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再多說一句!溟渡可以代表溟宮,但是溟宮卻不一定代表溟渡!”也不管流觴帝絕心中作何感想,說罷,君寂滅便是閃身出了天之星。
之所以會說最後一句話,其實君寂滅也是認爲流觴帝絕是個聰明之人,如果他不能把溟渡和溟宮分開來看的話,那麼他與溟渡之間的關係,恐怕不能輕易就能緩和。
看着君寂滅離開,流觴帝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是比之前變得更爲複雜,面無表情的回到竹樓,又是沉浸在思考之中。
“你與帝絕?”見到君寂滅出現,傾狂便是詢問,不過,其實不用君寂滅說,以剛剛天之星裡的變化,她就知道兩人是大幹了一場。
“無事,就是切磋了下,僥倖贏了他!”君寂滅不甚在意的說着。可是一旁的傾狂聽着卻是有些無語了,君寂滅是何實力,流觴帝絕又是什麼實力,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君寂滅贏了若是說僥倖,傾狂還真是不會相信。當然,傾狂也懂君寂滅爲何會這麼說,所以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自傾狂何風雲逆天他們離開大殿之後,溟渡就獨自在殿中想了許多許多,可謂是心亂如麻。
一時之間,因爲溟渡何流觴帝絕的事情,是使得整個溟宮都沉靜了下來,而傾狂何君寂他們也皆都在各自的院落裡待着。
“傾兒!”
未見其人,便聽其聲。獨自坐在院落裡的傾狂,聽到身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便知是流觴帝絕出來了。
“坐吧!”拍了拍身旁的石凳,傾狂並未回頭。流觴帝絕此時出現,想來應該是想清楚了些事情,又或者說有事情想要詢問她。
順從的坐下,流觴帝絕凝視着傾狂,沉默了片刻便是開了口,“傾兒,我的肉身是如何尋到的?”
之前在竹樓,因爲與君寂滅的一戰,他也終於是冷靜了下來,如此便是有了許多的疑惑。而最讓流觴帝絕疑惑的便是,他自己的肉身是如何得來的,而且保存的如此完整?
“帝絕,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你能恢復成常人,起了決定性作用的就是溟渡,而且你的肉身便是溟渡保存的,甚至此時你身上流淌的血液,也是來自於他!至於,他爲什麼這麼做,我不會說,你若想知道,最好是親自去問他!”
流觴帝絕既是問到這份上了,傾狂便也透露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傾狂相信,只會讓流觴帝絕更加的疑惑,讓他想知道的更多,而這就是傾狂給溟渡製造的機會。
傾狂的話是讓流觴帝絕驚愕不已,一雙清冷的眸子,此刻是被詫異填滿,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肉身竟然會被溟渡保存着,更沒想到周身的血液會是因爲溟渡而流動,這是讓他更加的疑惑了。坐在石桌旁,是久久不曾說話......
而另一邊,想了一下午的溟渡,終於是想明白,有些事情無法迴避,那邊只能說明白,當下便是決定找傾狂,讓自己與流觴帝絕說清楚。於是便匆匆忙忙的趕來了傾狂的院落。不曾想,流觴帝絕竟然也在這裡。
“溟渡叔叔?”瞧見愣在院子門口的溟渡,傾狂便是出聲喊道,眼底有着些疑惑閃過,而後看到身旁的流觴帝絕,似是想到了什麼,當下便又是一臉的瞭然。傾狂知道,既然溟渡此時出現在自己的院落裡,那麼他就已經是做了決定的。
“叔叔可是想要找帝絕?”
“是的。那個,絕......流觴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衝傾狂微微點頭,溟渡便是將目光轉向流觴帝絕,眼底是滿含期待。
本就因爲傾狂的話,而滿懷疑惑的流觴帝絕,此刻看到溟渡出現,起初的憎恨竟是減弱了些,然而卻也依舊是有些不喜歡的。
不過,想到心底的疑惑,流觴帝絕終是點了點頭。
見流觴帝絕答應,溟渡心中一喜,便是連聲說道,“請隨我來,隨我來!”
