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在這段時間裡,正在努力的壓縮自己的實力,前段時間提升過於,後遺症上來了。
前世,從來沒有到過王座這樣的高度,所以楚陽瘋狂的提升實力,不僅爲自己提升,而且也爲兄弟們提升。
劍靈拼命的壓制,他就拼命的提升。
直到自己突破王座五級
楚陽終於知道了劍靈爲什麼要壓制
王座五品,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發酵氣,將自己的自信,像是吹豬尿泡一樣的吹了起來。自信超過了一定的限度,就不是自信了,而是狂妄。
這種自信,似乎是隨着超過這個階位,就自然而然的發生。就像一個防不勝防的心魔
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平平靜靜地度過去的;楚陽覺得除了孟超然之外,再也不會有別人。
尤其是,楚陽發現自己想起至尊之威依然覺得老子天下第一的時候,他真真切切的嚇了一跳
和平時期自信過頭,最多有人罵你一句狂妄,但在中三天這等弱肉強食的世界自信過頭,那就是純粹找死
所以楚陽在這段時間裡,瘋狂的充實自己,瘋狂的凝實自己,錘鍊着一切以前掌握的技巧。不斷地用一些基礎動作去瘋狂戰鬥來進一步的吸取,壓榨
他不僅逼迫自己,而且還在同一時間壓制着芮不通和談曇;同時,更將顧獨行和董無傷召了回來,同樣壓榨壓制
楚陽知道,若是等這種狂妄的自信真的過了頭,主宰了性格那麼,不管是自己還是顧獨行,都是完蛋了
“這是挫折期一般大家族的子弟,在到了王座五品之後,都會派出比他的實力稍高一線的人,將他狠狠挫敗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十次直到將這種狂妄完全打消爲之”
劍靈如此說道:“中三天之所以人人都如此狂躁,與王座五級這一關,有很大的關係,因爲在這裡知道這些的並不多,知道如何避免或者矯正的就更少。”
“這一關,叫做崩毀關因爲只有崩毀。一是被打擊到自信崩毀,然後破而後立;二是直接被這種自信撐得崩毀,那是完全的崩毀”
楚陽現在才深以爲然。
崩毀關,果然是崩毀關
在這段時間裡,楚陽和兄弟幾人除了偶爾出去打打野食幹一架之外,基本上都是在肉搏
拋棄了兵器,用純的力量,搏殺
董無傷和顧獨行還有談曇芮不通,包括楚陽自己,真的是每一天每個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青一塊紫一塊。每一天都在傷痛中睡去,每一天,都在極度的被打擊的痛苦之中,將這一點狂妄漸漸的從自己內心中抹去
終至完全純熟。完全的圓融通透,從一塊鋒芒畢露的石頭,變成了一塊初具雛形的,美玉。正欲綻放出奪目的色彩。
在這段時間裡,幾個人的修爲都停留在原地沒有動彈。但每一個人都是似乎感覺到:自己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心態的沉穩,內斂,宣佈了幾個人度過去了這崩毀關
此時,已經是三個月過去。
然後,楚陽才帶着煥然一新的四個兄弟,去找羅克敵和紀墨
在見面的時候,董無傷和顧獨行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這,這還是那油頭滑腦的羅克敵這還是那懶惰成性一天到晚不着調的紀墨
羅克敵一臉冷肅,身軀挺直如劍,眼神中有一種冷銳的嗜血,站在那裡,就如同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利劍,散發着令人心寒的殺氣王座,五品
紀墨眼神則有些平淡,但身上的氣勢,卻是慘烈之極;便如一個率領大軍上了戰場,在戰場上全軍覆沒,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面對着百萬敵軍的將軍,依然死戰到底的那種熱血剛烈
他就這麼站在這裡,但那單薄的身軀卻如同淵渟嶽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王座五品
但這兩人的王座五品,卻是與楚陽等人不同。他們不需要什麼崩毀關;因爲他們乃是追趕者心中一直感覺不如別人,在這種情況下拼命追趕,那裡有什麼時間去自高自大
而且,在這幾個變態面前,恐怕兩人這一生也不會有自高自大的機會了
“我見過你”談曇突然驚喜的叫了起來,指着羅克敵:“當初,他幫我了。這傢伙很夠意思,比較對我胃口。”
“原來是你。”羅克敵也笑了起來,這一笑,那種冷肅冷厲的氣息才驟然消失不見,恢復了以前的羅克敵,擠擠眼,問道:“怎麼樣那謝姑娘到手了木有”
談曇長長嘆息:“心到手了,人還沒到手。”
“真沒用”羅克敵鄙視的斜着眼:“教你一招,要不要”
“什麼”談曇眼睛一亮。
“先上了再說啊。”羅克敵恨鐵不成鋼的噴着唾沫:“管她家裡再怎麼不同意呢,先給她將肚子鼓起來,不同意擦憑啥不同意到那時候哼哼,你們想要你閨女快些嫁過來,哥們還得考慮考慮呢。”
