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本長老是你能罵的?”
聽到靈兒呵斥自己,惠疏林便是勃然大怒,對着靈兒便是一揮手,一道紅色靈力帶着強大的威壓是瞬間向靈兒壓迫而來,當下藍靈兒臉色便是變得有些煞白了。
而傾狂,在看到惠疏林向靈兒揮出靈力之際,臉上神色是瞬間陰沉,周身寒氣與殺氣猛然釋放,如閃電一般,將靈兒拉到自己的身後,手裡的紅色靈力瞬間攀升到極致,對着那近在眼前的靈力攻擊便是揮去。
瞬間兩道靈力是轟然撞擊到了一起,強悍的衝擊波是將衆人圍坐的圓桌瞬間粉碎,當下衆人便皆是倒飛出了大堂,而傾狂亦是帶着靈兒飛到了半空之中。
目光冷酷的看着同樣飛在了半空之中的惠疏林,傾狂周身的殺氣是沒有半點的掩飾。
相比於傾狂的殺氣騰騰,惠疏林則是顯得極爲的驚詫,眼睛緊緊的盯着傾狂,眼底是閃過不可思議。惠疏林根本沒想到傾狂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竟是能接住他的攻擊,而且還將人帶飛到了半空之中。
“惠疏林,你在做什麼?”一聲厲喝,從大堂飛出的詹裕軾是目光冷冽的看着惠疏林,眼底是帶着些薄怒。早在惠疏林呵斥傾狂之時,詹裕軾已是有些不滿了,而現在惠疏林是不顧他在場便是對藍靈兒大打出手,這就讓他更爲惱火了。
本來還沉浸在驚詫之中的惠疏林,在聽到詹靂烆的厲喝之時,臉上神色是瞬間一變,心裡是恍然醒悟,自己竟是當着家主的面對詹府的客人動手,當下心裡便是覺着有些後悔了。
而此時聽到詹裕軾是直喝自己的名字,惠疏林心裡就更加明白,詹裕軾是生氣了。
“三長老,何時,你竟是變得如此大膽,當着本家主的面,竟然對我詹府的客人大打出手,而且對方還是晚輩,比爝兒和烆兒年紀還要小,你竟是如此不顧一代大師的身份,三長老,今日你實在是令本家主大失所望!”
看着惠疏林,詹裕軾的眼底失望是一閃而過,心裡卻是怎麼都有些無法相信,往日的那個三長老,會如此的恃才而傲,對於他人的好心提醒,竟也是如此態度,實在是失了詹府的身份。
“這......家主,對他們出手,是老夫不對,但是老夫煉丹百年,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老夫說話,老夫認爲呵斥那小子幾聲並沒有任何的錯!”
雖然意識到詹裕軾在生氣,但是並不代表惠疏林就真的會覺着自己做錯了什麼,煉丹師的高傲放在那裡。
“惠疏林,訓斥本公子,你還沒那資格!今日你對靈兒出手,本公子看在伯父和詹大哥他們的面子之上,不予你計較,否則本公子滅了你!”
目光冷冽如鋼刀一般是直直的射向惠疏林,周身的殺氣也是在說出最後一句話之時,是陡然變得更爲濃郁了,煞氣和殺氣在傾狂的周身纏繞着,就恍若從地獄走出的死神,只要一個動作便能收割惠疏林的性命。
感覺到傾狂周身氣息的變化,在場的所有人不禁臉色一變,皆是目光詫異的盯着傾狂。
“小子,你說什麼?”本來因爲詹裕軾的出現,惠疏林是硬生生的將心底的怒火壓制,而在聽到傾狂說這話之時,怒火便又是猛然爆了出來,一臉怒意,似乎是恨不得現在就將傾狂滅了。
“三長老,本公子告訴你,你今日若是與雲狂動手了,我們詹府絕不會救你!”
詹靂爝看着又是暴怒的惠疏林,臉上的神色便也是帶着怒氣了,目光冷冷的看着惠疏林,語氣是毫不留情。
別人也許不知道傾狂的實力,但是詹靂爝他們卻是清楚的很,就憑惠疏林的實力,對戰傾狂絕對是屬於找死的。
惠疏林雖然是詹府的三長老,但是卻也緊緊是因爲他煉丹能力出色罷了,若是憑他自身的實力而言,恐怕只能是詹府實力偏上一點的弟子罷了,中級君王的實力,對於傾狂巔峰君王的實力,根本是在找死。
若說平日的詹靂爝,是溫和的恍若春日裡的朝陽,給人很是溫暖,然而一旦生氣起來,是比詹裕軾更讓人覺着畏懼。
而此時詹靂爝這面無表情的一番話,是讓惠疏林那滿腔的怒火瞬間給壓滅了,惠疏林是神色詫異的看着詹靂爝,心裡根本是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而原本還想呵斥惠疏林的詹裕軾,在聽到自己大兒子如此決絕的一句話,心裡是隱隱有些明白了,傾狂的實力絕對是在惠疏林之上,想到這裡,詹裕軾便是神色微微詫異的看了看傾狂,似乎是想看清她的實力一般。
然而,見惠疏林已然是被自己的兒子鎮住,而傾狂也說看在他們的面子不找惠疏林的麻煩,詹裕軾便又是放緩和了語氣。
“三長老,希望不要再出現第二次這樣的情況,如若不然,我們詹府恐怕需要再請一個煉丹師了!”
