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喜歡。”簡短的兩個詞,少君卻是說的歡天喜地,生澀的聲音,是聽的傾狂莞爾一笑,看着他的眼神越發柔和了,這不禁是讓傾狂想起已經離開自己又一年多的凰兒了。
雖然當初她比少君是明顯的要機靈狡黠的多,但是傾狂卻能感覺到少君的心情是和凰兒一模一樣,對她有着極大的依賴。
“嗯。剛剛真的要謝謝少君了。”傾狂想到剛剛若是沒有少君,自己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少君要保護...媽媽。”少君是目光定定的看着傾狂,那略微稚嫩的臉上,此時卻是帶着鄭重之色,一字一頓的是將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事實上,真的是如墨寒所說,少君還只是少主令的時候,是具有一點點的靈智,以前無論墨寒怎麼和他契約,他都是拒絕的,直到接觸到傾狂,感受到傾狂的氣息,少君已然是對她有着極大的好感。
當傾狂將他契約的時候,因爲有着混沌之靈和天之星,少君的靈智是快速的被開化,而就在剛剛感受到傾狂有着危機之時,心裡便是急切的想要出來,想要保護傾狂,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念頭,讓少君化形了,真的晉階爲了器靈。
此時的少君,可以說是器靈,也可以說是一個具有生命的武器,能在感知到傾狂危險的時候,時刻做着最快的防禦保護。
“那個......雲狂,你,你是女的?”
少君第一次喊媽媽,大家因爲突然出現一個少年而覺着詫異是沒多少注意。第二次聽到少君喊媽媽,衆人以爲是幻聽,不敢相信,畢竟面前的傾狂雖然俊美異常,但是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少年,男人。可是當第三次載聽到少君喊傾狂媽媽,而傾狂卻是一點反應也未表示,這就讓衆人震驚了。
而詹靂烆,明顯是幾個人之中最爲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的人,尤其是傾狂還是他帶回來了,自己帶回來的少年突然變成了少女,這個問題有點大了。
“啊?”被詹靂烆如此一問,傾狂一時間是未弄清楚是何情況,不禁神情愣怔的看看着對方,而見面前的所有人都是一臉詫異的看着自己,傾狂是恍然大悟,想到少君一直喊她媽媽,也難怪詹靂爝他們的眼熟那麼的奇怪了。
“哦。你是說我是女子的事情?因爲從小都是一副男孩的打扮,已是習慣了,就沒有多在意。詹大哥,詹二哥,我不是有意騙你們的。”
歉疚的看着幾人,傾狂是言辭懇切的道着謙,雖然傾狂從小到大都是女扮男裝這樣的,但是也確實是沒有和詹靂爝他們說清楚,多少還是有這些欺騙。
聽到傾狂承認自己是女子,衆人的眼睛是不約而同的瞪得錚圓,皆是一臉大量的神色看着傾狂,似乎是在找出一些傾狂女子的特徵。
看出衆人的好奇,傾狂心裡是無語一笑,而後手中戒指紅光一閃,只見傾狂已然是換了一副模樣。
依舊是紅衣耀耀,然而此時卻是由紅色錦袍換做了紅色箭袖紗裙,纖腰緊束,是將傾狂那曼妙的身姿展露出來,腳踩一雙及膝的黑色長靴,青絲高束,颯爽英姿,傲然而立,頓時是大家眼前一亮,精神一震。
而本就俊美的容顏,因爲換回女裝,臉的輪廓是顯得異常柔和,而眉宇間的英氣,波光琉璃的眼眸,是光彩照人,脣角淡淡的笑意是將其風華絕代之姿展現的淋漓盡致。
衆人不禁是在心裡暗暗感嘆一句,墨染江山的畫怎敵她脣角微揚的笑?
“雲狂,你怎麼這麼......好看?”看着瞬間就換做女子裝扮的傾狂,詹靂烆的眼睛裡是滿滿的驚豔,一時間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以及傾狂的美麗,所有的讚美,最後是化爲了一句傻傻的問話?
“呵呵......”看着神情微微有些傻愣的詹靂烆,傾狂不禁是低聲笑了出來,眼裡亦是浸染了笑意。
“詹二哥,你這話,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了。我長成這樣,是父母的原因。”
微微的搖着頭,顯然,傾狂此時是被詹靂烆的問話弄得有些無語,卻又覺着好笑。
“那雲狂,你的爹孃一定很好看!”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問話有些傻,詹靂烆不禁是用手輕輕的搔自己的頭,掩飾自己小小的尷尬。
“嗯,我父親很英俊,至於我母親,應該也很美麗吧!”
說及自己的父母親,傾狂的聲音裡終究是有着一抹難以掩飾的落寞,雖然消失的很快,但卻是迅速的被詹靂爝和寒梟他們捕捉到了。
兩人不禁擡眼凝視着傾狂,見她臉上神色已是一如先前的平淡,兩人便是各自若有所思的低下自己的眼瞼。
“雲狂,這少年是誰?”
