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神秘人的問話傾狂比不給於理會,而是轉身看向月流影幾人,手腕翻轉,一個白玉瓷瓶出現在手中,遞給了身旁的一個學生,聲音冷然,在看到月流影那被血液浸染的衣衫時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過,“將這丹藥吃了!”
見傾狂不理會自己,神秘人心裡有些惱怒了,看向傾狂的背影,陰狠的光芒深掩於眼底,聲音卻是一成不變的沙啞,“公子未免也太過目中無人了一些,傷了我們家的公子,是不是也該給說法!”
聽到神秘人如此質問,傾狂心裡冷笑了,這人是不是傻了,明明是他們傷人在先,現在居然還要她給說法,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呵呵......”低低的笑聲,夾雜着無數的冷意,傾狂轉身,冷冽的目光猶如沾血得到刀子直直的射向那神秘人,俊美的臉龐冷漠的如一尊雕塑,讓人不敢直視,更是不能猜測她心中此時的情緒或想法。
“你要本公子給說法,這就是本公子的說法!”話音才落,一道紅色靈力急如閃電般再次襲向了癱軟在地的年輕男子。完全是未料到傾狂會再次出手,本就是身負重傷的男子,此時是神情驚恐,瞪眼看着撲面而來的靈力,身體顫抖如篩子。神秘人與五位男子均是神情大變,急急閃身於那年輕男子面前揮掌抵擋傾狂的靈力,然傾狂又怎會如他們的意,紅袖翻飛又一道靈力襲去,這次明顯是比剛剛還要狠厲一些,六個人竟是被生生逼退,年輕男子噗嗤一聲,血濺當空。
甩袖背於身後,傾狂冷眼而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心底冷哼,螳臂當車,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你還要本公子給說法嗎?”冷冷的話,裡面是滿滿的不屑與嘲諷。傷了她的學生,還敢討說法,純粹是找死!
神秘人此時心裡卻是震撼的無法言喻,他從第一眼看見傾狂時,便知道她很神秘,很不簡單,但是卻也沒覺着她會比自己厲害到哪去。可就是剛剛她那隨便一揮的靈力,自己竟是沒有絲毫的抵擋能力,神秘人心中駭然,他自己的實力可是君階靈師巔峰。他無法相信面前的少年,實力會超過他!
其他五人就更加驚駭了,甚至可以說是驚恐,心想,能讓大師都難以抵抗,她的實力又該有多高啊!
“敢問公子姓名?帝國學院應該是沒有你這般年輕的導師吧?”縱然是心中情緒千萬,但神秘人還是做出了一副鎮定的模樣,對着傾狂微微抱拳。心下卻是疑惑不已,先前他聽這羣人說是帝國學院的學生,而這少年又自稱是他們的導師,那她也必然是帝國學院的人了,可爲何他卻從未聽說過帝國學院有這號人物,而且還如此年輕,實力如此強悍!
“臭小子,本公子可是馴獸公會副會長的孫子,你敢傷我,不怕我們馴獸公會滅了你?”剛剛被人從地上扶起的年輕男子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他只知自己從來都是被人吹噓高捧的,如何受過這般對待,當下心裡的怒火是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了,看着傾狂的眼神如淬了劇毒的刀子,恨不得將傾狂千刀萬剮!
見年輕男子竟敢辱罵傾狂,這羣學生就不幹了,一羣少年是憤怒的站起身,對着年輕男子就是厲喝,“你才臭小子,我們導師也是你能罵的?馴獸公會副會長的孫子就了不起啊?不還是個孫子!我們導師還是墨寒校長的徒弟,帝國學院的少主,是你這等腌臢東西能罵的?”
越是罵到後面,大家的火氣是越大了,剛剛受的氣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下。馴獸公會,馴獸公會算個屁!能抵得過自己的導師嗎?導師的契約獸們,一獸一個噴嚏就能滅了馴獸公會!還副會長的孫子?以爲富二代官二代就拽了?拽得過半步神的徒弟?帝國學院的少主?
一旁聽着幾人的話的神秘人心裡可就是一驚一驚的了,臉上的神情是驚訝、震驚還有不敢相信!他有猜到面前少年身份的不一般,實力如此強悍,定然是什麼大勢力才能培養的出來的,卻不曾想這個大勢力是帝國學院,是墨寒!
雖然之前年輕男子對帝國學院很是不屑,而他也不出言阻斷,那是他覺着反正這羣學生也是將死之人,根本就不會有機會將這裡發生的事泄露出去,所以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可哪曾想,他們的導師會在附近,而且實力身份還是如此了得!馴獸公會固然厲害,可是再怎麼厲害也不敢在帝國學院頭上動土的,可現在卻偏偏是動了,而且還動了不該動的......
