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弒風眼睛亮了起來,神色間,越來越見深沉,喃喃道:“臘月初九……哼哼哼……蘭唱歌,果然是行動迅速呀……”
楚陽緊張地道:“蘭兄噤聲。”
夜弒風回過頭,哈哈一笑,向着楚陽豎起了大拇指:“楚兄,夠朋友!”
楚陽緊張的笑了笑:“我越就知道這麼多了,還是無意之中聽到的……”
“不管怎麼樣,夜弒風足感勝情!”夜弒風緊緊的握住楚陽的手,搖了搖:“多謝了!”
楚陽真誠的道:“不管如何,夜兄當我是朋友,我自然是會把夜兄當朋友。朋友之間,無需這麼客氣……呵呵……嗯,這靈玉參,我就厚顏收下了。”
夜弒風嘴角抽了抽,豪爽的大笑:“楚兄,夠朋友!夠兄弟!”
楚陽哈哈大笑:“來來來,夜兄,咱們一醉方休。多吃點,多吃點,難得有人這麼喜歡我做的菜,哈哈……”
夜弒風被楚陽灌了一肚子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幾次三番要走,都被楚陽扣着友情的大帽子強行留下,直到吃的杯盤都是空空的,才放他離去。
夜弒風走出蘭香園,就提起了修爲,直接飛奔,轉了兩個彎,纔在一顆大樹下站定,伸出食指往嘴裡一摳,哇哇的狂吐起來……
“操他大爺的,這是菜?老子當年抗毒訓練吃了那麼多的毒藥,都不如這次難受……我真是服了,難爲那傢伙居然吃的如此香甜,那該多沒見過世面啊……”
夜弒風一邊吐一邊喃喃的罵。
“等老子騰出手,不將你這混蛋收拾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夜弒風終於走了。
楚陽哼着小調,把一片狼藉直接一揮手卷了起來,就不知道扔到了多遠的地方去了,然後把玩着靈玉參,一臉得意。
現在就是憑頭腦賺錢啊。
這玩意兒來得真容易。
哈哈。
還未回過神來,突然外面有人叫道:“楚兄在麼?”
楚陽一聽,嗯,熟人。
葉夢色的聲音。
眉毛一陣跳動:又有送寶貝的來了。
急忙奔了出去:“在,在在,我在呢哈哈……葉兄,真是稀客啊。”
葉夢色灑脫的邁進來,遊目四顧:“聽說楚兄這裡有美人,本想來看看……”
楚陽打着哈哈:“不過是一個侍妾,蒲柳之姿,蒲柳之姿,哈哈……”壓低了聲音道:“在睡覺呢,呵呵……女人嘛,事情多。”
說着,遞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過去。
葉夢色哈哈大笑:“楚兄,實不相瞞,這次前來,乃是有事相求。”
“什麼事?只要葉兄用到了我,那是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楚陽慷慨激昂的拍着胸膛,豪氣干雲。
“楚兄,剛纔我看到夜弒風從給你這裡很痛苦也很快樂的走了。”葉夢色微微一笑:隨即鄭重道:“夜弒風似乎對楚兄很不滿啊,居然揚言要殺你……楚兄啊楚兄啊,你初來咋到,還不知道上三天的局勢,夜家乃是第一世家,你得罪他,殊爲不智啊。”
楚陽勃然怒道:“這話是怎麼說的?夜弒風剛纔還在跟我稱兄道弟的喝酒,我還送了他一個極端重要的消息……怎麼轉頭就要殺我?”
葉夢色唏噓道:“楚兄,這種人的話,你怎麼能相信?”
楚陽怔了怔,苦笑道:“或許,不過,我看夜弒風,應該不是反覆無常的小人。”
葉夢色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楚兄,日久見人心;這事兒咱們不爭論,以後,你會知道的。”
說着,道:“自從上次在亡命湖見到楚兄,就一見如故,這段時間裡,實在是忙的要死。今日終於抽出時間來,與楚兄一聚。”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雙手遞了過去:“初次登門,些許心意,不成敬意。乃是送給楚兄的紅顏的,呵呵……”
楚陽心中感嘆:真不愧是護花公子,連送給我的禮物都是給女人的,我真是服了……
連忙接了過來:“葉兄你實在是太客氣了,咱們兄弟誰跟誰啊。”
卻已經毫不客氣的接過來,打開一看,不由也是一陣驚歎。
裡面是一枚青色的果子,果皮裡面,似乎有氤氳的綠色煙霧在緩緩流動着。
“這一枚果子,叫做長春果。楚兄身爲藥師,應該聽說過。”葉夢色臉上有矜持的笑:“這種果子,一不能療傷治病,而不能增加修爲,三不能鞏固神魂,只有一個效果:若是女人服用下去,可保一生……容顏不老!”
