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四周的議論,胡顯倒是顯得頗爲得意,胡家乃是整個商盟之中,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財力雄厚,高手如雲,在這商城之中,可是還沒有幾個人敢真的得罪胡家。
胡顯對楚飛的言辭雖然頗爲禮貌,似乎還帶着商量的口氣,不過看其表情,卻是沒有絲毫商量的意思,完全是在命令一般。
楚飛本來不想惹事,卻沒想到,今天躺着也中槍了。就是怕小魚的容貌招惹到麻煩,所以才用紗巾將小魚的嬌容遮擋了起來,卻不想小魚頭上的髮簪,也是會使得別人覬覦。
這個時候,四周之人的議論之聲也都是漸漸的小了下去,人們都是想要看看,在這位胡家的公子面前,剛剛還很牛*逼的楚飛,是不是還能夠一直硬氣下去。
楚飛也是看着面前的胡顯,盯着胡顯那一雙傲慢的雙眼,而後淡淡的笑了一聲,微微擺手:“我給你三千星幣,叫你的女人在這裡把衣服脫光了,不知道行不行?”
譁……
楚飛此話一出,四周之人頓時面色大變,不少人都像是在看白癡一般看着楚飛,暗道這楚飛也太過張狂了,對方可是堂堂胡家三公子啊,你就算是不同意把髮簪賣給人家,也不要如此出言侮辱他啊。
作爲一個男人,最受不得的就是,被另外一個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侮辱。更見不得別人侮辱自己的女人。
這胡顯當着楚飛的面要強行購買小魚頭上的髮簪,已然是觸犯了楚飛的底線,楚飛可不管你是什麼胡家之人,胡家的大公子都被他打趴下了,還怕你這區區的三公子。
而聽到楚飛這般犀利的言辭,不僅胡顯的面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就連那還一直站在樓梯之上的女子,面色也是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冷着一張俏臉,託着紅色的紗裙,款步的走到了胡顯身邊,看着楚飛與遮面的小魚。
這紅衣女子,紗裙猶如透明的一般,修長的玉腿幾乎已經露到了大腿根部,眉眼如絲,卻難掩一絲尖利,滿臉之上,也是散發着一絲上位者的傲然之氣。
胡顯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確定的看着楚飛:“你……你剛纔在和我說話嗎?”
楚飛看着胡顯,眼睛緩緩眯起:“你以爲我是在和狗說話嗎?”
說完話,楚飛挑釁般的上前一步,直視着胡顯,顯然沒有絲毫退縮的一絲。
而那胡顯身邊的女子,面色卻是冰寒無比,對着胡顯道:“顯哥哥,他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
“我聽到了。”胡顯對着身邊的女人回了一句,而後看向楚飛,對上楚飛的雙眼,胡顯一字一頓的開口道:“識相的話,就趕快道歉,然後主動將你女人身上的髮簪送上來,我可以讓你少丟點面子。”
楚飛淡然的掃了一眼胡顯,也是針鋒相對的開口道:“我現在也改變主意了,我不拿三千星幣,也照樣要你的女人在這裡把衣服脫光。”
“你找死……”說話之時,胡顯周身氣勢陡然暴漲,玉體小圓滿的實力猛然爆發開來,直接是將四周的人都是震得連連後退了去。然而,人們卻並沒有注意到,楚飛與小魚的身子,卻是沒有絲毫動彈。
“小子,我胡家,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夠得罪的起的,識相的就快點交出髮簪,我可以讓你活着走出這扇門。”
楚飛緩緩的拉着小魚,靜靜的看着胡顯,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想,你還沒有明白狀況,今日並不是我能不能活着走出這扇門的問題,而是……你的女人,到底脫不脫衣服的問題,如果她不脫,你今天就算能夠活着走出軀,我也要扒你一層皮……”
聽到楚飛這話,胡顯的面色很明顯的微微一變,在自己爆發出了玉體小圓滿的實力之後,這楚飛說話竟然還能夠如此硬氣,顯然是有着一些底氣,不過胡顯卻並不擔心,這裡可是商城,可是他胡家的地盤,他自然是不會害怕。
“你是說狀況嗎?那我現在就叫你明白一下……”胡顯的話音剛剛落下,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之聲,一大羣人突然衝了進來,爲首兩人,竟然都是玉體強者。
看到這般情況,楚飛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暗道這胡家的實力果然強橫,一個公子出來溜達而已,身邊竟然要派兩名玉體強者保護,而且還有這十多名衝穴期高等的強者坐鎮。
這個時候,雙方已然是劍拔弩張了,那紫氣閣的老闆知道這兩方人馬都是不好惹,當即便是走了上來,對着兩人都是拱手:“兩位公子,咱們還是要以和爲貴啊,有什麼事情,大家坐下來談談便好啊,一枚髮簪而已,老朽這裡有,這位姑娘,你就去樓上挑選,我今天免費贈送。”那紫氣閣的老闆對着紅衣女子道。
此刻的紅衣女子,已然是被楚飛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了,她哪裡會理會這老掌櫃的話。那一雙美眸,此刻死死的盯着楚飛,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竟然還想要她脫衣服,雖然沒有做,但這麼說出來,就已經是對她高貴身份的一大侮辱了。
