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兩女的氣力逐漸恢復,不過傷勢過重,體內的真氣依然無法運轉,故此只能緩慢的向着鎮東城而去。
這數日之間,兩女的食物盡皆是沈念負責,他顯得極其無奈。
這兩女就如同冤家一般,每日必然要發生爭吵,這使得沈念大爲頭疼。
他本來就鮮少與人接觸,更何況同齡的美麗少女。
故此每當爭吵發生,他只能在一旁尷尬的站着,默然無語。
“神女姐姐,你這修爲當真不行納,數日恢復竟然還是不能跟上我們的腳步,可別拖了後腿哦。”
趙歡兒手上揮動着一根狗尾巴草,饒有興趣的看向緊隨身後的李雲清,順勢挑撥幾句。
而在後者臨近之時,她便優哉遊哉的伸出藕臂,將後者的下巴微微挑起。
李雲清對此已經快要被挑逗瘋了,看着趙歡兒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
“哼。”
李雲清冷哼一聲,身形展動緊跟沈念,望着趙歡兒,咬牙切齒道:“妖女,有本事你自己下來奔行呀,由沈公子揹着算什麼本事?”
趙歡兒做個鬼臉,笑嘻嘻道:“能讓沈哥哥揹着,不就是我的本事咯?氣死你,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說着再度揮動手中的狗尾巴草,滿臉愜意的模樣。
沈念聞言,越發的無奈,“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先賢所言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內心腹誹,但是依然勤勤懇懇的揹着趙歡兒奔行前進。
在石室之中,兩女受到白骨巨獸巨爪的攻擊,盡皆重傷,而趙歡兒身形撞擊在石壁之上時,正好上了雙腳。故此行動不便,這也是爲何沈念背其而行的原因。
想不到,此事竟然也能夠用來被挑釁李雲清。
他對於這對冤家,已經徹底無力,數日來,這兩人時常張牙舞爪的敵對。
“真是一對冤家。”
沈念輕嘆一聲,搖頭苦笑不再多言。
這數日之間,他們已經在荒林內穿行極遠,路上遭遇數頭強大的兇獸,盡皆由沈念出手擊殺。
而在戰鬥之時,李雲清與趙歡兒同樣毫不吝舍,對他氣血的種種問題盡皆有所指點。
兩女雖然小孩子心性,但是修爲極高,早已達至煉氣境界。
故此對於沈唸的幫助無疑巨大。
隱隱間他體內的氣血逐漸的龐大,甚至有相互匯合之感。
“煉氣三境,還真,化形,出體,想要步入煉氣,要氣血還練從而還本成真,故此才能夠化作真氣。”
沈念自語,將數日來兩人的教導總結起來。
“不過所謂氣推三關又是什麼?”他陷入沉思之狀。
武道修行本就不易,煉體,煉氣兩境之間有質的的差距,無論煉體境界如何強橫,終究只能運轉閒散的氣血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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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煉氣不同,真氣凝聚,無論質量都有極大的提升。
這也是爲何,沈念力戰初入煉氣的洛水寒,都要以二重爆力加上碎玉天功才能夠勉強勝之。
若是沒有兩頭爆猿使得洛水寒重傷,那麼勝負便很難說了。
……
時間流逝,荒林邊緣,有一座雄城矗立,宛若亙古長存,它顯得極爲磅礴大氣,城牆之上雕刻由古獸之形。
遠遠望去,栩栩如生,充斥着一股霸道之氣。
而在城門所在,有一個碩大的石匾放置,其上宛若有三字,宛若龍蛇盤踞,亙古滄桑,
鎮東城!
這座雄城矗立於大荒澤邊緣,荒林之外,將東荒與大荒澤分爲兩份,獨成一地,故此鎮東城也有鎮東關之說。
分鎖兩處,宛若關隘。
而此時,自荒林之中,三道身影相繼奔行而出。
沈念身着破損的銀白戰甲揹負戰戟,而起身後,赫然是李雲清與趙歡兒兩女,經過數日的趕路,她們的修爲已經逐漸恢復。
體內的真氣提起,如同初見之時。
李雲清青袍招展,長劍負於身後,氣質空靈出塵,宛若仙子臨塵,邁步之間,雙足輕點,似有青蓮綻放。
她整個人便如同一尊神女,給人一種高不可攀之感。
而在其身旁,趙歡兒如舊,紅衣獵獵,英姿颯爽,腰間纏着長鞭,顯得英武,卻又可愛,在這可愛之中,又有幾分嫵媚之態。
“鎮東城。”
沈念擡頭,注視雄城,繼而與兩女對視,不再停留直入城中。
“多謝公子一路相助。”
行進城中,李雲清依然清冷模樣,拜謝道:“如今已入城中,雲清便要告辭了,所謂煉氣之機,想必公子已經知曉,便是氣推三關,凝而成真。”
“所謂三關,便是丹田,胸腹,脖頸。如果氣血齊進,推過三關,便能夠凝聚爲一,還本成真。”
言罷她對着沈念抱拳,長劍負後,身形招展,宛若仙子直直遁去。
她這般做,也是爲了沈念考慮,她與趙歡兒身份極高,若是被城中紈絝發現與沈念這等名不見經傳的的青年同行,少不得會惹來禍端。
如果真的這樣,那對於沈念便極爲不利。
鎮東城不同於大荒澤內諸城。
此城是分割大荒澤與東荒的關隘,其內有各色強者來往,便是年輕一代,修爲最弱的,也達至煉體五層,邁過煉體三關,步入煉氣的強者同樣不在少數。
故此她纔會急於高別,以免爲沈念招惹禍端。
“那沈哥哥,歡兒也告退了,若是想我,可以來東荒合歡宗找我。”趙歡兒雙手叉腰,忽而湊近沈念,低聲道:“告訴你個秘密,這次東荒與大荒澤有許多勢力都匯聚在鎮東關,想要收攝門徒,沈哥哥若是想加入宗派,我合歡宗定然夾道相迎。”
她咯咯輕笑兩聲,繼而身形展動,紅衣招展,同樣遠遁而去。
“諸多宗門來鎮東城內收徒?”
沈念低聲咀嚼趙歡兒的話。
隨後他同樣啓程,向着城內邁步。
他曾得到慕容公子所贈的藥行令,在逃遁之時並未丟失,如今到達鎮東城,自然要去藥行拜訪。
而且,若是林胖子兩人無事,應當也在藥行之中。
故此略作沉吟,他不再耽擱,與兩女分別,直接向着藥行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