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舊不斷向着他們靠近的人,傾狂和君寂滅的眼神忽而變得很是犀利,兩人背靠着一起,手中的靈力光芒大綻。
終於在那些人快要接近他們的時候,兩人手中灌注有靈力的長鞭和銀槍閃動,長鞭如靈蛇一般直衝衆人,凌厲的罡風抽在地面是噼啪作響。
而銀光閃逝,君寂滅的銀槍亦是橫掃那羣人,一槍便是將面前的人全都橫挑在地,強悍的力量,是讓他們痛的在地上滿地打滾。
雖然,這塔裡五十倍的重力,對傾狂和君寂滅的動作都有着不小的影響,但是時間一長,兩人便是很快的適應了,而且最爲奇特的是,兩人身體筋脈中的靈力流轉比起平日更爲快速,而且那些靈力似乎變得更爲純粹了些。
感受到這點變化,傾狂和君寂滅心裡便是明白了,想來這囚龍塔的第一層,其目的應該就是純化人的靈力的。
不過看這些人,兩人心裡又有些不明白了,這裡明明對自身修煉有益,爲何他們還是這般不堪一擊?實力似乎也不怎麼樣!
兩個人心裡雖然疑惑,然手下動作卻沒有半點的含糊,那前赴後繼的人,竟然是半點也靠近不得二人。
見識到兩人的厲害,那些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人,漸漸變得膽怯了,有些身體弱質些的是直接退出了圍攻。再後來,時間長點,那些不死心想將傾狂和君寂滅當做食物的人,也漸漸意識到,吃了他們二人是不可能的事,當下,便只能不甘心的退在了一旁。
如此,這又是恢復到了先前傾狂和君寂滅看到的狀態,那些人又一個個的蜷縮在岩石上了。看他們似乎神情又變得很是呆滯,實則心裡還在打着傾狂和君寂滅的注意。
他們在這囚龍塔裡已是待了很多那年,遇到過很多初入囚龍塔,實力很強悍的人,剛開始也是像現在這般,沒有人能近得了他們的身,但是若是時間一長,那些生人沒能找到二層的入口,或者沒有出去的門路,那就會永遠留在這裡。
被留在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又沒有食物,無論是哪個正常人,都會難以忍受的,最後要麼意志消沉的被其他人吃掉,要麼就變成這羣人現在這副模樣,守着,等着其他生人的到來,再想着各種辦法將生人吃掉。
看到這羣人安分了,傾狂和君寂滅便是收起了防備。對這裡,兩人實在是不瞭解。傾狂眯眼打量着對面蜷縮着的,一個極爲瘦弱的老者,手中靈力閃現,而後便是一個碧綠的果子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與君寂滅對視了一眼,便是跨步向着那老者走去,君寂滅緊隨其後,神色戒備的看着周圍的人,以防他們會突然對傾狂發起攻擊。
老者看到傾狂拿着果子向自己走來,原先還渾濁不清的眼睛變得很是光亮,一絲垂涎一閃而逝。
“想吃嗎?”傾狂輕輕的拋着自己手中的靈果,引誘着老者。從先前的狀況,傾狂便是看出,這些人已經是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此時她手中的果子,對這裡的任何人,無論是誰都是極具誘惑的更別說這個老者了。
“想,想......”乾澀的刺耳的聲音響起,老者乾枯的手已是直直的伸向傾狂,眼底的渴望是難以掩飾。
“若想吃,便先跟我說說這裡的情況,還有你們爲何個個都是這般模樣?”傾狂可不是什麼大好人,她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拿出果子,其目的就是想從老者口中瞭解一些情況。
正如傾狂心裡所想,老者是絕對抵制不住果子的誘惑的,傾狂的話音剛落,老者便是連連稱是。也不等傾狂說什麼,老者便自顧自的說着他自己知曉的事情。
從老者口中,傾狂算是知道了,這些人有一半是大奸大惡之人,是辨認鎖緊囚龍塔的,這些人是永遠都不能離開囚龍塔。
而另一有一部分人則是自己自願進塔歷練之人。只是他們一直都未曾找到進入其他層面的入口,也沒找到出口,所有就被困於此處了。
原本這些人,個個實力也是很強悍的,可是在這般惡劣的環境下,再好的實力也會被消磨掉的,所以他們只能一直在這裡待着,等着吃人或被人吃掉。這是一件極爲淒涼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傾狂從老者的口中知道,這囚龍塔已經是有十年沒有出現過生人了。傾狂和君寂滅此時的出現,自然是讓這羣人感到驚喜,這也是他們爲何會那般瘋狂的原因。
