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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爛的霞光閃耀。
山坳前戰得異常激烈。
遊鶴、童萬斤不甘就此隕落,各展神通,進行最後的殊死爭鬥。
一種種神兵亮了出來,皆是天地間難得的寶物,最差的也是後天至寶級別,展動間天地之力滾滾,與一根根長槍碰撞。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遊鶴童萬斤等還是呈現出敗象。
那些長槍雖是殺機所凝,並不能自如運轉諸多神通,但其中蘊含的殺機與諸多力量,卻煌煌無匹,持續地擊殺,繞是神兵也在激烈的碰撞中碎裂,又有生靈負傷,或者身隕,圍在遊鶴童萬斤周圍的修者越來越少。
他們像大海中露出水面一點的孤島,四面八方都是洶涌的水浪。
只要一個浪頭,整個孤島便會徹底沉沒海底的樣子。
“我們拼了!”
“橫豎難逃一死,不如殺個痛快!”
“就是死,也不能讓6羽如此自在!”
已經示弱服軟,卻遲遲等不到6羽的迴應,反而又有生靈身隕,遊鶴童萬斤等已經意識到大勢無法挽回,真正瘋狂了起來。
恐怖的力量以他們爲中心徹底暴,他們眼冒兇光,看向6羽的眼神,宛若一頭頭餓極了的惡狼,兇悍無比,也殘暴無比,所有的兇戾化作怨恨,成爲他們的力量,一陣陣陰風繞着山坳激盪,裹得茅屋門那一畦畦的靈珍東倒西歪。
茅屋四周佈下的禁制轟鳴,騰出滔滔陣力,護住了這些靈珍。
6羽原本看着遠方,此刻回身看了一眼歪倒的那些靈珍,眉頭深深地皺緊,接着,便手朝虛空一抓,那些分散的長槍,桃花紛舞幻化,須臾間槍體之上,就多出了一種種式樣精美的符紋,槍成流線,宛若世間最精美的藝術品。
“嗆”
聲聲轟鳴。
槍成的剎那,宛若飛龍奔舞入海,直指遊鶴童萬斤。
遊鶴童萬斤自知在劫難逃,倒也不懼,心中的兇狠之意全部激,諸多禁忌功法也在這一刻激盪,便聽見一聲聲奇異的聲音,血光騰起……
漫天的血腥味充斥,血色符文閃耀。
山劫前簡直成了修羅地獄,處處透露着邪異的氣息。
本就十分瘋狂的遊鶴童萬斤等,身浴鮮血,體形狂漲,扭曲之下,居然比惡魔還要可怕,一個個手舞着血色兵刃,散邪異的氣息,衝向了奔來的長槍。
“呯”
“呯”
“呯”
真正交擊到了一起。
血色符光與桃花符光不斷激盪。
宛若桃花的世界與血色的世界不停碰撞,整個山坳都震盪不已,如若不是此地布有禁制,恐怕小小茅屋前這方山地已經化爲烏有。
血光與桃花不停的湮滅,又不斷的重生。
種種血色兵刃與桃花長槍,飛交戰着。
6羽靜靜地看着這一幕,目露沉吟之色,便再要動手,忽然眉頭微動,略微驚訝,又看向了萬里之外那條花龍。
飛起花龍三百萬,花龍飛舞,桃花滿地,着實美麗。
可花龍神色凝重,突然萬千桃花紛紛揚揚朝着極遠處遁去。
龍身卻剛剛移開半分,虛空之中就陡然一個大如山嶽,通體銀燦燦,又散着淡淡金光的錘子,恐怖的力量立刻罩住了龍身。
花龍體表立刻騰出諸多神光符光,抵擋下落的大錘。
但此錘力量十分驚人,但聽得一聲聲細碎的聲響,花龍還是快潰開,散開漫天的桃花。雖然最終花龍擺脫了錘子,可還是受到了巨大影響。
這一錘的力量,較上一錘又有提升。
要知道花龍十分警覺,反應非常及時,卻仍舊沒有辦法避免,可以想象其威力。
虛空之蟲自虛空之中顯現,卻一臉的不滿,似乎沒能一錘將花龍徹底擊潰,而只是讓部分桃花脫離,沒有達成蟲祖的目的。
花龍卻迅騰起符光,聚起萬千桃花,又完好如初。
一聲龍呤激盪九天,龍身一擺,便迅朝着蟲祖而來。
快逾閃電,陽泰、陰泰、元泰這修爲甚至都沒能覺花龍是如何移動的,就已經察覺到一股澎湃的力量,迅朝這裡撞來。
驚訝之下,朝蟲祖望去,便見着一道光芒直擊蟲祖。
那蟲祖倒絲毫無驚,待那道光芒迅凝實的剎那,蟲祖的身體早已到了他處,花龍咆哮之時,赫然現不過一道蟲祖虛影,原來蟲祖早就遁向了他處。
“我精擅空間,與我比度,不過是班門弄斧!”
遠處,蟲祖手撫長鬚,不屑地道。
看着花龍扭舞搖擺,就像看着一個稚嫩的孩童耍劍。
“已經兩個回合了。”6羽清淡的聲音飄了過來,“再有一個回合,你再說大話不遲。”
“那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再過一個回合,能夠及得上我的度,並且以空間之道戰勝我!”蟲祖聲音清冷而又傲然。
聲音未散,蟲祖又如之前一樣消散。
花龍卻不像之前那般遊動着保持警覺,花龍身體上正迅變化着,似乎有一道符文正在迅凝成。如果蟲祖沒有離開太遠,一定可以現,這符文竟然便是空間大道達到極致化而成符的體現,短短的幾個回合內,6羽竟然真的初步掌握了部分空間之道。
雖然,那符文並沒能真正成功。
每每到了即將形成之時,符文就會呯的一聲碎裂。
但如此已經足夠驚人,6羽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回合交戰而已,且不說交戰的過程中還能分心領悟空間之道,心神是多麼的可怕,單單這麼短的時間取得了這麼大的成果,就絕對是不世出的妖孽,讓人自嘆弗如。
一次一次失敗,符文一次次潰滅……
花龍卻沒有放棄,不斷嘗試着,不斷幻化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符文竟越的擁有道蘊,已經微微可以影響到空間之力。
隱於空間當中的蟲祖對空間的變化十分敏感,第一時間瞭解到花龍體表幻化的空間之力時,他四周的空間竟然凝滯,不能太自如地隱遁其中,蟲祖便知不能再僵持,須得殺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