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燒了他!”既然雲烈不願意吃,傾狂也不勉強。而且傾狂看到夜鳴,心裡當真是很不爽。
“好嘞!”雲烈興奮的應着,只要不讓它吃那糟老頭子就行。對着已是陷入昏迷的夜鳴,雲烈狼口一張,一道烈焰從它口裡噴出,直襲夜鳴。紅色的火焰一沾着夜鳴的身體就迅速竄高,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夜鳴就在昏迷中被燒的只剩一撮黑灰,伴着縷縷黑煙,一陣風來,全都煙消雲散。
看到旁邊躺着的夜輕月,雲烈眼睛一亮,嘴巴微張,一道銀線似的口水連連落在了地上,擡頭蹭了蹭傾狂的手臂,語氣裡有着一些撒嬌,“主人,我可不可以吃了她?”
“不可以,髒,吃了壞肚子!”傾狂頭也不擡的回道。當然,傾狂這話可是隨便扯的,之所以不讓雲烈吃了夜輕月,是因爲傾狂突然覺着,夜輕月這般模樣倒是比殺了她更讓她覺着生不如死。
雲烈可就單純了,還真以爲吃了壞肚子,趕緊甩了甩頭,離得夜輕月遠遠的,好像是靠近她也會壞肚子一般。
聽着一人一獸的交流,衆人只覺心中一陣無語。主人是腹黑狠厲,契約獸是強大卻又小白。當然,這小白也只限於在傾狂面前,很多人可是見識過雲烈極有傾狂腹黑的真傳。
飛身立於雲烈的頭上,傾狂掃視了一週圍觀的學生導師,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傷我學生者,十倍還之!”
說罷,便帶着雲烈向外走去,落日的餘暉映照在一人一獸那火紅的身上,衆人望着那遠去的拉長着的身影,只覺他們此時已是與天地融爲了一體……
所有的人都知道,傾狂的話是在警告他們,警告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切不可動她的學生,否則下場就如夜輕月夜鳴一般。
藍凌軒一干人等,在聽到傾狂這話時,心裡的感動是不言而喻的。他們只知道,從此唯那個紅衣少年馬首是瞻。
自那日傾狂廢了夜輕月,殺了夜鳴,已是過去了三天。傾狂每日除了訓練這羣學生,就是每日去看看簡飛雪,而後便回了天之星鑽研起那個修復丹田的丹方來,時間竟覺着緊湊了。
而且也自那日後,這羣學生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其積極性是前所未有的高漲,傾狂說一,他們絕不說二,傾狂說東,他們絕不往西。起初傾狂還覺着奇怪來着,可是三天過去了他們依舊如此,傾狂便也不再奇怪納悶了。
傾狂曾問過風戰魂三人,她走後夜輕月是如何處理的,三人只說,墨寒對全院通告,夜輕月傷害同學,被驅逐出帝國學院。至於後來,好像是被夜輕隱安排的人送回了夜家。
對此,傾狂表示有些奇怪了,按照夜家睚眥必報的作風,怎麼會三天過去了也沒來找她討要說法呢?不,應該說怎麼沒來取她性命!
就在傾狂坐在墨院裡想着丹田修復的煉丹過程時,風戰魂三人走了進來,看着還在一臉沉思的她,當下就有些心疼了,但是卻又不能讓她休息什麼的,因爲他們知道,這關係到簡飛雪以後還能不能修煉的事,而他們更知道,傾狂不想讓簡飛雪受到她從前那一樣的待遇……
“狂兒,剛剛墨寒老頭傳話來,說是讓你去趟校長室。”風戰魂輕輕揉了一下傾狂的頭髮,嘴角帶着一抹溫和的笑意,他最近似乎越來越喜歡這樣撫摸着傾狂的頭髮了,軟軟柔柔的,還帶有一絲清香。
“有什麼事麼?”擡頭看了眼風戰魂三人,心裡覺着奇怪,平日墨寒要是有什麼事,會是直接來墨院的,今日怎麼倒這般大膽了,還讓她去趟校長室。
“說是有什麼人想見見你。”其實風戰魂三人也是納悶來着,本想問問具體情況,可那傳話的人卻是什麼也未說便走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便去一趟吧!”聽到說有什麼人要見自己,傾狂第一反應便是夜家人來了。可是以傾狂對墨寒的瞭解,墨寒是絕對不會對夜家人以禮相待的,更不會還將自己請了過去。有了這些猜測,傾狂倒是對來人產生了一些興趣。
四人速度是極快的,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便已是來到了校長室外。只是還未等他們進去,校長室裡便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墨寒校長,你那徒弟倒是張狂霸氣,我倒是真想馬上就見到她!”
聽聞有人在討論自己,傾狂便也大步跨入了校長室,只見墨寒正坐於正中的書案前,而在其右手類似會客廳的地方坐着一箇中年男子。看中年男子,刀削般的臉龐,面容俊朗剛毅,一對濃眉,雙目如炬,筆挺的鼻樑,眉宇間,正義豪放之氣,甚是明顯。想來,這中年男子以前也必定是個讓無數少女迷戀的俊美男子。
而在中年男子的身旁,站着一年輕男子和一少女,少女傾狂是認識的,正是丹田被廢的簡飛雪。傾狂擡眼看向年輕男子時,不禁神情一愣,竟沒想是個熟人。顯然,對方也像是沒想到似的,先是一怔,而後大步走向傾狂,用力拍了下她的肩膀,“我竟是沒想到,墨寒前輩的徒弟就尋天弟弟你,今日還真是巧極了!”
“楊飛大哥,怎麼是你?”沒錯,這個熟人正是凌天傭兵團的團長,楊飛。但傾狂就有些奇怪了,楊飛怎麼會在這裡。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看了看那中年男子,又看了下簡飛雪,不禁驚訝道,“楊大哥,你是雪兒的哥哥?”
“呵呵……正是,我本名叫簡飛揚。尋天弟弟,楊大哥不是有意騙你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簡飛揚似是擔心傾狂會因爲自己沒告訴她真實身份而心生惱意,於是趕忙的解釋了起來。
“簡大哥,你多慮了。我豈會是那般小氣之人。更何況,我告訴你的也是個化名。我本叫風雲傾狂,只是出門在外,便用了尋天這名字。”對於簡飛揚告訴自己化名的事,傾狂是不在意的,而且以她對簡家些許的瞭解知道,簡家少主外出歷練是不許使用本名的,所以傾狂就更不會怪他隱瞞了。
“原來導師與哥哥是認識的呀!”簡飛雪在一旁算是看明白了,心裡更是有些激動了,原來導師跟自己的哥哥關係是很好的。
傾狂點點頭算是迴應,而後將目光轉向那中年男子,對着他微微作揖,“想必這位就是簡大哥和雪兒的父親,簡家家主,簡天放前輩了。”
早在傾狂走進校長室時,簡天放的眼睛就一直停留在傾狂身上,心裡讚歎,這少年周身氣勢磅礴渾然天成,清冷的眼眸底隱隱有睥眤天下之勢。渾身靈力翻涌,卻不知其實力,這少年必然不凡!簡天放暗暗定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