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實事情都是因爲他虐待了我十一年這事引起,可是都過去十一年了,我本想小孩不計大人過,沒打算和他計較的,可是他嘛竟還派人來刺殺我,害得我大哥哥受傷。叔可忍嬸不可忍,我要不發下脾氣,怎麼能開心呢?你說是不是?”
完全是一副孩子的語氣,無辜的表情,讓衆人只覺着毛骨悚然,心想這帝國學院的少主當真不是蓋的,演戲的功力是一流的!
然最爲清楚傾狂是何等腹黑狠厲角色的夜洪濤此時是看着自家老祖被她騙的一愣一愣的,是有話難言,有口難張啊!誰讓傾狂一早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是讓夜洪濤生生髮不出聲音來,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是是是......”雖然不知道傾狂所說的什麼,也不清楚那虐待是神馬意思,但是夜家老祖還是裝作一臉贊同的表情連連點頭,表示對傾狂的話很是在理,“既然小友心性良善,又本心不想開罪於他,倒不如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饒過他一次?當然,老夫也一定會對他嚴加懲戒的,以消你的怒氣!”
“真的?你真的會嚴懲他來消我的怒氣?”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消息,傾狂如同孩子一般興奮的看着夜家老祖,“那我可以提要求麼?”
“當然!老夫可是半步神,說話自然算話的!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你有什麼要求只管提,老夫一定答應!”已是被傾狂那無辜單純的表情所迷惑,夜家老祖是毫不猶豫的誇下了海口。在他看來,傾狂與自己如此意氣相投,是絕不會提出什麼讓自己難以接受的要求來。夜家老祖可謂自信滿滿!不得不說他真的太過自傲,自以爲半步神的實力就可以藐視一切,甚至連傾狂眼底那危險狡詐的神色都沒看出......
“既然這樣,那你就廢了他的靈力吧!”傾狂仰着頭,笑眯着眼看着夜家老祖,彷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多麼讓他震驚的話。
廢了夜家家主的靈力!這怎麼可能?夜家老祖神色複雜的看着傾狂,他怎麼也沒想到和自己一直言笑晏晏的少年,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這讓他一時之間竟有些愣怔了,“你......你說什麼?”
“怎麼,難道夜家老祖你已是老的耳鳴不清了麼,聽不見本公子的話?也好,本公子向來尊老愛幼,不介意再說一遍的。本公子說,讓你廢了這老東西的靈力!”一改先前那無辜良善的模樣,傾狂此時是一臉邪魅,看着夜家老祖的眼神裡是完全不加掩飾的諷刺,心底冷笑,這老傢伙還真當自己是三歲孩童好騙啊,想拉近關係矇混過關,怎麼可能!
“你.......你大膽!”傾狂的突然改變,讓夜家老祖這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太自以爲是了,面前的這少年根本就不是什麼純良無辜的小白兔,而是一直腹黑狠厲的大灰狼,“你竟敢騙老夫!”
夜家老祖心裡可是惱怒的很,臉上神情也帶着兇色,他可是從來未被人如此戲耍過,縱是他心性再好,也會暴怒的,更何況他還是那種睚眥必報之人......
“呵呵......怎麼,難道夜家老祖這是惱羞成怒了?嘖嘖,當真是心理素質極差的!”傾狂看着一臉怒容的夜家老祖,是邪肆一笑,嘖嘖搖頭感嘆,因爲還與魅影鎧化着,這一舉一動無不是透着些邪肆妖嬈。
“呦,你也別太生氣了,要知道人老難免有些高血壓什麼的,要是一不小心怒火攻心,血壓上升,一命嗚呼了怎麼辦?到時候,本公子就罪過了......”
傾狂毒舌氣人的本領真是沒話說的,夜家老祖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怒火被她一句話,如火上澆油,又猛然的高竄了起來,心裡一陣氣血翻騰,真真是有種氣得要吐血的衝動!
“狂妄小兒,休得胡言!”夜家老祖平復住翻騰的氣血,對着傾狂便是一聲厲喝,“老夫好言與你相談,你卻如此不識好歹,那就別怪老夫無禮了!”
顯然,夜家老祖是被傾狂氣的不輕,竟是連一旁的墨寒都忘了,竟想對傾狂動起手來,只是還未有所動作就被閃身出現的墨寒和風雲弒天給阻止了。夜家老祖看着面前的兩人,心裡是一陣懊惱,他怎麼就忘了這兩個人.
