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力滔滔。
風雲怒號激盪不休。
幾名修者就地一滾,沖天再起。
洶涌的陣力立刻如浪一樣將他們打回,再重重地摔落。
如此三番數次,這幾名修者方意識到小看了黃初道人。
單憑黃初道人一己之力,想要對付他們這麼多強者,的確很難,但黃初道人精擅陣法,頃刻之間便可佈下絕世大陣,借大陣之力,休說這些強者,便再來多一些,也毫無懼色。
另外幾個負責纏住黃初道人的修者立馬反映過來,神兵展動,捲起萬千重可怖力道,呀呀出聲。黃初道人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腳下一點,早就佈置好的大陣,便嘩地一聲轟鳴激盪,滾滾陣力肆虐,便也被困,奈何不得。
說話的那個修者原本還寄希望於這批修者,眼見他們也被困,不由得心中一沉,嘆息道:“大意了,想我等修爲,竟無絲毫施展的機會,就被生生困於陣中,雖傷不得我們,但卻失了先機,再謀奪6羽功法,難了!”
“這黃初道人如此嚴密守衛,定是那6羽傷勢極重。”另外一個長眉的修者道:“失了這次機會,後來的其他修者就會搶到,可惜啊可惜……”
言語之間雖無責怪的意思,但話裡話外的不甘非常明顯。
之前說話的那個修者名遊鶴,修爲境界是這幾人當中最高,此次先去也由他指揮,聞聽得此言,只剩下了苦笑。
“事在人爲。”身材瘦削的長信道:“我們雖然被困大陣,不能親自對付6羽,但未嘗不能與後來的那些修者合作。相信如果我們以此爲交易,倒也可得到不少好處。”
遊鶴眼睛亮了起來,拍着腦袋道:“我們打頭陣,雖然失敗,但也掌握了大量的真實信息,遠比陽泰、陰泰、元泰告訴的多。既然他們三個都能交易,我們爲何不能以此向其他修者交易?”
當下他們便有了計議。
暗暗等着後來的修者出現。
果然,並沒有太久,便又有修者出現在遠出。
約有三十多個修者氣勢洶洶,度奇快無比,瞬間便要到了此間。
遊鶴立刻傳音道:“諸位道友且慢,我與諸位交易一些必要的信息……”
“滾一邊去!”五大三粗童萬斤直接打斷遊鶴的話,“老子已經從陽泰他們那裡得到消息,已經趕來,你們還想交易,以爲我們是傻子不成?”
“八成是瘋了!”
“我們已經到了,居然還想交易!”
其他修者也十分鄙夷。
遊鶴根本沒有插話的機會。
以童萬斤爲的修者立刻就衝了過來。
顯然這童萬斤早就有了佈置,三十人迅分成三拔,每十人一拔。
一拔閃電般分開,形成一個陣法,散落黃初道人四周。一拔則如遊鶴那樣便要直奔茅屋而去,另外一拔卻守在外面,防止其他修者過來爭奪。
可謂分工十分合理,極有章法。
而且他們人數不少,正常情況下,成功的可能性極高。
但他們輕視了黃初道人,根本不瞭解黃初道人真正的手段。
但見黃初道人須飄飄,向左前方衝出五步,又陡然向右方行了三步,行動如煙,飄渺靈動,步法更是非常飄忽。
那些落陣困黃初的修者,只感覺到四周隱隱有風雷聲動,並未瞧得真切,便突然覺所困的黃初道人已然落於陣外。他們驚駭,連忙再要落陣,可週身卻突然響起轟隆隆的響聲,大陣激,頃刻間被困。
陣法合攏的剎那,眼角的餘光,甚至還瞥見,黃初道人手握陣旗,飛落於天地間,又有一個大陣佈下,以童萬斤爲準備襲殺6羽的十個修者,便立刻也被茫茫大陣所困,任憑如何掙扎,都始終無法破開大陣。
童萬斤大吼,不斷衝擊。
“別白費力氣了,這黃初道人精擅陣法,以我們的手段,想要破掉,天知道是哪一天哪一年。”遊鶴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我本想與你交易此,讓你防備,請精通陣法的修者前來掠陣,你倒好,直接拒絕,現在你是什麼也沒有損失,但卻錯過了一次機會。”
“你怎麼不早……”
最後一個說字生生嚥進了肚子裡。
遊鶴之前想要交易,的確是被他粗暴地打斷。
不僅是他,那些跟隨他的修者也沒有聽進心底。
落得如今下場,自然怨不得遊鶴。
越來越多的修者前來,一波又一波。
黃初道人總能夠利用自己的陣法將這些修者困住。
如此,爲6羽贏得了許多時間,距離龍形草真正造化成功,已經不遠。
可再後來的修者便沒有那麼莽撞了,尤其得知已經有許多修者前來,卻根本沒有接觸到6羽,便真正意識到黃初道人的恐怖。
一個個不敢輕舉妄動,暗中向之前的遊鶴、童萬斤等打探消息。
遊鶴、童萬斤這些先來的修者自然連成一片,不私下透露任何消息,想要進一步瞭解的,需要付出足夠的代價。這個代價已經攀升到令人咋舌的地步,讓那些有心打探的修都在盤算着究竟值不值得。
絕世功法的誘惑還是難以抵抗,經過一番激烈的思量,仍舊有大量的修者願意拿出施鶴、童萬斤等所要求之物交換信息,並且知道了黃初道人精擅陣法。
僅僅精擅陣法這個消息,便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讓這些修者一陣無奈,最後全部轉成怒火,決定從黃初道人身上找回那些損失的,泄心中怒火。
於是這些野心極大的修者,立刻便開始尋找天下間精擅陣法之輩。
甚至更有修者排出了非常奇葩的隊伍,比如五十人的小隊,竟然有近三十名的法修者,負責對付黃初道人,只有二十名修者與6羽交戰,並且同時防備其他修者。
當這些修者整裝出,來到山坳的時候,一個個都意氣風華,看着持杖的黃初道人嗔笑道:“諸位精通陣法的道友,現在是證明你們的時候了,把他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