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逼人!
老者憤怒之意非常明顯。.vd.
緊緊縛於劍內的修者也妄圖掙動。
如果另外五個七星尊者也被陸羽束縛,那麼他們堂堂七星尊者,還想起勢,再展風雲,便是極難極難的事,畢竟他們都是殘魂,自身手段神通不及巔峰時萬分之一。
更何況,現在看來陸羽很有可能將另外五個也封禁於寶物當中。
想要擺脫封禁重獲自由,更是難上加難。如此就等於,他們七個完全受控於陸羽。
他們當然不願意如此,可如果不同意的話,以陸羽現在手段,將他們七個全部找到並不是問題,也只能妥協,希望還有一絲機會。
一番思量,老者心中的怒意不得不消散。
“小友既然對付乾達,就需要我們相助,畢竟我們曾經與乾達交過手,知道其罩門。小友若如此苦苦相逼,我們七個當然現在不是小友對手,可如果我們決意不相助,恐怕小友也沒有那麼容易對付乾達!”
“威脅?”
波旬魔威展動。
一個個魔靈呼嘯,圍住老者。
“只要將你們七個吞噬,你們所有的手段也好,神通也罷,乃至過往記憶,都會成爲我身體的一部分。你覺得那時,我們還真的需要你相助?別以爲你們是獨一無二的,在我中央自在天魔面前,沒有人是獨一無二的!”
老者明顯失落。
便是那劍中的修者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但老者畢竟智計過人,轉而向陸羽道:
“小友該不會相信一個惡魔吧?衆所周知,惡魔本性兇惡,不會真的忠誠於某一個修者,一旦他背叛,那將是對你致命的打擊!”
“除非有人能夠破了我的咒術!”陸羽笑笑,“相比於七個根本控制不了的前輩,我更願意相信一個不得不聽命於我的惡魔,因爲他根本沒有背叛的機會。 我若身隕,他也灰飛煙滅,這樣的關係,豈是你能夠從中挑撥的?”
“廢話少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如果還不召喚另外五個七星尊者前來,就別怪我出手無情!”
陸羽根本不與老者再廢話,神藏開啓,整個人隱於星光當中,散出煌煌力量。
波旬則催動一個個魔靈,張牙舞爪地圍着老者,隨時都準備撲上去將其分食的樣子。
老者明白心中算計已然無望,只得苦惱地召喚另外五個七星尊者。
他們心意相通,只要一念,彼此可洞悉世事,自然另外五個七星尊者也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所以也明白現在必須現身,沒有遲疑地趕來。
並沒有過多久,便聽得破空聲響,五件神兵利器出現。
分別是龍形神刀,通體赤紅如火般的芭蕉,內蘊狂暴神雷的戰戟,一口造型古樸無華的石簫,以及一口三尺見方黝黑無比的池子。
五道至強意念散發滔天怒意,壓得這裡沉悶無比。
可隨後意識到陸羽與波旬無匹的氣勢,那股怒意又迅速散去。
五件神兵利器懸於空中,彷彿打開了一道缺口,開始涌現漫天的血浪,而後血浪聲中,五道身影顯化。 有男有女,有人形,也有非人形,甚至年齡狀態也都各有不同。
唯一的相同點是,他們身上都有着極爲相似的氣息。
“想必便是星辰的氣息了,他們多年一直也在嘗試融合,如果七星尊者,能夠相融成爲同一個修者,那麼必定是大成之時,那時休說是我,便是乾達也未必能夠自如應對啊。”陸羽暗暗感慨,同時也慶幸面對的不是全盛時期的七星尊者。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七星尊者,別說是七個,就是任何一個,都不是他與波旬能夠應對得了的,一旦遇上就得跑路。
現在七個都是殘魂狀態,陸羽自然無懼。
神通展動,這五個七星尊者就如之前那個一樣,被封禁到各自的寶物當中。
“現在雖然已經暫時沒有大禍,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波旬提醒道:“畢竟那個小老兒的印記還在你體內,現在他修爲不足還倒無妨,若是他日他修爲水漲船高,那枚印記恐怕就是索命符,對你極其不利。”
“這一點你不提醒,我也會注意。”陸羽點頭。
“別看現在將六個七星尊者都封禁了,但他們畢竟是曾經連乾達都對付不了的狠角色,還有什麼手段,我們都無法瞭解,印記在體內確實憂患實多,我須得時刻小心,防止那印記反噬,並且也暗中嘗試着化掉印記。”
陸羽與波旬又交流了一番。
隨後陸羽細細感應,發覺倒也暫時無恙,便詢問老者道:
“傳聞橫仙嶺中機緣無數,進入者都可有長足的進境,不會指的便是你們七個吧。這裡應該還有其他強者洞府、遺蹟等等吧?”
“我們七個的境界擺在那裡,尋常洞府什麼難入我等之眼,倒還未曾留意過。 ”老者言語間仍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隨後意識到已經時過境遷,連忙迅速搜索記憶,片刻後道:“從前聽過一地,或許能對小友有些幫助。”
“什麼?”
“你可別再耍花槍!”
陸羽、波旬同時出聲。
老者不敢賣弄,直接道:
“聽聞是神魔渡,傳聞那裡非常奇特,便是普通生靈落入其中,都可瞬間成神,或者成魔。我等之前也只是聽說,卻不知真假。”
陸羽、波旬對望一眼,也覺匪夷所思。
正常修行來說,想要修行到神或者魔,哪怕是功法邪異的惡魔,也需要漫長時間,怎麼可能只要進入其中,就會瞬間成神或者成魔?
顯然,那個地方非常古怪,甚至可能是造化之地。
“你可別矇騙我們。”波旬死死盯着老者,“如果我們到了那裡,結果什麼也沒有,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吞掉,反正我之所以留在這方宇宙,也是因爲想要吞掉你!”
“我們七星尊者現在受困,又豈會再說謊。”老者面色陰沉,“只是那等地方,便是我們七個也只是聽說,倒沒有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