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背起楚飛寒,走出了牢房。就見到諸葛雲山正在大發雷霆!
“這是怎麼回事。”諸葛雲山老臉無光,作爲傳承萬年的一大家族,居然出了這種事情。如此虐待犯人,這本就是不應該的。
人都已經抓進來了,至於如此折磨麼?更何況還是楚陽的親人,這是關鍵時刻用來作籌碼的。你折磨壞了還做個鳥的籌碼?除了火上澆油,在沒有別的用處!
“楚三爺身上的傷,怎麼搞的?”諸葛雲山雷霆大怒。
守衛躬身站立,渾身顫抖,臉上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了下來,囁嚅着,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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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諸葛雲山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打在那守衛臉上,頓時打得他離地飛起,在半空轉了一個圈,才落在地上。
楚陽冷眼看着,諸葛雲山的樣子不像是作僞,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要不然,說什麼他也不會將自己帶到這裡來。
但這並不能稍微有一點點減小他對諸葛家族的恨意!
那守衛從地上爬起來,嘴角鮮血汨汨流出,卻是不敢再隱瞞了。
“是……是二少爺……”守衛顫抖着說道。
“諸葛長長?”楚陽怪異的問了一句。
“是。”
“爲什麼?”諸葛雲山詫異起來:“諸葛長長跟這楚飛寒能有什麼仇恨?也至於如此折磨?”
“是這樣子……那天,二少爺拿了老祖宗的令牌前來,提審前面地字房的一個人,完事之後,就問,楚家的那個人,在哪裡?”
守衛顫抖着說道:“當時是小人和李三兒當班,就告訴了他,然後他拿着令牌,就到了這裡;進去之後,就說:這等混賬,豈能如此優待?來人,將他與那聖族的雜碎一般處置。”
“爲什麼?”楚陽問道。
“當時二少爺說道,你們楚家,他媽的不在東南窩着,跑出來幹你孃?你們家的小雜種,居然敢搶了我看上的女人,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然後二少爺就開始用盡了各種手段折磨……折磨……這位楚……三爺……”
守衛顫抖着,眼神也不敢看諸葛雲山。
“是爲了烏倩倩?”楚陽怪異的問道:“風月至尊的弟子?”
“是。”那守衛囁嚅道:“當時,隱約聽見是這樣的一個名字。”
諸葛雲山嘴脣都哆嗦起來:“爲了一個女人?!”
楚陽緩緩點頭,眼神變得寒冰一般,眯了起來,淡淡道:“好!好一個諸葛家族!好一個諸葛長長!”
怪不得諸葛長長對楚飛寒的事情瞭解的這麼清楚,原來這傢伙竟然幹出過這等事!
“諸葛長長一個人,並不能完成這件事;你也參與了吧?”楚陽森冷着眼眸,問道。
“小人該死!”那守衛撲通一聲跪在諸葛雲山面前,渾身篩糠一般顫抖。
“既然還知道你自己該死,那就還沒瘋。”楚陽淡淡的說道,上前一步,狠狠一腳踩在這人肩膀上,用力往下一踩!
一聲悽慘的叫聲響徹了地窟;那人被他踩了一腳,整個左肩膀連着手臂竟然就像是被開山大錘猛地砸了數百下一般,整個的粉碎。
“住手!我家的人,縱然犯錯,也自有家規處置!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諸葛雲山大怒:“你竟然敢在我面前對我家族的人行兇?”
楚陽哈哈大笑,飛起一腳,將那守衛踢了出去,哐的一聲撞在對面鐵門上,直摔得成了一地的爛肉!
裡面的那位三星聖祖的長老眼中露出痛快解氣的神色,大喝一聲:“好!真他孃的過癮!”
看來他在這地牢裡,也吃了這個守衛不少苦頭。
楚陽一腳將那人踢出去,這才轉過頭,有些睥睨的看着諸葛雲山,桀驁的道:“就在你面前對你手下下手了,你要怎地?”
諸葛雲山氣的滿臉紫脹,呼呼喘氣:“好!好你個楚陽,我今日,記住你了!”
楚陽嘿嘿冷笑:“無需你記住我!因爲我早已經記住了你們諸葛家族!有朝一日,定當親自前來報仇;親手索取血債!”
諸葛雲山一頭的頭髮幾乎都豎了起來,厲聲道:“諸葛家族隨時等你!”
楚陽哈哈大笑,背起楚飛寒,當先而去。
對於諸葛雲山的話,只當是沒聽見。狂傲之態,讓所有看到的人,都有些牙根發癢。
走到拐角處,突然面前一晃,一個麻衣老者出現在面前,擋住了楚陽的去路,向諸葛雲山問道:“家主,這人是?這麼重犯……”
楚陽大罵道:“好狗不擋路!給老子滾開!”
