的兇物也加入,終於金光被撞出了缺口。
兇物更加瘋狂,撞得更加猛烈,沒有多久便有第一個衝了進去。
小人猛然點指,一道金光如劍斬來。
“噗哧”
兇物直接化爲煙塵消散。
但更多的兇物洶了過來,還有那些無盡的情緒已經無孔不入地衝了進來。
小人不斷點指,擡手就是一片兇物化爲飛灰,可情緒已經完全侵入,漸漸地6羽就聽到一種種聲音蠱惑,要求6羽釋放本心,要求6羽不必追求所謂的清規戒律。
6羽意志何等堅定,神魂之強,不是針對誰。
小人不斷誦經之下,卻也奈何不得6羽分毫。
可隨着情緒越聚越多,幻化的身影越來越多,6羽漸漸竟忘記此時身在何處,又在行何事,記不起周遭一切。
恍恍然6羽現自己竟然化身爲一個受盡欺凌的小廝。
受盡主子的刁難不說,時常還有其他惡僕不斷構陷,做了許多事,卻沒有得到半分的認可,反而不斷遭到排擠。此時更因管家污了一名門丫環,居然賴小廝,主子非但不盡心調查,直接就要問罪將自己拿力,心中怒火難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