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鄭豔癱軟在地,她知道蕭家註定要衰敗,因爲哥哥他們害死了北宮雅!這個罪名足以讓東籬軒見死不救,她怎麼也料不到,東籬軒竟是愛着北宮雅的,那麼這些年來,她又算得上是什麼?充其量不過是個替身罷了,呵呵,真是有夠悲哀的,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恐怕到死自己都認爲東籬軒是深愛着她的,這個男人僞裝的太可怕了!
北宮雅,她深深的恨起了這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她奪去了東籬軒一輩子的愛,現在她的女兒又把蕭家弄得這般境地,你憑什麼!憑什麼!到頭來自己居然不過是一場笑話,多麼可悲啊!哈哈!
“豔兒,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只要敢把你腦子裡的念頭變成事實,我就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明白麼?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東籬軒警告性的看了這個女人一眼,眸中迸發出的冷意,使得蕭鄭豔不由得瑟縮了下,她從來只是見他用這樣的目光威懾下屬,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會這樣看着自己!
“豔兒……知道。”可笑的是,她不得不妥協,蕭家倒了,那麼東籬軒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她惹惱了他,不僅僅是自己,連帶着望兒也會遭殃,怪不得他寵愛自己,卻對自己有意無意希望望兒做少主的話語置之不理,在他眼裡,她就是個替身而已。
“嗯,你先下去吧!這幾日蕭家你就不要去了,這次的事是他們咎由自取,儒家多一個蕭家不多,少一個蕭家不少,你真的要爲了蕭家不顧一切的話,記着你還有望兒!”
蕭鄭豔掩去一臉的不甘,恭敬地行了個禮,隨後緩緩離開房間,最後的一層薄膜揭開了,她再也不是儒家家主最寵愛的女人。
直到房門被關上,東籬軒坐在軟榻上,眼中是閃爍不定的光芒,他動了動脣:“雅兒,你何必如此一意孤行?若你選擇的是我,或許你就不會死了。”
蕭家這幾日非常不好過,蕭炎和蕭芊芊畢竟年少,根本無法撐起這樣的擔子,蕭鄭玄、素娘和兩個長老依舊被樑帝以殺人的罪名關押在大牢中,旁系的早就蠢蠢欲動,他們想要顛覆直系,得到蕭家的產業,他們深知蕭鄭玄估計是沒有出來的機會了,那麼他們可以坐上蕭家家主!
多大的誘惑?是個人就不會放過,何況旁系被直系壓着多年,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他們有多得意?多渴望蕭鄭玄下一秒就死去!
“哥哥,怎麼辦?明明姑姑答應要幫助我們的,她爲什麼沒有消息了?甚至都不來見我們了?”
蕭芊芊等了很久,也沒有等來蕭鄭豔,前幾日離開的時候她還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幫助他們,說服儒家家主救出父親和兩位長老的,現在旁系鬧起來了,姑姑又沒有消息,他們是焦頭爛額,無法應付他們。
“我們不該那麼相信她的,好歹她是嫁給了儒家家主,她自然是以儒家家主的喜怒爲第一考量,恐怕是儒家家主不願意出手,因此姑姑也不打算幫我們了。”
“不可能!蕭家一直是儒家的依附,儒家家主對於蕭家還是非常滿意的,他爲什麼不願意出手?難道是因爲東慕雲兄弟的關係?那太可笑了!”
蕭芊芊斯底歇裡的喊道,蕭家敗了,代表他們會淪爲卑賤的平民,這是她無法接受的,高高在上了如此之久,她不能容忍自己會變得一無所有。
“都怪蕭千音!現在她成了萬衆矚目的劍術天才,然後將我們打入這萬劫不復的境地,全是她惹出來的!假如不是她,我們現在還好好的,我更不會變成這副殘廢的模樣!”
蕭炎恨恨地說道,一夕之間從天才到廢柴,讓素來聽慣了讚美之詞的他相當的恐懼,而且如今是人盡皆知,他再也無法修習劍術,對他來說,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我們,要找她算賬!一定要找她算賬!”蕭芊芊雙手緊握成拳,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哥哥,南宮薇和蕭千音之間早有嫌隙,她估計也是恨死了蕭千音,我們不妨與她合作?說不定還能反敗爲勝!”
“找南宮家?”蕭炎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你是要引狼入室嗎?依照蕭家現在的模樣,南宮家難保不懷好意!何況他們背後的是法家!法家和儒家不和是衆所周知的,從秦朝開始,秦始皇採納了法家的方法,不喜歡儒家的理論,兩家因此而成爲敵人,你是要看着蕭家落入他人之手?”
“那你又有什麼方法?蕭家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姑姑也不指望了,你要我怎麼樣!”蕭芊芊聞言,大吼起來:“有本事,你弄給我看看!否則就不要在這裡說風涼話!”
“帝王不久就要選妃了,這不是個很好的方法?”蕭炎摸了摸下巴,看向蕭芊芊,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這話什麼意思?”蕭芊芊突然感覺渾身寒毛直豎,她面色蒼白的詢問:“你是要我入宮爲妃?皇帝都老的當我爹了!要是太子的妃子我還會考慮下!”
“妹妹,你現在還管這些?蕭家危在旦夕,你犧牲一下,可以挽救整個蕭家於水火之中,再說入了宮一樣不會差,旁系那羣人想要爭奪家主之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蕭炎!你居然連自己的妹妹也要出賣?”蕭芊芊怒不可遏的質問,眼底是深深的怒意,自己的哥哥,怎麼會出這樣的餿主意?
“芊芊,不就是宮妃嘛,很多人想求都求不來的,你考慮考慮,不過我不想聽到同意以外的回答,相信你能明白的!”
蕭炎轉身離去,蕭芊芊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遠去的背影,雙目噴火,蕭炎,你太過分了!
別莊——
“蕭家如今在鬧內訌,儒家家主袖手旁觀,你說蕭傢什麼時候會敗亡呢?”蕭千音悠閒地品茗,漫不經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