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後,一道刺目的青光自其左手法印之中狂涌而出,源源不斷注入到了青色長劍之中。
青色長劍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股法力的灌注,通體變得震顫不止,但在他右手緊握法力加持之下,仍然不停地吸收着灌注而來的青光。
不久之後,青色長劍通體變得刺目無比,羅雲凝神觀望,只能看到一道青色神光,再也分不出真正的劍身。
此情此景令他心頭大凜,轉眼之後一股恐怖的威勢便緩緩向他迫來,就連濃厚的雷雲都有些承受不住,幾乎出現了飄散的徵兆。
羅雲深吸口氣,右手捏訣疾催之下,才勉強穩住了周遭的雷雲。
片刻之後,陸遠帆蓄勢已滿,左手一翻再次結出幾個法印,轉眼之後大喝一聲,那柄長劍便從右手之中一衝而出,轉眼便出現在了數十丈的高空之中。
羅雲見狀絲毫不敢怠慢,手中法訣一變再變,圍攏在周遭的雷雲一陣轟隆隆的悶響過後先後涌出數十道青色電光,向着青弦刀刀身灌注而去。
轉眼間的功夫,青弦刀便噴雲吐霧,漸漸幻化成爲一條青色巨龍。
便在此時,高空中那柄青色長劍光芒大放,散發出一股恐怖之極的劍威,直令數十丈範圍內的圍觀者大@》,..感壓抑。
這股劍威緩緩向着外圍擴散,不久之後,就連廣場擂臺處的觀戰人羣都受到影響,忍不住轉身向這邊望來。
廣場盡頭的高臺之上,青玄子正端坐在石椅之中,見此情形不禁雙目微凝,一道神念疾掠而出,在一號石臺附近略一盤旋之後便飛掠而回。
“噢?竟然有人動起了殺招!”青玄子眉頭微皺,冷冷注視着高空中那柄神光大放的青色巨劍,暗自沉吟片刻,忽地冷然一笑,雙目之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
陸遠帆蓄勢已久,幾乎快要壓抑不住心中的殺意,此刻雙目微縮,眉宇間隱隱綻放出一縷森寒之光。
“哼!‘落天劍’一出,看你如何抵擋,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衆多圍觀者一見這般聲勢不禁驚呼四起。
“是落天劍!”
“這不是皓月谷陸師兄的拿手絕招嗎?”
“這可是一劍斃命的架勢啊!不是比試嗎,怎麼成了生死相拼?”
“這下完了,也不知青色雲團中那人究竟是誰,落天劍一旦斬下,他就是不死也得重傷!”
“你還不知道吧,他就是那個青玄峰藥園管事,好像叫什麼羅……噢,羅雲!”
“原來是他!就是被長老會一次性頒下三千功德分賞賜那個傢伙,這下完了!”
“嘿嘿,看來這樣的賞賜也不是那麼好拿的,所謂樹大招風,人怕出名豬後壯就是這個道理了。”
“哼!不就是一句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不過看這般陣勢,這姓羅的小子肯定是得罪了陸遠帆,不然的話,他怎麼會下如此重手?”
“不可能吧?一個青玄峰的藥園管事,怎麼可能得罪皓月谷的九師兄呢?”
“這誰知道,看着就是了,這一劍落下來,青玄峰的藥園估計又要換管事了……”
片刻之後,陸遠帆冷哼一聲,右手並指遙遙一點,高空中那柄青色巨劍當即變作一道刺目的長虹凌空直斬而下。
當此之時,羅雲右手捏訣向天一指,青弦刀所化的青色巨龍驀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直將衆人耳膜震得生疼。
就連遠處正在激烈比拼的十座擂臺之上,衆多精英弟子也不禁面色一怔,下意識地停止交手,紛紛扭頭向這邊看了過來。
吼!
青色巨龍在一聲狂暴的龍吟之中沖天而起,巨口一張,竟然不閃不避,向着那柄青色長劍一吞而去。
此情此景再次令衆人驚駭不已,不過此時此刻他們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目瞪口呆地擡頭凝視着高空中的奇異景象,內心升起無比的震驚。
眨眼間的功夫,青色長劍便凌空斬落而下,青色巨龍巨口一張,通體青色大放,毫不遲疑便將那柄長劍吞入了腹中。
轉瞬之後,一陣劇烈的悶響在半空中四散傳開,青色巨龍身軀劇烈震顫,一道又一道青色劍光透體而出,卻始終無法將其徹底擊潰。
羅雲面色凝重之極,雙手飛速變換着法印,周身法力狂涌,毫不停頓地催持着青弦刀。
陸遠帆本來自信滿滿,此刻卻已是震驚不已,眉頭更是擰成了疙瘩。
“這小子究竟使得什麼功夫,竟然能擋下我的落天劍?”
片刻之後,青色巨龍漸漸穩住陣腳,再次張開巨口吐出一聲震天的龍吟,周身青色大放,原本被道道劍光刺傷的體表瞬間恢復原狀。
陸遠帆見狀便知不妙,當即猛催神念試圖收回長劍,不料神念一掃而出,卻未能感應到青色長劍的任何氣息,雙手捏訣催動也沒有得到任何迴應,當即心頭一沉,面色變得難看之極。
便在此時,半空中那條青色巨龍一陣搖頭擺尾,巨口一張吐出一柄靈光黯淡的青色長劍。
轉瞬之後,青色長劍自天而降,噹啷一聲掉落在地面上。
陸遠帆隔空一招,青色長劍頓時顫顫巍巍地飛回了手中,定睛一看之下面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
這柄長劍被青弦刀的恐怖威能鎮壓之後,已然是靈性盡失,大不如前了。
“竟敢毀我法劍!”陸遠帆大喝一聲,怒目圓瞪,冷冷望向羅雲。
羅雲右手一招,青色巨龍盤旋而下,轉眼之後又變回了先前那柄青色巨刃。
原本在擂臺旁圍觀修爲比拼的人羣被兩人的鬥法場面所吸引,紛紛向這邊涌了過來,不大一會兒功夫,擂臺處人圍觀弟子便少了大半。
這種狀況也令高臺上一衆長老尷尬不已,青玄子卻是面色深沉,雙目之中精光閃爍不定。
萬劍盟和烈焰宗的一衆訪客也是大爲詫異,擂臺上的比拼遠不如先前的對決精彩,不禁令他們生出濃濃的興趣。
不過,青陽宗衆高層仍然端坐不動,他們也只好客隨主便,靜靜隔遠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