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明了一賠十,但大家仍舊對這貨送出了極端鄙視的目光:臻至九品巔峰分明就是不可能的選項!這貨,分明就是在坑小女孩的錢!
大家自然是不會上當滴。
唯有莫天機眼睛一亮,喃喃道:“一賠十?那我也下九品巔峰,一塊紫晶之魂。”他笑了笑:“我是小舞的哥哥,自然是要堅定地支持自己妹妹的……”
紀墨興奮地大呼小叫:“好!你的這份也一賠十!”
笑歪了嘴:那可是一塊紫晶之魂啊……實打實的無價之寶。莫天機這一次可是輸死了……想不到我紀墨紀二爺居然也會有一天能佔到莫天機的便宜,而且還是大便宜……可是,莫天機的便宜真的那麼好佔嗎?!
莫天機微笑道:“我說紀墨,賭要賭公道,坐莊也要有坐莊的本錢,你對賭局勝券在握是一回事,但若是你萬一輸了,你能賠出十塊紫晶之魂嗎?”
“這個……”紀墨張口結舌,隨即猖狂大笑:“你說我會輸??我怎麼可能輸?難道你不知道,十個賭客九個輸,唯一不輸的是莊家!”
“所謂有賭未爲輸,世事無絕對,萬一你輸了怎麼辦?總不成你是空手套白狼吧?輸打贏要吧?”莫天機笑容不減,在不動聲色中施放壓力。
“恩,要不我不接受你這一注,贏自己兄弟沒意思!”紀墨萬般無奈,只有決定放棄到嘴的肥肉,隨口編出一個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來圓場。
“那也不必,我也不強求要你賠出十塊紫晶之魂。”莫天機說道:“若是你真個萬一輸了,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咱們就這般賭了。”
紀墨大喜,神氣活現的道:“你說!沒有紀二爺不敢答應的事情。”
莫天機嘿嘿一笑:“我也不難爲你,若是你輸了,以後,你每次說話之前,都要先說一句:紀墨是傻鳥。然後再開始說正文;如何?敢不敢賭?不過是碰碰嘴脣的活就博紫晶之魂,這盤口可是你佔大便宜的!”
圍觀的衆人一陣鬨堂大笑。莫天機這個條件真可說是促狹之極。
以賭注公道而論,莫天機的要求半點也不過分,確實紀墨佔了天大便宜,可是若紀墨真個輸了,那可真就難看了。衆所周知,莫天機對於紀墨可謂是恨鐵不成鋼,尤其對於紀墨那張油滑犯賤的破嘴,最是憤怒難抑。
莫天機曾經說過:若是紀墨能將他這張欠揍的嘴和這條欠拔掉的舌頭控制好,再將他那無賴的脾氣收斂收斂,紀墨的未來成絕對不會輸給當世任何一人。
尤其是這傢伙沒大沒小,除了對楚陽之外,對其他所有人盡都是大大咧咧,莫天機最不喜別人跟自己油腔滑調,顛三倒四,但紀墨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眼前正好有這機會,乾脆趁着這機會搞掉這傢伙的臭毛病。
若是紀墨當真輸了賭局,以後一張嘴想要說話的時候,就必須先罵一句自己是傻鳥……那麼,相信從今以後紀墨的話絕對會少很多,非到必須說話的時候纔會開口,做到惜言如金絕非夢想。
紀墨被莫天機的話氣得滿臉通紅,什麼也不顧了,大叫大嚷:“我還怕你不成?賭就賭!不過你若是輸了,就再多給我一塊紫晶之魂!”
嗯,反正自己是贏定了,只要贏了,誰還理會什麼狗屁賭注,索性借這個機會,多要來一塊紫晶之魂給老婆提升修爲也是好的。
“賭了!就這麼說定了,天地見證,賴賭的人是傻鳥!”莫天機毫不猶豫地斷然應允。
“哦也!”紀墨興奮地翻了個跟頭:“老子今天是發了,今天大抵是老子的幸運日,先是修爲大進,還有如紫晶之魂這樣的好東西自己送上門,這就叫福無雙至今朝至,啥叫人品,這不就是人品了!”
莫天機含蓄的笑了笑,道:“恭喜你人品爆棚,大發利市。”
紀墨合不攏嘴,自覺勝券在握的他完全沒考慮如果輸了將會如何……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這邊賭注纔剛落定,地下突來一陣輕微的震動,然後衆人就見到,無數的大樹匯聚成一棵的那超級大的大樹,就是楚陽和蔚公子身處其中的那裡,異常突兀的消失了。
就那麼憑空消失了,變成了一片很空曠的空地。
下一刻,那塊空地上又有無數的灌木花草迅速生長起來,前後也就數息的光景,已經變成了一片異常茂密的草叢。
正是精靈之城的遮人耳目的獨特方式。
如果這個變化不是就這麼在衆人衆目睽睽之下完成,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哪個地方在數息之前空無一物,更無法置信,在稍早之前屹立着一棵碩大無朋的巨樹!