“怎麼?夜家老祖,你是想要動手?”墨寒冷着聲音,銳利的眼神緊盯着夜家老祖,眼底危險的光芒大盛。此時,夜家老祖若是敢對傾狂有一絲一毫的動作,想必墨寒都會毫不猶豫的與他鬥起來。
“這......怎麼會呢!”好漢不吃眼前虧,夜家老祖不是傻子,此時傾狂是人多勢衆,不是他以卵擊石的時候,一切還得低頭服軟。
“既然如此,那你還不趕緊動手?”墨寒也不是好相與的,既然這夜家老祖說過傾狂提出的要求他都會滿足,而傾狂想讓他廢了夜洪濤的靈力,那麼墨寒自然就要滿足乖徒兒的要求,不能讓她失望了去。
“這......這位大人,夜洪濤是我們夜家家主,若是廢了靈力,那我們夜家就羣龍無首,這能落得個任人欺凌的下場了!”一聲大人,夜家老祖是叫的好不甘心!明明自己也是半步神,可就是因爲勢力差距的問題,竟使得自己生生的矮了他一截,夜家老祖好不痛快!可是一想到夜家若是沒了夜洪濤的下場,他又不得不如此做,當真是憋屈的很。
“呵......你們夜家怎樣與本大人又有何干系?本大人只知道我的乖徒兒此時想讓你廢了夜洪濤,你就趕緊的動手,別唧唧歪歪,淨浪費時間,我們的奪令賽還要不要繼續了?”墨寒一臉的不耐煩,對夜家老祖的話可是不客氣的很,哪裡當他是個半步神。
“哈哈......沒想到帝國學院今日是這般熱鬧,連夜家老祖都來了!”
就在大家等着夜家老祖如何作爲的時候,帝國學院的半空卻是適時的一道洪亮且夾雜着雄厚靈力的聲音響起。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帝國學院的不遠處正有一大羣身穿白服的人向這邊飛來。領頭的是個神情威嚴的中年男子,旁邊站着的卻是一臉冷漠的君寂滅,不用說,那男子定然就是光明神殿的殿主白傲名了!兩人的身後是站着是個童顏鶴髮的老者,想來是老者級的人物。在後面就是幾百號面無表情的男子,看他們的氣息,實力似乎很強悍。
看到白傲名如此陣仗的出現,傾狂心裡便知,這是來者不善了。
墨寒眯眼望着緩緩而來的白傲名,心底不禁多了些警惕,他能感覺到,白傲名的氣息似乎比以往強悍了些,難不成他也突破到了半步神?墨寒心裡猜測着。
一看白傲名出現,夜洪濤又是喜上眉梢,心底懸着的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白殿主,今日你搞如此大的陣仗,到老夫的帝國學院來,所爲何事?”看着已是來到二層區的白傲名,墨寒是神色威嚴的開口詢問着。
其實,墨寒心底清楚,這白傲名今日肯定會來的。畢竟他已經從風戰烈他們那裡得知,傾狂有滅了白傲名的女兒白清悠,不管是不是罪有應得,這白傲名都不會放過傾狂的。
“呵......本殿主來這所謂何事,難道墨寒校長會不知?”白傲名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而後是將目光緊緊的定在了傾狂身上,眼底的兇狠與仇恨是一閃而過,“墨寒校長,你的寶貝徒弟殺了本殿主的愛女,難道你不該給個說法?”
白傲名此話一出,整個賽場是一片譁然,所有人是震驚不已的看着二層區。他們聽到了什麼?帝國學院的少主風雲傾狂竟然殺了光明神的聖女白清悠,這消息也未免太勁爆了吧!
而且,這風雲傾狂也未免太大膽了,殺夜家的人也就算了,畢竟夜家的實力不及帝國學院。但是,殺光明神殿的聖女,這就有些讓人吃不消了。光明神殿的實力可是與帝國學院差不到哪去的......
所有人心裡,此時是對傾狂的大膽連連拜服!光明神殿的聖女也敢殺,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她?
“呵呵......白殿主,你的意思是要老夫給你個交代了?”對於白傲名帶着責難的語氣,墨寒的神情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臉上依舊是淡然一片。
“白殿主難道不知道,令愛究竟是因爲何事而死的?帶人聯合夜家刺殺老夫的乖徒兒,只是可惜她技不如人,死在了我乖徒兒的手下!這是她自尋死路,白殿主又怎可將怒火轉到老夫的徒兒身上?”
涼涼的話語,帶着濃濃的嘲諷,墨寒是眼神不屑的看着白傲名,心底冷笑,他白傲名派人刺殺自己的乖徒兒,還真當他不知道麼?女兒死了,就將責任推給自己的乖徒兒,墨寒怎麼可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墨寒校長,這是不打算給本殿主一個交代了?”白傲名也不是個好主,說話是不疾不徐,卻帶着滿滿的危險意味,讓人不得不心生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