“這......沒想到公子竟是墨寒大人的徒弟,難怪如此英雄少年!剛剛純屬一場誤會,我家公子不懂事冒犯到少主,還望少主不要見怪!”神秘人收起了之前還存有的高傲姿態,此時再也不是微微抱拳,而是彎腰作揖了。眼底陰沉的光芒也被很好的掩飾了過去,身在大家族大勢力早已是遊走的遊刃有餘,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放低姿態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繼而再反撲回去。就好比現在,他必須要低聲下氣,不僅僅是因爲身份,更是因爲他的實力!他深知自己是勝不了面前的少年。
“呵呵......他確實是不懂事,年齡也有二十七八歲了吧,竟然和本公子的學生動武!若是本公子的學生技不如人也就罷了,可是乘人之危,趁火打劫,這本公子就有意見了!我帝國學院的學生豈是容他那般欺負的?”傾狂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一句一場誤會就想了結了此事,根本就是不可能!
神秘人也只此次恐怕是難以解決了,可是他也不得不再次周旋着,畢竟若是副會長的孫子在他眼皮底下死了,他也難逃其責,“少主,你今日也給了我家公子兩掌,他也定然吸取了教訓,還望少主能給我家公子一個機會,饒了他!”
“本公子一直都有個原則,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更何況是犯我身邊之人,那就決不饒恕!”不鹹不淡的話自傾狂的薄脣吐出,似是不溫不火,然而卻是殺機四伏。傾狂不是好人,但她卻是極爲護短的,哪怕是隻是她的學生,甚至沒多少的交流,但只要別人有傷害到他們,那她就絕不心軟!
“少主當真要不講情面?雖然馴獸公會是比不上帝國學院的,但是也是能一呼百應的,若我們副會長動起怒來,想必少主也是難以招架的!”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神秘人可不相信這少年會不怕馴獸公會的報復!
只是很顯然,他是一點也不瞭解傾狂,他不只傾狂向來就不怕危險,更不怕別人的報復,她只會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呵呵......是嗎?可是你覺得,你們副會長還有機會知道嗎?這裡可是隻有我們,殺了你們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幾時年輕男子還說着這話來着,然而此時卻是傾狂原原本本的還給他們!
聽明白了傾狂絕沒有放了他們的意思,神秘人是一聲暴喝,如隕星疾墜的速度向傾狂襲來,他是想要拼死一搏了。不過君階靈師巔峰的實力,已是在傾狂眼中算不了什麼,身形迅閃,紅袖飛舞,一道渾厚的紅色靈力如千斤之錘狠狠的砸在了神秘人的胸口,仰天噗嗤一聲,鮮血如雨點墜落。不給他反擊的機會,傾狂左手握掌,手心紅色火焰如豔麗無雙的紅綢,緊緊纏繞着神秘人,炙熱的火焰才一沾上神秘人的衣袍,火焰就如澆上了汽油猛然高竄,將神秘人湮沒在了熊熊火焰中。
伴着悽烈的慘叫聲,空氣中彌散着一股難聞的焦灼味,聲音越來越弱,氣味卻是越來越難聞,一分還未到的時間,神秘人已是化作一團黑煙伴着陣陣屍油的惡臭,被一陣輕風吹的是無影無蹤了!
親眼目睹着一切,衆人是不寒而慄了。而馴獸公會的那幾人更是驚恐到不行,他們沒想到那神秘人竟然在傾狂手下連兩招都沒走上,就被滅的屍骨無存,心裡更是顫抖害怕,只覺眼前這個看似風輕雲淡的少年,實則是跟地獄索魂的羅剎沒有絲毫的分別,甚至更爲恐怖!心中的恐懼越發濃郁了,五個人此時是急欲轉身逃離,但是因害怕而顫抖個不停的雙腿根本就不聽他們的使喚了,而那個一直飛揚跋扈的年輕男子因爲驚恐已是陷入了呆滯狀態,對於外界沒有了感知。
傾狂漠然的看了幾人一眼,而後轉了身去。以爲她要放過自己,五人心中是一陣大喜,只是這念頭還未落去,卻見六隻魔獸憑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尖銳的獠牙,滴落成線的銀絲,還有那滿是貪慾的眼神,他們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猛然變得驚悚了,更是發狂了一般轉身想後跑去,只是那如惡魔召喚一般的聲音還是響起了,“吃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