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所有孩子眼神同時亮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嗯,今天我發給大家的,就是你們專屬的天兵令牌!”楚陽一揚手,手中出現了一大摞薄薄的鐵牌子。
每一塊令牌都只有兩個銅錢大小,都是明晃晃的,橢圓形,造型甚是別緻漂亮。在中間有兩個大字:天兵!
然後在下面是每一個孩子自己的名字。
“這個牌子,你們今後要隨身攜帶,須臾不得離身……等以後長大了,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不要忘記,這裡,是你們永遠的家。你們,永遠是我們天兵閣的天兵天將!”楚陽的聲音,充滿了濃厚的感情。
若是有可能,這麼多乖巧的孩子,他真心不捨得送出去。
但現在,他根本負擔不起。每一次想起這件事,雖然是大勢所趨,卻也是不得不爲,而且還是爲了長遠打算……即便如此,但楚陽仍舊心痛。
但他將心痛深深地壓在心裡,臉上笑得依舊燦爛溫暖。
“好!”孩子們頓時振奮了起來,一個個眼巴巴的看着牌子,恨不得現在就拿在手裡。
“現在我叫到誰的名字,誰就上來領取自己的牌子。”楚陽揚着手:“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盡情的驕傲!因爲,你們是當之無愧的天兵天將了!就算是現在還小還不是,但將來,一定是!”
“是!我們一定是!”
所有孩子竭盡全力的大叫,一張張小臉,激動的通紅。
“楚銀風!”
“到!”
“楚金風!”
“到!”
“楚柔風。”
“到!”
……
楚陽一個個的念着名字,一邊深深地望着每一個上來領取牌子的孩子,他要將每個人的特徵相貌,都深深地記在心底、印在心底。
若是一旦分別,就是長久的天各一方。
縱然他朝有再見之期,卻也一定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希望大家都記住,你們的家,你們的兄弟,你們的姐妹。”楚陽深深地道:“這是我們每一個人,都需要用生命來維護的美好!”
孩子們一個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楚陽。
全場寂靜無聲!
“從今天起,每一頓飯,都一定要有魚有肉,有大白饅頭、大肉包子!每一頓飯,每一桌都要不低於十個菜!”楚陽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吩咐了下去。
“通知傲波和妙齡,要抓緊時間採購,給每個孩子做新衣服。春夏秋冬四季衣服,各做一件。一次性準備好十年的!要特別注意隨着長大的體型變化!嗯,第十年的時候……孩子們差不多就長成了,每一季度的衣服做十件!”楚陽輕聲道。
“另外給每個孩子,都打造一個長命鎖。給每個女孩子,加做一根純金的髮簪!”
“給每人準備一隻箱子,要確保能將哪些東西都放在裡面。”
…………
這些,若是全部加起來,無疑將是一筆異常龐大的開銷。
但楚陽沒有半點捨不得,就吩咐了下去。
梅夫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中迅速地涌起一片淚光。
下面的孩子們仍舊無憂無慮,正在一個個的嬉笑着,視若珍寶地看着自己剛剛到手的天兵牌子,稚嫩的聲音,在一字字地念着自己的名字,不斷重複着。
有些小女孩,已經開始用配發的絲線,細心地將牌子穿了起來,掛在自己脖子上,不時地拎出來看看,一張張稚嫩的小臉,笑開了花。
楚陽心中不由一酸。
若是我現在不是這麼的弱小……
若是我現在,有足夠的實力……
他仰天長嘆一聲,似乎從自己的心底深處,嘆息了一聲。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也在這一聲嘆息之中,顫抖。
…………
就在雲中天等人前來尋找楚陽的同時,另一幫人,也來到了天兵拍賣堂門口。
在天兵堂裡面修爲最高的雪仙子率先警覺,道:“我們的老對手來了!”
海颺波一怔,隨即也察覺了不速之客的到來。
不由得臉色一沉,道:“各位老朋友既然已經來了,何不乾脆進來坐坐呢?”
話音剛落,一股陰沉得令人說不出的不舒服氣息突然出現。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隨之突兀響起:“你們現在還有心思在這裡研究什麼奪寶嗎?不知道都要火燒屁股了麼,真佩服你們東皇天的人,真真是沉得住氣啊。難道就不怕給東皇陛下丟臉麼?”
雪仙子柳眉一豎,沉聲道:“老光頭,你在那裡胡說八道什麼?”
“哈哈哈……”
隨着笑聲,一個魁梧的光頭走了進來,看年紀也就只有四五十歲。但大家卻都抽了一口氣:這傢伙,可是浮屠天的一大殺神!