“好東西!”楚陽兩眼放光。哈哈合不攏嘴:“正好我那口子這幾天里正在擔心容顏易逝,青春如流……這下子可好了,葉兄一來,直接將這個顧慮完全打消到了九霄雲外……哈哈……葉兄,難爲你想得如此周到。”
“沒什麼。”葉夢色灑脫的笑着,道:“再說,來找楚兄,也有事相求,怎麼能沒有見面禮。”
“哈哈……”楚陽哈哈大笑,挽着葉夢色的胳膊,親親熱熱的讓進門去:“葉兄有話直說無妨。憑你我的交情,那簡直就是鐵上加鐵!”
“那我就不繞圈子了。”葉夢色親切笑道:“楚兄這段時間裡,先是與蘭家蘭唱歌憐惜的多,還與夜家夜弒風來往密切,當然應該知道,這兩家現在在做什麼。”
楚陽一下子怔住,良久才苦笑道:“原來葉兄是問的這件事……”
就有些爲難起來。
便在這時,紫邪情從房中出來,一路走過來,聲音急促:“楚陽,聽說有長春果?”
就已經將盒子搶了過去。
葉夢色頓時兩眼發直,迷醉的看着紫邪情那幾乎不應該在人間出現的絕色面孔,一時間竟然失魂落魄起來。
良久良久,還沒回過神來。
楚陽不滿的叫道:“葉兄,葉兄?”連着叫了兩三聲,葉夢色才終於回過神來,神魂顛倒的道:“嫂夫人真是美……美啊!楚兄,你……真的豔福不淺啊……”
聲音中,一片完全真誠的羨慕之色。
突然咬咬牙,道:“若是楚兄爲難,葉某也不多問,就衝着嫂夫人的無雙國色,這枚長春果,我也奉送了就是。”
紫邪情碰了碰楚陽,道:“你就幫人家一個忙吧。看這位葉公子,多麼真誠啊。”
楚陽苦笑一聲,找了根樹枝,在地上寫了幾個字:九月初九晚上,請葉兄注意蘭家的動向。
隨即伸腳擦去。
葉夢色神色一動,呵呵一笑:“既然楚兄不肯明說,小弟只好告辭。”
感激的看了楚陽一眼,轉身而去。
楚陽與紫邪情相視一笑,紫邪情有些忍俊不止,道:“你呀,真是陰損的到家了。”
楚陽瞠然:“我乃是誠心誠意的交朋友,怎麼會陰損?”
紫邪情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不再理他,將長春果又拋在了他懷中,道:“我用不着這東西,你自己收起來,留着送給給你的紅顏吧。”
楚陽苦笑着收了起來,嘆了口氣:“只可惜,我的紅顏現在還吃不得。”
紫邪情哼了一聲,轉身回房。
接下來,到了晚上,蕭家的人,也偷偷摸摸的帶着東西,來到了楚陽這裡。
楚陽這段時間的鑽營,被這些人看在眼中,自然是人人都能判斷的出來,楚陽這邊恐怕是最好突破的渠道。
所以一個接一個的絡繹而來。
蕭家的人在軟磨硬泡加上糖衣炮彈的攻勢之後,留下了一大票值錢的東西,滿意而回。
這臘月初九的消息,只不過在這一天的時間裡,楚陽已經成功的賣出去三家。加上擬定計劃的蘭家和首當其衝的諸葛世家,九大家族之中,已經是入圍五家。
這樣的聲勢其實已經是足夠了。
但楚陽還是有些不滿足。
隨意第二天清晨,他又出去晃悠一圈。
繼續招蜂引蝶。
當然,效果是很顯著的;石家的人就像是蒼蠅聞到了破裂的雞蛋的味道,尋味而來。
楚陽這次卻是學乖了,明文價碼,狠狠砸了一道。
他根本不必擔心這些人會把自己賣了……就算是要賣,恐怕也要是事情完了之後,在此之前,萬一泄露了消息,蘭家改變了計劃,怎麼辦?
現在楚陽可是隻給出一個信息:到時候,看蘭家的人的行動。
隨即,凌家也沉不住氣了。
但,凌寒舞這段時間裡泡在夜家,只想看到夜初晨,但夜初晨如今明明知道孟超然就在上三天,如何肯給凌寒舞機會?
所以凌二爺現在很悲劇的在借酒消愁。
來的人是凌家的一位聖級高手;被楚陽狠狠地宰了一刀。
剩下的陳家和厲家卻是毫無動靜。
臘月初七晚上,南宮逝風鬼鬼祟祟的來到楚陽的小院。
“有新的消息?到現在了還有人來?”楚陽禁不住就有些詫異了。
“不是,有一件事,現在纔剛剛打聽到,特來報知公子。”南宮逝風嘿嘿一笑,道:“震撼啊;萬萬想不到,不僅僅是法尊等人來到了,原來在法尊入城的同一天,巔峰至尊的布留情,也來到了天機城。”
“布留情?”楚陽本來懶洋洋的半躺着,一聽這個名字,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目光灼灼:“他自己來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