說罷,便是帶着流觴帝絕出了院落。望着兩人離去的身影,傾狂是微微點頭,在她看來,其實溟渡與流觴帝絕還真是有點父子的感覺。
隨着溟渡的腳步,流觴帝絕發現,他們竟是來到一處深幽寒冷的小徑,而且也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是一直往前走着。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感受到寒氣越來越重,流觴帝絕不禁有些不耐的詢問着溟渡。
“馬上就到了,到了我便把一切告訴你!”擔心流觴帝絕不願跟去,溟渡便是連聲解釋。
“到了,隨我進來吧!”來到那日帶着傾狂等人來過的冰窖前,溟渡看了看流觴帝絕,終是闊步走了進去。
望着眼前寒氣逼人的山洞,流觴帝絕心裡算是明白,溟渡帶他來的地方是個冰窖。可是,爲什麼要來這裡,流觴帝絕心裡是極爲疑惑,馬上便是跟着溟渡的腳步進去。
“你的肉身曾經就是保存在這裡,應該有了近萬年的時光,也就是在昨日才離開這裡的!”聽到流觴帝絕跟上的腳步聲,溟渡便是出聲敘說着。
“現在帶你來此,是爲了讓你見一個!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對我,也是很重要的人。溟渡在心裡默默的說着。
“你爲什麼會保存我的肉身?又要帶我見......”何人?話還未說完,兩人便已是到了冰窖裡,當看到映入眼前的冰牀上,此刻正躺着一個似乎極爲熟悉的身影之時,流觴帝絕頓時沒了話音,眼底閃現着些好奇,腳步亦是不由自主的向冰牀靠近。
當,越是靠近冰牀,流觴帝絕臉上的神色變化越大,起初的好奇已是消失不見,震驚與詫異越發的濃烈,一雙冷清的眼眸,此刻竟是微微有些發紅了。縱是過去了近萬年,可是在靠近的一瞬間,流觴帝絕還是立馬就認出了冰牀上躺着的人正是自己的孃親。
“娘......孃親?”一聲哽咽,是不由自主的從喉間發出,流觴帝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會,怎麼會?我孃親怎麼會在這裡?”猛然回頭,流觴帝絕望着溟渡是大聲的質問着,可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紅着。
當年,流觴家族被滅門,這是流觴帝絕親眼所見,一夜之間,他所有的至親都在那場血洗之中而喪命,就連他的孃親鳳羽也沒有例外。可是此時,流觴帝絕竟是看到自己的孃親竟然出現在了溟宮,雖然沒有生機了,可是流觴帝絕不明白,溟渡爲何要這麼做?
在流觴帝絕看來,當初,滅了流觴家族的可是溟宮,現在溟渡所做的這一切又是爲了什麼?
“當年流觴家族被滅門之時,我正在閉關,當我出關之時,才聽聞了這件事,當時便是立即趕往了你的家族,想要阻止一切,可是並沒有!”
“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說,我與你孃親是夫妻!縱是爲了你的孃親,我也絕不可能做出滅了流觴家族的事情。當年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便是四處尋找你的孃親,終於在日月谷裡發現!”
事已至此,溟渡不得不說出事實,縱是知道流觴帝絕可能無法接受,但溟渡還是要說。
“怎麼可能?”顯然,溟渡的話讓流觴帝絕很震驚,也難以相信!他從未聽過自己的孃親說起過自己的父親,可是現在溟渡卻告訴他,他與自己的孃親是夫妻,那溟渡豈不就是自己的父親?
“我不相信,你說這些就是爲了推卸責任!”猛然聽到這一切,縱是向來冷靜的流觴帝絕也不冷靜了,一臉憤怒的看着溟渡。
“不,我說這些並不是爲了推卸責任,相反我覺着我的責任更重!至少當年,如若我不閉關,你的孃親也不至於離開溟宮,更不會讓溟川鑽了空子!”
可以說,這一切是讓溟渡覺着終身懊悔的事情。
眉頭緊鎖,流觴帝絕看着溟渡的腰間,眼神冷冽如此時的冰窖,寒氣逼人,心中卻是思緒萬千。雖然自己是極爲不相信,但是流觴帝絕的腦海裡卻是不由自主的閃現出一些畫面,那是自己的孃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默默的坐在燈前,手裡撫摸着一塊玉佩。流觴帝絕記着,那枚玉佩,是與溟渡此時腰間的玉佩如此的相似......
“這是當年我與你孃親相識之後,親手打磨的兩枚玉佩,一枚給了你孃親,上面刻着溟字,一枚留給了自己,刻着鳳羽二字!”見流觴帝絕望着自己的玉佩,溟渡便是解了下來遞給流觴帝絕,並且解釋着。
“你孃親的,當年替她當了一擊,已經被毀了!”鳳羽之所以能倖存,並且逃往了日月谷,也皆是因爲當年溟渡送給她的那枚玉佩。當年,溟渡打磨玉佩的時候,便是將自己的一股靈力注入其中,就是爲了在鳳羽危難之時,替她擋下致命的一擊。
“還有其他事說嗎?”看着溟渡遞過來的玉佩,流觴帝絕未曾接着,只是靜靜的盯了許久。流觴帝絕已經不想再與溟渡多談了,今日知道的事情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他需要時間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