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武狂雲這番話說出去之後,對方非但沒有退兵,反而戒備更加森嚴,進攻次數更加密集了。
龍傲策馬出陣大罵武狂雲:“滾你媽的,你以爲你還有什麼信譽嗎?還你老子的老子,早他媽變成了一堆骨灰,居然還拿來發誓,你騙鬼呢你……你以爲都跟你們武家人一樣的傻大黑粗啊……”
武狂雲大怒,罵道:“老子是你老子,老子的老子就是你老子的老子,你敢罵老子的老子,你就是忤逆不孝,你這是十惡不赦,你這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龍傲,你這個狗孃養的雜碎黑鱉生的王八@##¥¥@¥¥¥%@……”
這一場勸說,發展到最後變成了兩軍對罵!
兩人對罵不過癮,到後來幾個人各自糾集自己手下的士兵排成隊,喊着號子一起罵;武狂雲也不甘示弱,將守城軍分爲幾撥,一波波的輪番上陣,自己親自打着赤膊光着膀子喊號子。
那氣氛,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罵的天昏地暗,罵的日月無光!這些軍人一個個都是粗豪漢子,每一個人都是罵人的好手,到最後各種低俗各種方言國罵統統出爐……城上城下百十萬人,罵到後來每一個人的女性直系親屬追溯到祖宗十七八代都遭了秧………而這時候,楚陽正和鐵補天等人繞路向着這邊趕。
鐵補天和影子都不知道,還有別的路通往天裂關。但楚御座帶路,一路之上非但彎彎曲曲的找到了一條羊腸小道,而且,楚御座還有時間從這條路兩側找到了一株罕見的野山參和一株數百年的赤靈芝。至於黃精首烏等東西,居然收了一堆……這種本事,讓兩位見多識廣的影子爲之瞠目結舌!
這貨,是怎麼發現的?
往往正走着走着,楚陽就“咦”的一聲,然後鼻子嗅嗅,蹲下來看看,然後一路扒着草過去,就是一株草藥。而且,每一株還都能算得上是精品……這本事真是逆天啊!有這本事,就算資質再差,也能夠將修爲提上去啊……兩位影子心中暗暗想道。
這是一條路,名副其實的羊腸小路,最狹窄的地方,一個瘦子側着身勉強能夠擠過去;而且這種狹窄的地方還不少,幸虧四個人都不胖,勉強能過去。
這一路上,楚御座發現,其他人過這種地方的時候,一般都很好過,但惟獨瘦瘦小小的鐵補天在過這種地方的時候,胸口居然被擠住了好幾次……這讓楚御座很是大惑不解:看上去這丫的胸口平平的,這麼瘦;胸肌也不發達啊。爲啥他就會擠住?這事情真是怪哉……山路越來越難走,這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一條小路了,到現在已經基本沒有路,荊棘密佈,這絕峰爬了不到一半,就到了幾乎寸步難行的地步。
若不是四個人修爲都不低,還真的很難過來。
到後來鐵補天的氣力不濟,有其中一個影子揹着他。楚陽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個影子看起來雞皮鶴髮的已經是老頭了,別累出個好歹來,自己年輕力壯,而且還是王座,便提出自己背一段。
沒有想到這句話剛剛說出口來,就遭到了兩個影子和鐵補天的強烈反對!
三個人反映的激烈程度,讓楚陽頓時嚇了一跳。沒法,只好繼續讓老頭兒揹着鐵補天,心中暗暗腹誹:擦!你們難道怕我將這皇帝扔到懸崖底下去不成?
於是有些鬱悶。
同時也有些奇怪:鐵補天要影子揹着這沒錯,但爲何只要其中一個揹着?另一個居然也不知道提出來換換手……看着自己的兄弟就這麼累的直吐白氣……鐵補天也是無奈。玉佩的幻化效果只能欺騙人的視線,但卻不能欺騙人的感覺。這要是被楚陽揹着,他定然會發覺異樣的……至於自己只要這一個揹着……因爲,因爲這倆影子,自己雖然一直叫兩位叔叔,但實際上……這是一對夫妻呀。
翻過一道又一道絕崖,終於到了山頂!山頂凜冽的風聲呼嘯吹過,四個人都需要運功才能站得住,雖是盛夏,但山頂卻也是寒冷得緊。
“再過一個山頭,從那一面下去,就是天裂關了。不過想要進入天裂關的話,還有一段凹進去的懸崖無法下落,那一段足有七八十丈高。”楚陽伸手一指,說道:“這裡這一道凸出的懸崖的下面,就是斜谷!”
