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長嘆一口氣:“只是不知此番她是否還會再一次服毒自盡?”
上官煜澈也不理他,只是問身後的華揚:“可曾查清楚了?”
華揚點點頭,肯定的道:“昨日沈夫人的心腹親自去名芒山與這羣山賊碰面,而上元佳節郡主被劫之前他們也曾有過碰面。
“如此看來這京都中尊貴無比的一品郡主,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慕容元燁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上官煜澈雙目微斂,聲音中滿是清冷:“此事慕容辰可知曉?”
華揚如實道:“雙方正是經由晉王府暗中穿針引線才得以碰面的。”
慕容元燁搖搖頭,無奈的嘆息道:“看來慕容辰那小子是真不喜歡他爹當初死乞白賴爲他求來的這個王妃啊!”
看馬車已走出一段距離,上官煜澈沉聲命道:“別跟太緊,以免打草驚蛇。”
話音落下的同時,華揚便領命而去。
冷夜月也不知道馬車究竟跑了多久,但卻明顯的感覺到一路的顛簸,讓她本就空蕩蕩的胃各種波濤翻涌,吐了一路的酸水就差將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就在她的忍耐即將突破臨界點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冷夜月想也不想的立刻跳下馬車,讓自己感受雙腳踏地的安全感。
清澈的雙眼望向頭目,輕描淡寫的笑着道:“行了,一回生二回熟的,就別遮遮掩掩的了,又不是第一次見面。”
“大哥,怎麼辦?”
“既然郡主認出了我們,那就沒什麼好客氣的!”頭目愣了下後扯下遮面的面罩,猥瑣雙眼透着讓人作惡的淫光:“我們兄弟在這山裡什麼女人的滋味都嘗過,可就是沒嘗過郡主的。”
他的這番話換回衆人的idag笑聲。
冷夜月本就清冷的雙眸此時蒙上了一層白霧,那種冰寒讓頭目爲之一顫,笑聲戛然而止。
“看來此番定然是收了不少銀子,纔會如此歹毒的毀我清譽。”她記得上一次這些人不曾對她做出任何不軌之事,一心只想將她至於死地。
如此咄咄逼人的冷夜月讓頭目不得不重新審視她,更是在心中懷疑,眼前之人還是不是那個膽小的只會哭哭啼啼的廢物。
冷夜月收斂起寒氣逼人的冰寒,輕笑着緩步走向頭目,在他耳畔輕聲道:“我有一個能讓你享富貴榮華且飛黃騰達的主意。”
頭目呆了下,定定看了她片刻後,依舊不改idag之氣的道:“今晚老子要好好享受這個京都第一郡主的身子,你們這些傢伙都給老子退遠些!”
雖然不甘抱怨之聲四起,但老大發了話,小嘍們還是一個個聽話的退開了。
冷夜月滿意的看着成功將勢力分化的衆人,脣角揚起一抹轉瞬即逝的笑靨。
男人看重的無非就是錢、權、色,即便是古代的男人也不能免俗。在她這個美色當前的情況之下,她一下子又拋出了另外兩個具有至命吸引力的磁石,這小小的頭目若是能抵抗得了那纔是見鬼了。
當然,之所以能輕而易舉成功最重要的是她這個皇上親封一品郡主的身份。
待衆人皆散開後,頭目一改適才的輕浮,恭敬的問道:“郡主所言可當真?”
上次並非他們奈何不了這丫頭才讓她得以逃脫,而是她抱定了尋死之心趁他們不備跳下了山崖。
這次周圍是一片空曠之地,可沒山讓她跳,他根本不相信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還能跟他玩什麼花樣。
“想來你也知道本郡主是皇上親封的一品郡主。”冷夜月轉過身背對着他緩緩開口,素手卻在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個瓷瓶緊握在手中:“你說若是本郡主感念你的救命之恩,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的話,你還需要在這山頭落草嗎?還需要跟那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傢伙們稱兄道弟嗎?”
果然,頭目滿臉驚喜,恭敬的抱拳躬下身子:“還望郡主提攜。”
冷夜月打開握在手中的瓷瓶,眼中滿是嘲諷不屑:“那是自然,本郡主還指着你將我送回去呢!”
心下大喜的頭目毫無防備之下,白色的粉末全都飄進了他的眼中,火辣辣的疼痛灼燒着他的雙眼。
“啊……”剛開口想要呼叫同伴之際,冷夜月早已將從綁在大腿上的一個特製牛皮袋中拿出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冷聲道:“不許叫,否則本郡主立刻將你的雙眼挖出來!”
“郡主,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你放過小人吧!”
見他強忍着疼痛求饒,冷夜月冷哼一聲道:“如此蠢貨竟還敢打本郡主的主意!說,是誰借你的熊心豹子膽?”
“這……”
看他遲疑,冷夜月撕下他的衣角塞入他嘴中,然後悠閒的從腿上的皮袋中拿出一個水囊,將裡面的水倒了一些在他沾染着白色粉末的皮膚上,瞬間產生的高溫讓他垂死掙扎般的滿地打滾。
“你不妨想想,若是我將手裡的東西倒入你眼中的話……”
因爲上次被劫事件之後,對於全無縛雞之力的這副身板她是徹底沒抱什麼希望了,只能絞盡腦汁的尋找一些關鍵時刻能自保的利器。
首先想到的就是石灰和水,石灰遇水產生的高溫足以爲她製造出逃生的時機。
當然了,火影忍者給她的啓示也不小,否則這些東西該往哪兒塞?總不能每天都塞在衣袖中吧,多累得慌!
“怎麼樣?想好了嗎?”
看猛點着頭,冷夜月拿開塞在他嘴中的布:“說吧!”
“是……是沈夫人派陳管家來山上的,要我們……”
冷夜月接着他的話,輕柔的聲音就像此刻瀉下的月光:“要你們毀了本郡主的清譽,然後再弄出個不堪受辱自盡的假象?”
看他點了點頭,冷夜月問道:“兩次都是陳管家親自上山找你的?”
再次點了點頭。
冷夜月冷冷的繼續問出心中的疑惑:“陳管家是如何與你們搭上頭的?”
雖然早已猜到一切與沈氏脫不了關係,但沈氏出自文伯候府,嫁入王府後更是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山賊這最底層的羣體。
難道是陳管家?可是京都王府中的一個管家又是如何與山賊有交集的?
這還真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