其實傾狂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十年之前,這囚龍塔每日都會有很多生人進入的,有的人幸運的離開了,有的人則是不幸的留在這裡。而等到雲天收服囚龍塔之後,他便再也沒讓其他人進入過,自然也就沒有生人出入了。
當傾狂問及進入上一層面的入口時,老者卻是沒有了答案,他們並不知道二層入口在何地方,如若不然,他們也不會留在這裡。
見從老者那裡已是問不出什麼消息了,傾狂便是將果子給了老者,而後只能和君寂滅想周圍查探着。
不過讓傾狂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四閣的弟子都有進入囚龍塔,結果卻只有傾狂和君寂滅兩個人,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這不禁讓兩人對這囚龍塔又多了幾分好奇。
只是在好奇的同時,他們更想找着二層的入口,傾狂和君寂滅二人可不想在此待太久。
不過,讓兩人失望的是,無論他們將這四周翻找了一個遍,竟是半點也沒發現二層入口的蛛絲馬跡,這不僅讓傾狂和君寂滅覺着有些泄氣了。
二人坐在一處岩石上,望着滿目黑色和那如同枯槁死人的人羣,傾狂眉頭緊蹙,眼底閃着些沉思的光芒。
低頭沉思了許久,不得結果,傾狂只能作罷,擡頭望着天上唯一的光源,那清冷的彎月,也不知何時已是變成了半月。
“狂兒,這月亮與外界的還真是不同!”同樣,擡着頭望着夜空的君寂滅,是淡淡的說着。
本來君寂滅也未注意到月亮的,只是先前看到那月亮還是如柳梢眉一般,而此時眨眼的時間便是變成了半月。這轉變的速度,讓君寂滅心裡着實覺着奇怪。
而且最爲讓君寂滅奇怪的是,這夜空就好像是蒙上了一塊巨大的黑布,黑壓低沉,根本就不像外界的的夜空那麼空曠,那麼高遠。整個給人就像是在一個狹小的枯井裡,井口被黑布蒙着。
聽到君寂滅的話,傾狂是暫時將尋找入口的心思放在一邊,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月亮上。眯着眼,細細的瞧着那半月,似乎是在找君寂滅口中的那點不同。
“這月亮沒有光暈,光似乎是直直射下的!”足足盯了幾分鐘,傾狂道了一句。似乎真的與外界有些不同,傾狂心裡想着。
“狂兒,你說這夜空會不會是假的?”實在是覺着這夜空太過虛假了些,君寂滅便是將心裡的感覺道了出來。
“假的?”傾狂疑惑的看着君寂滅,這夜空還有假的?對於君寂滅的話,傾狂心裡多少有些奇怪,轉而將目光又轉向了那半月。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傾狂竟然感覺那月亮中似乎有着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眼睛裡帶着些興趣,好奇還有探究,更多的則是玩味。這種感覺,竟是讓傾狂覺着,自己似乎是被當做了一個玩偶,此時正是被人欣賞打量着。
“寂滅,反正一時半會我們也找不着二層入口,不如我們來玩玩追月如何?”忽而,傾狂對着君寂滅是神秘一笑,聲音裡帶着些戲謔,然而動作卻是沒有半點的遲疑,低聲清喝着。
“凰兒出來!”
伴着傾狂的話音落下,一道紅影閃現,定睛一看,只見一隻巨大的全身被熊熊火焰包裹的形似鳳凰的鳥出現在衆人面前,她輕輕的煽動着紅色如火焰般的雙翼,血紅如珠的雙眼,此時是極富感情的盯着傾狂,不用說她便是朱雀了!
“寂滅上來!”傾狂飛身坐在凰兒身上,回首對君寂滅招手,而後便是輕輕的拍着凰兒的脖頸,“凰兒,向着那月亮飛去!”
“啾......”一聲清脆的啼鳴,凰兒便是昂首展翅,雙翼用力一揮,便是向着月亮的方向一衝而上。如此一揮翼,傾狂他們便是離了地面幾千米,若非因爲重力的原因,恐怕凰兒會飛的更高。
底下的人,在看着如同一團火焰,點亮着天空的凰兒,所有人心裡是一陣詫異,他們已經在此待了很多年,但從來沒見過誰能將契約獸召喚出來過。所以,此時見到傾狂將凰兒喚出,他們心裡不震驚纔怪!
“咦......這個少年不簡單,居然能召喚出契約獸,哈哈,本使喜歡!”
在傾狂和君寂滅正向着月亮不斷飛去的過程中,一道低沉卻又滿是趣味的聲音響起,而後便是哈哈的大笑着,顯然他對發現傾狂的不同,感到很有興趣。只是這道聲音,傾狂和君寂滅是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