鐵補天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着下方。
“陛下不必擔心,我們走來的這一路,乃是一條隱秘到極點的小路,錯非是武尊以上修爲,根本攀不上來。若是讓大軍從這裡經過,更加的是無稽之談。”
鐵補天淡淡笑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是聽你剛纔說,這下面就是斜谷,那麼,武狂雲既然據守關隘,那麼斜谷之中,就定然是大趙的軍隊。如何能夠摧毀他們……或者我們居高臨下,有什麼辦法呢?”
“未必這樣湊巧吧?”影子在一邊說道:“要知道那可是必須有一個合適的地勢……”
“不看看,怎麼知道會不會湊巧?”鐵補天皺了皺眉,道:“再說,好不容易上來一次,若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下去,未免心中不甘。”
他卻沒有注意,自從他說出這句話之後,楚陽就開始皺着眉頭,苦苦的思索。然後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你們跟我來。”
然後他就順着原路往下走去。鐵補天三人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好跟着走。
下面那氣勢雄渾的叫罵聲,隱約可聞。山雖然高,但四個人之中有三個王座,均是聽力超人,如何能聽不見。
“真牛!”楚陽由衷的道:“打仗能夠打到武狂雲這等水平,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看這罵的多起勁啊。”
鐵補天幾乎撲哧笑了起來,道:“看來武將軍也挺着急的。”
“他能不急?他把你這位皇帝陛下撇下了自己跑了回去,雖然這是你命令的,但若是萬一出了事,他就是跳到九重天河裡也說不清楚了;現在這傢伙的心理肯定是百爪撓心一般的。偏偏還啞子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楚陽嘿嘿一笑,道:“這位武大將軍現在心裡的感覺定然是爽得很。”
鐵補天終於忍不住笑了,道:“是啊,等到你見到他,問問他就會知道他有多麼爽了……”說到這裡,突然間臉上紅了一紅,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不用問我都知道他能說什麼……”楚陽撇撇嘴。
“他能說什麼?”鐵補天好奇地問。
“若是他見到你回去了,而我又去問他陛下不在的時候你心裡的感覺如何?爽到什麼地步?……”楚陽隨即就道:“他心中一寬,定然就會這麼說——”
“嗯?”鐵補天好奇問道。
楚陽突然學着武狂雲的那種破鑼嗓子粗豪聲音,捂着胸口淫蕩的叫了起來:“……嗷嗚……好爽啊……人家好爽啊啊啊……嗷……”
一邊叫一邊加上肢體動作,動作之輕柔曼妙,聲音之纏綿悱惻,簡直能夠令人想入非非面紅耳熱……鐵補天一個踉蹌幾乎從山上滾了下去,一腳踢在楚陽屁股上,面紅耳赤的道:“胡說八道!哪有這等事!”
兩個影子均是一個踉蹌,險些栽了跟頭,站定身體哭笑不得的看着這位楚御座,瞪着眼睛瞪了他半晌,實在不知道說他什麼纔好……“不過你學他的聲音倒是挺像的。”鐵補天定了定神微笑道:“聽說你們還是素識?”
“是啊,素識,感情好得很啊。”楚陽搖頭嘆氣:“他行刺杜世情的時候,被我抓住,曾經當了我十幾天的俘虜,那幾天裡,他天天的叫罵,聲音想不熟都不行。不過到後來他惹惱了我,讓我一句話,他頓時就老實了……”
“額?你說的什麼這麼管用?”鐵補天更好奇了。以武狂雲的性格,有時候對着鐵龍城還敢大喊大叫,楚陽那時候還是和他處在敵對的地位,究竟說什麼能讓他立即就老實下來?
“我說……只要你再罵我一句,我就立即將所有的戰馬喂春藥,然後將他脫光了衣服擺好了姿勢放進戰馬棚子裡去……”楚陽眯着眼睛,樂滋滋的道。
“你……”鐵補天直覺的腦中一陣激盪,差點被這句話刺激的跳起來直接跳下懸崖去。
不是爲了武狂雲,而是爲了自己。
喂春藥,然後擺好姿勢……這豈不是跟前天晚上楚陽中了春藥昏迷不醒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一樣?
難道他是說的我?難道他那時候還有意識不成?
鐵補天頓時羞不可抑!
大怒,惡狠狠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兩位影子也是面面相覷:這位御座,難道……“啊?”楚御座嚇了一跳,非常無辜的看着他,撓了撓頭,道:“咋了?”
“哼!”鐵補天頓時知道自己誤會了,看這傢伙的表情,猝不及防之下哪裡來得及如此僞裝?肯定是真的對武狂雲如此威脅過。但想起來依然是怒氣衝衝,揹着手冰着臉氣鼓鼓的走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