那老者一句話沒說完,就捱了一句罵,頓時大怒:“好一個小輩!當真是想死不成?”
楚陽大踏步往前逼去,冷笑道:“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來來來,殺我!殺我!來殺我啊!你不敢殺我?你若不敢殺我你就是狗孃養的!”
諸葛雲山在後面焦急的大呼:“不要衝動!住手!”
身子一閃攔在楚陽面前,焦急的解釋:“這一位楚神醫,乃是寧布兩位至尊的使者,風月兩位至尊的徒兒女婿……乃是奉了至尊之名,前來接人。”
那老者本來是滿臉紫脹,怒髮衝冠,即將動手;一聽見這個顯赫的身份,居然猛的打了一個哆嗦。
頓時後退兩步。
寧布的使者,風月的女婿。
有這樣的身份,在這九重天大陸,真是可以橫行無忌了!
將近八百位至尊圍攻風月和布留情,還被對方統統殺光了,自己幸虧沒有動手;這小子乃是奉命而來,若是自己將他殺了,這幾個人無論哪一個找上門來,都是一場天大的麻煩。
現在諸葛家族一下子去了五十多位至尊,正是實力最爲薄弱的時候,若是這幾個人找上門來,可就真的是滅族之禍了……
“額……”老者退開兩步,卻還是狠狠的看着楚陽;只不過,這小子說話也忒氣人了……
“怎麼?不敢殺我?”楚陽走過去,斜着眼歪着頭看着這個老者,冷笑:“我量你媽也沒給你生出來敢殺我的膽子!既然不敢,還不滾開,在這裡做甚?等賞錢麼?還是犯賤的捱罵捱上癮了?”
諸葛雲山急的頭上冒汗;看來這貨是被他三叔的傷勢氣瘋了,居然有一股非要死在這裡的勁頭,不死在這裡,還不罷休了?
你他媽的死在這裡不要緊,但不要連累了我們諸葛家族啊。
趕緊上前,將已經氣的頭吐白沫的那位老者連推帶拉的弄走,回來引着楚陽趕緊往外走。爺爺,您快離開吧……
真受不了了。
楚陽一邊走一邊道:“諸葛家主,你說你們家這些人是不是犯賤啊?就像剛纔那人,本來哪有他什麼事?非得愣頭愣腦的鑽出來挨一頓罵;這不,罵完了,他也爽了,就這麼心滿意足的走了……貌似這一次出來,就只是爲了挨這一頓罵一般,這他麼的不是犯賤是什麼?真真是讓我不能理解了……“
諸葛雲山黑着臉在前面領路,就像爲他開路一般。
裡面,那位三星聖族的長老臉上露出忍俊不止的笑意,這位恩人,倒也真是有趣。
想着,就要去運功化開這位恩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藏在脯肉之中的藥丹之力,恢復傷勢。就聽見地窟中那位恩人大喊大叫:“我叫楚陽!我就是楚陽!我來到諸葛家族,我又走了!怎麼地!怎麼地!哈哈哈……”
“真是個有性格的人。”聖族長老心中一笑,這小子可不是施恩不望報的那種人呢,最後這段話,看起來似乎是在故意的氣諸葛家族的人,實際上卻是在告訴自己他的身份:你快出去吧,我等着你來報答我。
聖族這位長老忍不住就想笑。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說君子不是君子,說小人不是小人。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這段時間裡,聖族長老已經絕望,與那第五家族的約定,似乎也成了泡影,那邊並沒有按照約定來放自己出去。而且,那位第五輕柔也專門來對自己解釋過這件事情:身份太重要,防衛太嚴密,不好開展動作。只能靜靜的等待時機,慢慢的籌謀。
但,這‘靜靜的等待時機,慢慢的籌謀’需要到什麼時候?卻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自己修爲被禁,在這裡吸收不到任何天地元氣,沒有任何恢復的希望,怎麼出的去?
但這一次,雖然不知道這個少年在那片鹿肉之中放的是什麼藥,但,服用之後,聖族長老分明感覺到,自己乾涸的丹田開始凝聚力量,修爲,竟然一步步開始恢復。隨着修爲恢復,天地之間的靈氣,也慢慢的聚攏而來……
只需假以時日,自己就能完全恢復。到那時,縱然沒有外援,自己一個人也能趁其不備殺出去!——聽說,諸葛家族現在一下子死了五十多位至尊實力薄弱?
聖族長老心中默默的想着,隨即運功起來,渾身,慢慢的發出一種月色光華;慢慢的,那綁縛住他、穿過他身體的那部分鐵鏈子,在肌肉裡面的那一部分,竟然開始慢慢的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