丹君級別的煉丹師,在玄靈大陸來說,雖然是很少,但是隻要打出詹府這個招牌,相信會有很多丹君級別的煉丹師樂意上門,任詹裕軾差遣的。惠疏林是有高傲的資本,但是若是一旦詹裕軾對他失望了,那麼哪怕他的煉丹水平再如何的高明也是沒用的。
“是,家主!”縱然心底是再如何的不服氣,在聽到詹裕軾最後一句話時,惠疏林還是不得不低下頭。
原本應該是極爲融洽的晚餐,就因爲這場鬧劇而迅速的結束了,誰都沒有了興致。
而傾狂,雖然是不予計較,但是心底卻也是極爲不舒服的,帶着靈兒便是早早的回了客房。
看着遠走的傾狂和靈兒,不管是詹裕軾還是詹靂爝和詹靂烆兩人,心底皆是極爲不舒服的,不說其他,就憑傾狂和靈兒是他們請回來的客人,今日卻是被惠疏林給了一個這麼大的難堪,不管是誰,心裡都是不爽的。
而且當時的情況大家都是看在眼裡,若不是傾狂的反應夠迅速,否則靈兒被惠疏林那一擊,恐怕是不死也重傷了。
“爝兒,傾狂的實力比惠疏林高?”雖然是詢問詹靂爝,但是詹裕軾的語氣卻是極爲的肯定,他相信詹靂爝說那番話是有原因的。
“父親,雲狂的實力雖然只是巔峰君王,但是戰鬥力絕對是高於巔峰君王,即使是我和寒梟,都不會是她的對手的。”
回想着在縱橫山脈的幾次戰鬥,傾狂的戰鬥力是詹靂爝他們有目共睹的,詹靂爝和寒梟自認,自己是比不過傾狂的。
而且最爲重要的是,詹靂爝還清楚的記着,傾狂有着少君,那個攻擊力極強的器靈,不管惠疏林使出何種招數,一旦傾狂對他起了殺心,那麼惠疏林就真的會必死無疑。
“你是說傾狂的實力比你和寒梟還要厲害?”目露詫異之色,雖然詹裕軾是有猜想到傾狂的實力會比惠疏林高,但是沒想到甚至是比詹靂爝和寒梟還要高。
“爝兒,傾狂究竟是何人?你們是怎麼結識她的?”如此驚才豔豔的人,以前竟是沒有聽說過,這不禁就讓詹裕軾有些好奇了。
“聽雲狂自己說,她是來自龍炎大陸,但是那是什麼地方,我們都沒聽說過。之所以會遇見她,是她突然從天而降砸住了弟弟,纔會認識的。”
“不過父親,我覺着雲狂可能跟風雲家族有關係,你沒注意到雲狂的名字是風雲傾狂?據我們所知,這個世界能姓風雲的只有上古家族風雲家族!”
“而且當年,諸神大陸分裂,風雲家族是請命去往其他的界面,做守護家族,龍炎大陸出現風雲家族似乎也不意外!”
以前,詹靂爝也許不太相信傾狂和現在玄靈大陸的風雲家族有聯繫,但是在看到傾狂的天賦,以及從她那晚談及的話來說,詹靂爝心底已然是有些確信,傾狂就是風雲家族的人。
“你是說,傾狂是風雲家族的人?”眉宇微蹙,詹裕軾是帶着些懷疑的神色看着詹靂爝,風雲家族的人,這似乎是不太可能吧?詹裕軾心裡猜測着。
“我只是猜測。不過不管雲狂是不是風雲家族的人,但是父親,我可以肯定雲狂未來絕對不簡單,而且她對我們這些朋友都是極好的,所以,父親,我不希望咱們詹府裡有任何人對她和靈兒姑娘不敬,今日的事情,決不能再發生!”
看着詹裕軾,詹靂爝是目光灼灼,眼底的堅定之色是毋庸置疑。知道詹靂爝此次說話是絕對認真的,詹裕軾便是點點頭,示意贊同。而且,詹裕軾心裡覺着,不管傾狂是不是厲害,就衝此次傾狂給了他們那幾味藥材,詹府上下都應該都傾狂和靈兒是恭恭敬敬的。
雖然昨晚是不歡而散,但是今日一早,惠疏林還是按照計劃的開始煉製青冥壽丹,而傾狂也是一早的就將三味藥材從天之星了採摘了出來。
看着佔着些晨露的藥草,詹裕軾他們是驚詫不已,然卻也是什麼都不問。惠疏林是辨識藥草,確定正是所需要的藥材之後,便是拿着藥材直接進了自己的煉丹房。
而傾狂他們,則是留在了丹房之外,等着惠疏林將丹藥煉製好。衆人站在丹房之外,是從早上一直等,等到了中午時分也是不見丹房有任何的動靜,詹裕軾等人不禁便是有些擔憂了。
“都過去好幾個時辰了,爲何丹藥還未煉製好?”伸着頭,張望着丹房的門口,詹裕軾是一臉望眼欲穿的模樣,其眼睛就好像要將丹房的房門要看穿看破一樣。
“父親,這青冥壽丹可能比較難煉製,我們再等等,都已經等了十幾年了,也不再會這幾個時辰的時間。”
看出自己父親的焦急,詹靂爝便是開口安慰着,然而心底卻也是同詹裕軾一樣的着急,只是不顯露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