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爲執法者:就代表着以後再也不用那麼辛苦地打生打死,隨時擔心自己小命玩完,而且從此就端上了鐵飯碗,家人也會受到執法者庇護
鐵飯碗啊哦,我滴媽媽
而且,還能從此之後一躍就成了特權階層。提供最好的體驗
作威作福誰不向往啊,誰不渴望擁有,又有誰是不會作威作福的呀欺男霸女,那多爽啊真是想一想小雞雞都要興奮的**”
我恨貪官我恨污吏若有機會,殺了他們,我絕不手軟。
因爲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權利,沒使用過權利,沒享受過權利的美妙滋味。
但若是讓我做了官,掌了權,我我他麼能讓天高九尺貪污受賄誰不會呀伸手撈好處誰不會呀
蒐羅嬌妻美妾誰不會呀仗勢欺人、欺男霸女誰不會呀
哥也會
不得不說,這天下懷有正義的人絕對不少,但,一些心存邪念的人只怕更多。天天義憤填膺抱怨不公,抱怨這個抱怨那個,但,若是讓這些抱怨的人真正上位了,他們沒準比他們自己口中罵的那些人更黑,更狠
羨慕、嫉妒、恨,恨在最後,但羨慕、嫉妒纔是恨的源頭,任何人也都不外如是,並無例外
那些天天罵公務員又黑又狠的人,還不是每年都要削尖了腦袋去考公務員”至於其中有多少是爲了造福蒼生爲人民服務這個崇高目的,那就不得而知。
反正大義你可說我也可說,一輩子當聖人不容易,但偶爾說幾句聖人的話還是很容易的,所謂道理人人會說正是如此。
所有人,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不管是騙子還是婊子,不管是二逼還是傻逼又或者是裝逼,在這樣天大的誘惑之下,盡都奮不顧身,飛蛾撲火。
人人一臉正義,個個兩袖清風:都是胸懷磊落,全是光風霽月
爲了能夠成爲執法者,爲了這個天賜良機,拼了
楚陽就聽到一個傢伙躊躇滿志的吟哦:“一生只在最下游,受盡屈辱無處求;今日若遂凌雲志,恩報恩來仇報仇。生殺大權握在手,天高三尺有多愁我自榮華富貴裡,任他血海滾滾流”
對於這樣的人,顧獨行在聽完了這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詩之後,怒不可遏的直接一把掐死。
“這樣的混蛋,居然也想要衝擊高位”楚御座央大之極。
“消停消停吧,若要連這樣的人也要殺,恐怕這個天下,你至少得殺掉三分之一,還得有不少的漏網之魚”莫天機無語的對着顧獨行說道。
“見一個殺一個,殺一個少一個,總有殺完的一日”顧獨行狠狠道。
“絕對殺不完的,累死你這殺胚也是殺不完的,人心不息,慾望難抑,你能殺人,但你能殺滅人心慾望嗎”莫天機對這貨的死腦筋無語至極。
在一個小鎮子休息的時候,衆人終於領教了執法者這一次的宣傳,也知道爲什麼迴響會如此的火暴。
怪不得會如此熱烈,如果那個說法是真的話,無論結果如何,天下將要亂很久了”九重天裡多良材,執法天下莫徘徊;廢去陳規求良將,消除舊習登天台”然後就是如何廢除陳規陋習,如何不拘一格降人才,如何的”條件竟然這麼寬鬆,難怪這麼多人趨之若鶩。”莫天機眼睛看着楚陽,目中神色很複雜,很鄭重:甚至有些忌憚的味道。
當真難得有某件事能令神盤貴算如此忌憚
對與法尊如此做法,莫天機真正感到了莫大危機的先兆。
“你估計,在天鼎盛會之前,天魔能恢復到什麼程度”莫天機輕聲問道。
楚陽仰臉向天:“法尊如此肆無忌憚、如此喪心病狂的收集靈魂之力,恐怕”他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下去。
但莫天機已經明白,九劫這一次面對的很有可能將是全盛狀態的天魔,即便大家實力爆增,但前景仍不樂觀,甚至可能是很慘淡的。
“如今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了,希望天意仍眷顧九重天衆生,九劫傳說仍可再續傳奇。”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這兩人又商議一會,決定還是暫且不暴露自身身份,也不進城,還是先看看後續情況發展再說。若是九大家族剩下的那些人現在仍堅持要與自己兄弟爲敵一旦進入了中都城,可真的是羊入虎口,即便如今今非昔比,仍要小心行事。
畢竟現在的中都城,高手太多了,除了那些高手,還有潛伏在旁的天魔、法尊,一個不小心就有莫大危機降臨。