楚飛本來也不想無事生非,但這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要小魚身上的東西,而且看似還要使用強硬手段,這使楚飛覺得,紅衣女子的舉動是對小魚的極大侮辱。受到了侮辱,自然是要找回來的。
雙方之人,根本就沒有理會這老掌櫃。
楚飛眯着眼睛,靜靜的看着胡顯,而後淡淡的開口道:“有些人丟面子,都是自己找的。”
話音落下,楚飛的身形驟然在原地消失。
四周之人都是微微一愣,接下來,小魚的身形也是突然在原地不見了。
須臾之際,楚飛與小魚已經是走出了這間店鋪。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店鋪之中,突然傳來一個少女的驚呼之聲。
剛剛楚飛身形突然消失,直接閃到了那紅衣女子的身邊,將那紅衣女子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速度之快,直至楚飛與小魚走出了店鋪,那女子方纔是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沒了,當即便是驚叫起來。
胡顯也是沒有料到楚飛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楚飛剛剛消失的時候,胡顯和他身邊的諸多高手,還在四處尋找楚飛的身影,直至身邊的女子驚叫出聲,胡顯方纔是發現,身邊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經沒了,赤裸裸的玉體,毫無遮擋的袒露在店鋪之中無數人的眼中。
這女子羞愧的低蹲下身子,而更人讓人難堪的是,楚飛竟然是直接將女子的儲物玉鐲拿走了,使得她現在根本就取不出衣服穿在身上。
胡顯面色陰沉的看着自己身邊的女人,今天的人,可是丟大了,當即氣急敗壞的冷哼了一聲,一拂衣袖,振聲喝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將那一對狗男女抓回來……”
說着話,胡顯氣急敗壞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長衫,將身邊這女子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然而,就在他準備要起身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周身的毛孔驟然緊縮,一股森然的寒意涌上心頭,身子就這般保持半蹲半起的姿勢,雙手還攙扶着身邊的女子,卻僵硬在了原地。
這時,人們方纔是看到,一把冰冷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是出現在了胡顯的脖頸之上,冰冷徹骨的聲音,突然在胡顯的耳邊響起:“剛剛那句狗男女,你在說誰?”
楚飛的聲音迴盪在胡顯的腦海之中,胡顯的精神緊繃到了極致。不過此刻四周這麼多人看着,他也不好服軟,當即色厲內荏的道:“你……你不要胡來,我可是胡家之人……”
“我不可胡來,但你胡家之人就可以胡來?難道是因爲你們姓胡的原因?”
楚飛的話,頓時惹得四周之人一片嗤笑之聲。
而胡顯的那些隨從,原本正要出去追人,此刻卻又是重新聚攏了回來,將楚飛團團包圍,但卻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誰都不知道這楚飛到底是何等實力,速度竟然是快到他們連人影都捕捉不到,彷彿是會瞬移一般。
楚飛沒有理會四周之人,匕首依舊是抵在胡顯的脖頸之聲,而且還深了一分:“不要拿什麼胡家來威脅我,把我惹毛了,我管你是胡家還是狗家。”
“你……你想怎麼樣?”胡顯這個時候真的是有些害怕了,沒想到今天招惹到了這麼一個狠角色,竟然是軟硬不吃。胡顯身邊的女人此刻也是啞火了,一雙大眼睛,還有着委屈的水霧,但是卻已經不敢再絲毫放肆了。
“我沒想幹什麼,只是想再問你一句,剛剛那一句‘狗男女’,你是在說誰?”楚飛說話之時,手中的匕首又是微微向前,輕易的刺破了胡顯的脖頸,一絲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胡顯站在原地,噤若寒蟬,額頭不斷的流下冷汗,有那麼一刻,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楚飛身上所蘊含的殺意,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敢說出這狗男女是在說他和他身邊的女子,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擊殺。
雖然此刻面對無數的人圍觀,雖然心中極爲不甘,雖然自己的女人已經是被人侮辱,但是此刻命在別人的手上,他根本就沒有絲毫選擇的餘地。此刻,他只能是忍着萬分的屈辱,一字一頓的道:“我……我剛剛在說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