衆兄弟見此變化不禁精神一震:這棵巨樹的消失了,代表着精靈之城已經徹底復活,又再度隱蔽了起來,也意味着老大在下面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老大終於要出來了。
雖然前後就只是半個來月沒見,但衆人盡都有些激動,畢竟如同天上掉餡餅一般的提升剛剛有過,誰不激動莫名地想要與老大分享這份喜悅?
紀墨更是激動莫名。
恩,倒也不算莫名,因爲……他的激動是不僅能夠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就,而且還將有大筆的財富入袋啊……紀二爺此刻已經是笑得見眉不見眼了,羅克敵在一邊,嫉妒的看着他,口中喃喃,似乎在咒罵,在抱怨,這麼好的事兒,怎麼自己就撈不到一點油水?都讓紀墨這貨把便宜都佔盡了。
哎,失策啊,咱剛纔怎麼就不先開那個賭盤呢,好白菜讓那貨給啃了,我這絕對不是妒忌,只是看不慣小人得志而已…………楚陽終於滿懷歡喜的歸來,來到衆兄弟面前,本以爲就算沒有列隊熱烈歡迎,起碼也得湊過來慰問一二吧,不說別人,小丫頭肯定得撲過來,就算小丫頭害臊,不撲過來,過來說幾句體己話總也應該吧?不料地面上十個人人人都是臉色怪異地看着自己。
這啥情況?!
楚陽一瞬間只以爲自己莫非又光着屁股出來了?之前自己完全沒注意到突破的時候,把衣褲鞋襪“破”了乾乾淨淨,被某精靈行了好半天的注目禮,幸虧哪就他們兩個大男人,這會不會又……趕忙的低頭一看,不對啊,我衣履很整齊啊,剛纔遁出地面的時候,我還特意關注衣服不被“破壞”,要是再走了光,真就貽笑大方了。
既然不是我走光,那這又是咋回事呢?到底什麼情況?!
“我說,你們到底是在看什麼?我的臉髒了?”楚陽納悶的問道,衣履雖然沒問題,難道是臉沾上灰土什麼的了?
“呃,咳咳咳……”一聽問話,衆兄弟一起咳嗽,動作整齊劃一,愣是沒人回話。
其實也不怪衆人反應詭異,實在是顧獨行等人盡都在心中納悶,怎麼現在居然看不透楚陽的修爲深淺?老大到底啥程度了?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個個的這麼怪呢?!”楚陽問道。
“咳,沒啥事兒,沒啥兒事。”莫天機咳嗽一聲,問道:“我說老大,您現在的修爲到底到了什麼地步?這一次應該是提升不小吧?”
面對這次重出,高深莫測的某閻王,神盤鬼算有點小畏懼,不經意的用上了敬語。
楚陽點點頭,目光從每個人身上滑過,道:“不錯,不錯,大家都已經到了九品至尊中級以上了……哈哈哈,可喜可賀,同喜同喜。”
羅克敵急急忙忙的問道:“老大你呢?你到了什麼地步?”
楚陽沉吟一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深沉的道:“若是隻論修爲……保守估計,我現在大概是九品至尊巔峰的程度吧!”
啥?
衆人聞言俱都大震,大夥雖然因看不透楚陽的修爲,也知道他的修爲應該在衆人之上,卻也還未敢肯定楚陽已臻至九重天武者的絕顛之境!
眼前一黑的紀墨差點栽倒,突然想起剛纔楚陽的話,報着萬一的機會問道:“老大,您剛纔說的是保守估計是至尊九品顛峰,那不保守估計呢……”
“若是不保守估計,我現在就算還比不上法尊舞絕城和寧天涯,但大抵也能到了風月兩位前輩的地步。”楚陽貌似很謙虛的回答道這句話一出來,莫輕舞一聲歡呼。
莫天機猛地攥拳,臉上一陣莫名激動。
其他人人人目瞪口呆,如見神仙。
羅克敵怔愕了一會,突然‘啊哈’的一聲,捧着肚子笑了起來,笑得涕淚橫流,心道:“報應啊,這就是報應啊,讓你設賭局開賭盤,現在知道賭博的危害了吧!”
幸虧老子抽身事外了……紀墨徹底失去所有希望,一張臉剎那間扭曲痙攣了,如喪考妣,一咧嘴,險些就哭了出來。
除了莫天機與莫輕舞之外,所有參與賭博的兄弟,全軍覆沒。
誰都沒贏。
顧獨行等人的賭注當然是被紀墨這個莊家給吞了,但紀墨這個貌似“獨贏”的莊家卻是賠得最慘的那個。
雖然只有兩個人勝了,但其中一個是十倍的賠償……他賺來的所有賭注,全賠給莫輕舞一個人也還不夠。
更別說還有另一個更加坑爹的賭注:“紀墨是傻鳥”!
這這這……老天爺啊!不帶這麼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