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糾纏在一起,男人是自己的愛人——這滋味怕是沒有幾個人能接受的。林曉龍愣了片刻,終於一屁股坐在地上。蘇雪兒趁機爬起來,撲到陳勝男懷裡放聲痛哭起來——好像受委曲的是她。
陳勝男早看到了林曉龍想打她,又見她臉上一大塊淤青,女人的敏感已經告訴她這裡發生的一切。她利索的脫下身上的風衣披在蘇雪兒的身上,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撫摸着蘇雪兒的頭髮,憐惜的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呢!”
林曉龍終於見識到女人的陰險指數,他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他想辯解,但又不知道怎麼辯解。思索再三終於說了兩個字:“勝男……”這兩個字其實是在提醒陳勝男:這壞蛋還在呢,你咋不揍他?於是在它們的提醒下,陳勝男大罵了聲:“畜牲!”緊接着飛起一腳踹在林曉龍兩腿間的高高挺立的物體上——那本來是她曾經偷偷嚮往的東西,可現在卻遭到了她無情的踐踏——或許是出於對蘇雪兒的同情,或者是出於對林曉龍的痛恨。她不相信自己鍾情的男孩竟然是個下流的無賴,但事實擺在眼前又由不得她不信!
陳勝男這一腳傷害的不光是林曉龍的身體,還有他的心。沒有什麼比得不到心愛之人的不信任來的更加悲傷,沒有什麼比自己心愛的人的遺棄來的痛苦。林曉龍騰着站起來,想要解釋,但是陳勝男已經帶着蘇雪兒回房間去了。
林曉隴呆呆的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動彈。他實在想不通蘇雪兒爲什麼會這樣害自己。一時間,他又想起了那句老話:青蛇口中芯,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他想追出去解釋,但理智告訴他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什麼都別解釋——這時的解釋容易被人當作掩飾。他想找機會揍蘇雪兒,但又怕她師傅;不揍她又實在出不來這口氣!想來想去,林曉龍終於想到了自己的師傅,他心想:你有師傅撐腰,我難道就沒有?想到這,他運口真氣把體內的藥物逼出,然後定了下神覺得不太難受了才穿好衣服出了門。
他在
城區遊蕩,不停的撥了N回師傅的手機,始終沒有人接。天氣突然陰鬱起來,慢慢的飄起了鵝毛大雪。林曉龍頓時覺得一股寒意襲來,放眼看看周圍,見有一家名叫‘歌皇’的夜總會裝潢的不錯,好像很熱鬧——平時打死也不會進這種地方的林曉龍第一次踏進了夜總會的門檻。
管事的媽媽桑看見門口進來一個帥哥,連忙迎了上來,陰陽怪氣地叫道:“這位小兄弟,是不是上回玩得不高興?怎麼老也不來了?”林曉龍淡淡一笑,心想:女人!賤起來比什麼都便宜!
他找張清靜的椅子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酒牌,對媽媽桑說道:“來兩瓶最貴的紅酒!其他的零食給我揀好得上!”媽媽桑記下林曉龍點的東西,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試探地問道:“咱們這新來的幾位姑娘……”林曉龍擡頭看了眼老闆娘,冷笑道:“那就找兩個來!”他心中好奇,不知道蘇雪兒和這些小姐們有沒有一拼。
於是他帶着好奇,更帶着報復的心理叫來了夜總會裡最漂亮的兩個小姐。她們彷彿還不是熟練工,也太說話,只是不斷給林曉龍倒酒,顯得很羞澀。
林曉龍笑笑,心想裝什麼?等下看大爺怎麼收拾你們!於是他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指着桌上的兩個空杯子說道:“別客氣,陪我喝幾杯!嗯~~大家就當是朋友,嘮嘮家常也好!”
兩個小姐羞澀的一笑,難爲情地說道:“先生對不起,我不太會喝酒。”林曉龍笑笑,喝了兩杯酒,好像把他那顆因爲女人的傷害而冷掉的心暖了過來,他看着眼前這兩個頗有姿色的女孩,再也狠不下心來戲弄她們了。他又喝了杯酒,然後坐在他右邊的小姐馬上給他滿上一杯。林曉龍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笑道:“你們這活可不錯,坐着倒倒酒就能掙到錢!”他說這又頓了頓,敲敲腦袋,猛然道:“我們坐了這麼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呢!”左邊的小姐輕聲道:“我叫佳佳,她叫雪兒!”
這個名字無疑是往林曉龍剛剛解凍的心上吹了兩股冷風。林曉龍心想:你也叫
雪兒?好好好!好!我不打你不罵你,總得捉弄你一下!想到這他又笑道:“雪兒……好名字,嘖嘖,人如其名呀,你看你的皮膚多白!”說着他眼睛不老實的向雪兒的胸口看去,不由又讚歎道:“胸脯很挺,不知道手感怎麼樣……”他邊說邊搓手,好像隨時都會使出抓胸龍爪手一樣。
林曉龍色迷迷的樣子讓兩個女孩不寒而慄——林曉龍大概明白了,這兩個女孩是新人——新人總是好欺負的。
那個叫佳佳的膽子大點,連忙給林曉龍倒了杯酒,打圓場道:“帥哥來,再喝一杯!晚上的事晚上再說!”林曉龍笑道:“想把我灌醉,然後就什麼都不用說了……”他抿口紅酒,猛地板起臉,學者小說裡描寫的嫖客那樣威嚇道:“大爺看上你們,是你們的福份,你們最好別惹火了大爺——然你們吃不完兜着走!”說完他端起酒杯小口喝着,偷眼看着兩個女孩充滿恐懼,不知所措的樣子,真有一種報了仇的快感。於是他又笑道:“能遇到大爺是你們的福分!今天晚上把爺伺候舒服了,爺有重賞!”
兩個女孩頓時顯得有點慌了。林曉龍看看錶,快十一點了——估計陳勝男還沒有睡,還是在喝幾杯吧。想到這,他打個響指,叫媽媽桑過來,吩咐道:“再來兩瓶上等的紅酒,兩盤堅果……今天我要買這兩位小姐的盅!”
媽媽桑樂得彎了腰,道:“大爺玩得高興點,我這就去拿酒!”她去了,去的快,回來得更快。她先把兩瓶紅酒放在桌上,然後對林曉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哎喲,這位爺~~我剛纔去查過了,原來這兩位小姐已經被人包了……”
林曉龍看她說話時目光飄忽,顯然是在瞎掰。他盯着媽媽桑柔聲道:“少跟老子瞎掰!老子沒錢給還是怎麼?今天我要定這兩個小姐了!你要識相就快點滾,要不然,老子拆了你房子!”有時候,叫囂的人並不可怕,就好像叫喚的狗不咬人;反而是這種說話溫溫柔柔慢條斯理的人要狠得多——尤其是林曉龍的眼神更加讓她覺得恐懼,於是他慢慢的退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