就算是楚陽等人每一個都有強烈的自信,卻也不敢同時挑戰數千萬人啊
中午,大家在中都城北面一個茶棚裡喝茶,帶着斗笠,除了遮陽,還遮住了自身面貌,大夥留意地看着路邊行人步履匆匆涌進中都,盡都是無語的嘆氣。
法尊與執法者那夥子人的號召力,還真是恐怖
這裡已經距離城門還甚遠,平常也就是一條最普通不過的通道而已,有人走路,卻也不多:隔三差五的纔會有大隊人馬或者商隊經過。
但是,現在卻完全就是在趕集一般
無數的人帶着異常興奮的臉色,興沖沖的遠道而來,扔下一錠銀子喝一碗茶水止止渴,就興沖沖的嗷嗷叫着,繼續往城裡衝。
臉上滿是憧憬與遐想。
似乎執法者的高官厚祿,自己已經得到了一般
對此,楚陽只有嘆息,惟有嘆息。
功名利祿,永遠是人心底最強烈的慾望。而法尊,就是用一紙法令,將人心中的惡魔,統統放出了牢籠
這一路上,除了天魔殺死的高手之外,還有無數的,數以千萬計的屍體,那都是這些熱衷功名的人相互下手造成的一少一個人,就少一分競爭力
東方遠處,又陸續有車馬轆轆而來:遠遠地有人長吟道:“車琳琳,馬蕭蕭,本公子一心比天高;大美女,懷中抱:無限財富壘高高:我若成爲執法者,逍遙逍遙再逍遙:那個膽敢炸根毛,一巴掌就拍成小鳥””
衆人呆若木雞,從哪裡鑽出來這麼一位極品
只聽這位極品還在繼續荒腔走板的唱:“,當裡個當,當裡個當,話說東南我姓黃,當裡個當,黃呀麼黃,黃澄澄的少年狼,這個狼不是那個郎,專吃美女大胃王;當裡個當,梆梆梆:我手裡有刀腰裡有劍,褲襠裡還有一條槍,美女你若不信邪,儘管來與我鬥一場,哐哐哐”
楚陽適時轉頭看去,不由得吃了一驚。
來的居然是熟人。
入眼處盡是一片黃衣,讓楚陽認出來這些人的來歷。那荒腔走板的如同被猛砸了一棍子喉嚨的公鴨子嗓子,也讓楚陽記憶猶新。
原來是這個貨。
黃家。
一個骨瘦如柴的黃衣少年,搖搖晃晃的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滿身的流氣,渾身的痞氣;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頭髮都是枯黃的,口中還在引吭高歌
這聲音讓人聽過一次,當真是繞樑三日不絕,終生難以忘記。
看看快要走到近前,突然有一個外地人匆匆而來,看樣子是渴得壞了,一見這裡有茶棚,頓時就縱身飛掠而來。
恰巧從這位黃衣公子馬頭前掠過。
健馬意外受驚,長嘶一聲人立而起,馬上的黃衣少年猝不及防,竟是完全沒有應變,就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手舞足蹈地摔下馬背。萬幸身後的隨從槍過來接住他,那黃衣少年卻也已經嚇得小臉兒煞白。
突然勃然發怒,喝道:“兀那混賬,你感情是沒長眼嗎你姥姥的,出門不帶鼻樑上的眼睛反而帶着屁股溝裡的眼睛出門了不成你丫的驚了小爺的馬,還不滾過來撅起屁股等着捱揍更待何時”
“混賬,老子說你那說的就是你就那個渾身土不拉幾的就像沉了三天風乾的大便顏色一般的混蛋東西你丫的還不站起來過來磕頭賠罪瞧你這鳥身材,站着還不如坐着高,你姥姥的,難道你骨子裡其實是一條狗不成麼”
這份囂張跋扈,委實是,到家了。
紀墨和羅克敵這兩人的臉上罕有地露出佩服之色:這罵人罵的,真絕啊。難得的是還配合着身材罵”坐下那人身形多少有些畸形,兩條腿還特短,上身卻意外的修長,一坐下來,的確是比站着還高,紀二爺和羅二爺本來已經號稱是罵人的祖宗,但罵人水平和惡毒程度與眼前這個黃衣少年比起來,還真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當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背後有強人,11這兩人豈能不佩服。
那人這邊纔剛端起一碗茶水喝下去,潤了一下喉嚨,那邊就聽到謾罵聲,而且還是罵得如此難聽:頓時火冒三丈,霍然轉身,罵道:“小畜生,咱驚了你的馬又怎地,你小子口出不遜是想找死不成嗎”
黃衣少年仰天大笑:“這世上,不怕不長嘴的,就怕不長眼的:這站着不如坐着高的傢伙,居然敢對本公子如此無禮你知道本公子是誰麼”
今天起牀晚,下午打針打的胳膊麻了,躺了一會,晚上就這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