不得不說,青衣真的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在看到傾狂那瞬間周身氣息的變化,心裡已然是明白,傾狂的身上恐怕有着什麼不好的詩情 ,如若不然傾狂絕對不會是那樣不確定的語氣。
怕詹靂烆那傻傻的不知輕重的提及傾狂難過的事情,青衣便是將話題轉到了少君身上。
聽到青衣問及少君,傾狂便也不隱瞞,是如實的介紹着少君。
“少君,我在出生的大陸龍炎大陸的時候,老師送的禮物,當時還只是一個具有防禦能力的半神器,現在已經成長成了器靈,也就是現在這模樣了。”
“真的是器靈啊?”快速被少君吸引了注意力,詹靂烆是一臉驚歎的盯着少君看。
然,似乎是詹靂烆那驚歎的目光太過炙烈了,少君是明顯的挪動着腳步,往傾狂的身後躲去,這不禁是讓詹靂烆神情一愣,而傾狂是無語一笑。
“詹二哥,少君現在還像個小孩子,你這眼神會嚇着他的!”手輕輕的拍着少君的後背,顯然是安撫着他。
少君的動作詹靂烆自然是看得清楚,當下便是無語的轉向傾狂,似乎帶着些幽怨的語氣說道,“雲狂,我長的像壞叔叔嗎?少君這麼怕我!”
“呵呵......靂烆,你那如虎狼般的目光,任誰被看着都害怕。而且少君還只是一個單純的器靈。”
自家弟弟對什麼都有着濃厚好奇心的性格,詹靂爝是瞭解的很,此時是不禁調侃一下他。
被自家大哥一說,詹靂烆是滿臉黑線的睨了詹靂爝一眼,便是什麼話都不說,就怕自己再說什麼會被自己的大哥給調侃的無法見人了。
“詹大哥,你看,石中花!”見詹靂爝說話,傾狂是突然想起剛剛差點讓自己喪命的石中花,手腕翻轉,便是將之前那石化恐龍頭上的石中花遞給了詹靂爝。
“雲狂?你......”看到面前的石中花,詹靂爝的神情是明顯一愣,他根本沒想到傾狂竟然是真的將石中花采下來了。畢竟,當時的情況是那麼的危急,詹靂爝已是沒指望傾狂將石中花摘下,他只希望傾狂能安然無恙,石中花沒了還可以再去尋找。
“詹大哥,這可是差點用命換來的東西,我怎麼都得保管好了!”淡淡一笑,傾狂是毫不在意的說着。心裡卻是在暗暗慶幸,好在當時感覺到危險逼近的瞬間,傾狂是將它收入到了戒指之中,如若不然,照剛剛那種情況,石中花肯定會被毀了。
看到傾狂那故作淡然的神情,詹靂爝心中一暖,小心的接過石中花,對着傾狂是無言的笑着,詹靂爝是在心裡默默的想着,此生能遇到傾狂這樣一個以命相交的朋友,是他的幸運。
“謝謝,雲狂!”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句最爲普通,卻最爲樸實真摯的話,一聲謝謝,夾雜着詹靂爝各種感動的心情。
“詹大哥,客氣了!”脣角揚起,傾狂的眼睛此時是閃亮如黑夜中的星星,美麗而攝人心魄。
“詹大哥,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望着四周狼藉一片,傾狂想既然石中花已經找到了,詹靂爝他們應該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嗯。”輕輕點頭,詹靂爝便是帶着衆人向山下而去,然心裡卻是想着什麼時候,該尋找其他的藥材了。
因爲要下山,傾狂便是想着是否要將少君收入天之星,然而還未等傾狂問少君的意見,就見他是一道金光閃過,而後是化作了精巧的少主令掛在了傾狂的腰間。看着這一幕,傾狂不禁是淡淡的一笑,手輕輕的撫了撫腰間的少主令,而後便是隨着大家一同下山。
因爲縱橫山脈是南原最大的山脈,一天的時間是根本無法走出去的,當夜衆人便是露宿在了山脈之中。
“雲狂,你一個人便是去了那麼多的地方,真是了不起,比青衣姐姐厲害多了。”
與傾狂是一同靠在一棵古樹根上休息,青衣側頭看着傾狂,眼裡是帶着滿滿的讚賞。
“雲狂,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吧!”帶着滿眼的期待,青衣是挽着傾狂的胳膊,是一臉興致勃勃的說着。
“青衣姐姐,我的事情太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如你問,我回答!”是的,傾狂經歷的實在是太多,青衣的問話也真的是讓傾狂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了。
“那就從龍炎大陸說怎麼樣,剛剛我有聽到你說龍炎大陸還有你的老師。”
對於龍炎大陸,青衣多少是有些好奇的,她很是好奇,究竟是什麼樣大陸纔會培養出這樣一個驚才豔豔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