“好計策”談曇兩道眉毛頓時上下亂抖了一陣;樂的合不攏嘴。
“還有”紀墨聽到這種話題,哪裡肯自甘寂寞頓時就如同聞到了腥味的貓兒一般湊了上來,鬼鬼祟祟的眨着眼:“這活兒可是個技術活,你這種雛兒啥也不懂,容易搞砸,等到回去了,哥哥我教你幾招。這事兒,人生大事,馬虎不得沒有相應的過硬技術,也是沒戲。”
談曇連連點頭,眉花眼笑:“你們倆都是好人吶”
“助人爲樂,我輩俠義之士義所當爲”羅克敵和紀墨勾肩搭背。
“說的什麼狗屁玩意兒”顧獨行一聲怒吼:“你們兩個是不是皮癢”
兩人一聲壞笑,拉着談曇去傳授經驗了。
依稀聽見羅克敵的聲音傳來:“紀墨,你怎麼這麼有經驗的樣子莫非你已經與你的傲波洞房過了”
紀墨黑着臉的聲音傳來:“這種事小孩子不要問。”
羅克敵怪笑一聲,充滿了揶揄之意。隨即就是追打的聲音傳來
“看來這貨還沒得手。”董無傷深沉的道:“若是得手,恐怕早已經吹噓個不停了”
顧獨行點點頭,慨然道:“不錯,以我對紀墨的瞭解,恐怕他連什麼姿勢都會說的清清楚楚這貨,就是不要臉。”
楚陽與芮不通相顧愕然。不是爲了紀墨的沒得手,而是爲了董無傷和顧獨行這種人千百年難見的居然調侃了一回。最難得的是,居然一唱一和
極北荒原基本已經不見人影,楚陽也打算與兄弟們打道回去了。在最後的三天裡,再次搜刮了一些靈藥之後,楚陽兄弟七人,雄糾糾氣昂昂的踏上了歸途
顧家的六位王座,也就是現在天兵閣的六位高手,早已經跟隨暗竹的人回去了。兄弟七個人這一路上,無牽無掛,走得飛快。
唯有楚陽,在離開極北荒原的時候,回過頭留戀的看了一眼。
這裡,兩位至尊帶走了我的夢
這裡,我的師傅就從這裡離開
不知道小舞會怎麼樣
不知道師父會如何
楚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極北荒原特有的清涼空氣,然後使勁的吐出來,似乎吐出了心中那一種莫名的感傷,淡淡道:“走吧。”
在踏出極北荒原的同時,紀墨和羅克敵同時提出來負重前進;楚陽眼珠一轉,兄弟七人,每人都背上了兩千斤的星辰鐵
比來的時候,足足增加了一倍
但七個人你追我趕,卻是興高采烈。各自誰都沒有說,但卻是在心裡暗暗的較勁:就看誰先撐不住
反正不是我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會是撐到最後的那一個。
一場別開生面的競賽,就從這裡拉開了帷幕。兄弟七人並沒有想到,在萬里之外,還有一場巨大的風囘波和麻煩,在等着他們。
他們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開着玩笑,一路長途跋涉,不緊不慢的往回走着
董無傷在想,回去後或者自己應該與哥哥談一談,但究竟要怎麼談董無傷一邊揹着兩千斤星辰鐵揮汗如雨的趕路,一邊在心裡盤算着
顧獨行在想:回去之後,自己是不是考慮提前與小妙姐完婚嗯,自己該怎麼說呢
紀墨在想:回去之後是不是要將傲波撲倒嘶不過那丫頭的虎背熊腰,自己還真有些發愁控制不住,萬一被掀翻在地,那可是丟死人了嗯,可不可以了考慮一下迷香和春囘藥
談曇在抓耳撓腮:他們說的這些貌似都很那啥,嘿嘿,要不回去之後就找機會找到謝丹鳳那小娘皮練練
芮不通在想:媽囘的,老囘子也應該找一個了,怎麼不知不覺的都成雙成對了可我要去找誰呢真是傷腦筋,實在不行的話,就偷一個來得了
羅克敵則有些犯愁:我該不該說呢老大能不能幫我呢這事兒真怪了,不僅不長毛,反而也唉,咋辦呢傷腦筋啊。我要是說了老大會不會笑我真是太無地自容了
楚陽則一路趕路一路在想:這一次會回去中三天,該去找尋亡命湖尋找第四節九劫劍了
關於崩毀關,在這裡說幾句,這種盲目的自信,就在我們身上,也有,實在是很可怕。拿自身舉個例子,在我寫凌天傳說的時候,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但在寫異世邪君的時候,由於取得了一些成績,頓時就心態不穩,感覺在這我還怕誰呀,還有一種老囘子天下第一的那種心態。
但實際上來說,我那時候就只算個屁而已別人都不會正眼相看的,呵呵。那是一種暴發戶一般的心態,很扭曲。
到了傲世的開局,我信心滿滿的開書,卻迎來當頭一棒,直接徹底把我打醒,才意識到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就給自己定義一個位置:永遠的新人
千萬千萬,不要以爲自己很了不起。離開了讀者離開了你們,真的就只是一個屁而已。我希望我能夠在這種心態下,走的更遠。
現在的我,還是偶爾會有不服不忿,距離破而後成,還是遠遠算不上,但心態的沉澱,卻讓我成熟了很多。起碼不再嫉妒不再怨天尤人,希望我早日可以到那種破而後成的境界吧,呵呵
昨天熬了會夜,趕出了這一更。我要去檢查一下囘身體,呵呵,這幾天有點兒害怕晚上回來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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