浮屠天浮屠閣長老,伍長休。外號,一見長休便長休,從這個外號大可見其殺性之重。
浮屠閣,在九重天闕超級門派排行中排名第五!
在他身側的黑衣人,則是大西天的刀劍盟長老,刀長笑。
刀劍盟,九重天闕超級門派排行中排名第十一。
“老光頭,你先前所言究竟何意?”雪仙子目光如冰雪。對這兩個人,她心中可是半點好感也欠奉的,向來見面就是要動手招呼的。
本來到了他們這個身份層次,若無必要,極少有動手的,只是雪仙子與這兩人的淵源實在很“深厚”,尤其是伍長休。
伍長休自從第一次見到雪仙子之後,立即神魂顛倒。
在若干年前,這個伍長休居然親自趕到紅塵如夢軒,向雪仙子求親。然後呢,被雪仙子狠狠地修理了一頓,打成半死纔給扔回去。
若是事情到此爲止,大抵就是一個求親不成反被毆的笑談而已。
卻也不知道這個伍長休到底是怎麼想的,之後居然每隔十年就派人前來求親一次。以他們的年紀而論,這麼多年來,雪仙子只是拒絕此人的求親,已經拒絕了不知道多少回,起碼幾千次是擋不住……
被人追求,說實話並非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被人如此追求,卻是萬二分的鬱悶,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甚至一千而兩千,兩千而三千的那麼追求,擱誰也是受不了的,實在是煩不勝煩。
此外,這個笑談也因此而變成了老一輩人中膾炙人口的笑料。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但,伍長休這個‘纏郎’已經做到了登峰造極,而雪仙子這位‘烈女’依然是無動於衷!
甚至大爲光火!
所以雪仙子只要一見到這個光頭,就會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只得一念——撂下南北打東西,今天能夠勉強抑制住自己不直接動手,已經是剋制再剋制了。
“呃……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說,其實只是說……”伍長休用手撓着光頭,居然很有點窘迫的意思。先前那陰測測的聲音,這會也變得了結結巴巴。
海颺波心頭暗笑,這還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刀長笑刀削一般的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道:“各位,咱們這次到來,可真不是來打架的,主要是有事情必須要商議。”
雪仙子神情冷冰冰地問道:“什麼大事?”
“五百年大比,即將開始了,這算是大事吧?”刀長笑臉色鄭重。
“五百年大比?”雪仙子縱然正在生氣,卻也忍不住幾乎要笑出來了:“果然是大事,只是這大事還用你說嗎?還有五十一年,五百年大比就要開始了!這件事誰又有誰不知道?”
“錯!”刀長笑冷冷吐出一個字:“不是還有五十一年,而是隻有十一年了!”
“胡說八道!”雪仙子擰起了眉頭:“刀長笑,你這老小子老糊塗了吧?上次五百年大比,咱們可是都在場親歷的。難道這麼點時間還能記錯嗎?”海颺波點頭:“不錯!若是按照當年比武的時間而論,距離五百年之期確實是還有五十一年。”
“只是現在卻有了變化,大比的事件提前了。”刀長笑嘆了口氣:“就只得十一年的時間了。”
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僞,雪仙子的神情慢慢的沉重了起來:“你說這話可是當真的!?”
“確實就是如此!”伍長休摸着光頭,期期艾艾的笑着,就往雪仙子身邊湊過去,涎着臉說道:“仙子想要知道的事情,只要我知道的,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先坐下再來說好不好,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仙子……”
“滾到一邊去坐!”雪仙子尖叫一聲:“別坐我身邊,滾。”
“好好好……好好……我不坐你身邊,不坐你身邊還不行嘛……”伍長休低眉順眼的遠遠坐下,伸着脖子討好的道:“仙子你千萬別生氣……一生氣就不漂亮了,我對你一片深情,天地可鑑……”
雪仙子抓狂地就要捏着拳頭站起來,站到一半卻又勉強強行忍住,呼哧喘了一口氣,仍舊有些壓抑不住的狂怒,鋒利的眼神看向刀長笑:“你繼續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比怎麼就提前了,爲什麼我都不知道這消息!”
刀長笑被她嚇了一跳:“啊?”
“啊什麼啊?!”雪仙子爆發了:“你聾了?!趕緊說!”
刀長笑委屈瞠目,心道你們兩個吵架幹我什麼事?憑啥要咱家來當出氣筒?但咱家的拳頭確實不如這女人硬,只好忍氣吞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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