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表示贊同的道:“三天的時間,足夠她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更何對方是早有準備的,他們在這種突發狀況下要在短時間內追查到對方的行蹤的確是太過困難。
“秦雨薇會不會去找冽兒的麻煩?”
冷夜月腦海中首當其衝的就是這個想法,怕秦雨薇對他們束手無策的情形下會將仇恨轉嫁到小傢伙身上。
上官煜澈略一沉思後,搖了搖頭道:“冽兒此次的行蹤極爲隱秘,除了府中之人根本無人得知他的行蹤。”
就算在御王府中,也只有個別人知曉小傢伙已離府前去晉城之事,連府中的下人都是毫不知情,所以這個消息會透露出去的可能性根本是微乎其微。
所以,他安慰着對小傢伙擔憂不已的冷夜月:“放心吧,冽兒的武功可是集冷家與上官兩家之長,更何況就算他現在不是秦雨薇的對手,但天下間若論輕功除了恪之外恐怕是無人能及得上他,所以他自保完全不成問題!”
“而且他身邊還有冬陽青衛在,他們也絕對不會讓冽兒身處於危險之中的。”
慕容恪極爲贊同的道:“就算是單打獨鬥,秦雨薇在武功未失的情況之下也根本不是冬陽的對手,更何況是現在?而且咱們冽兒也不是省油的燈,七月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聽兩人這樣說,冷夜月這才放下心來,可是她還有擔憂的事情:“可是念兒呢?念兒的武功可是不及冽兒的,又從來未曾習過輕功,我擔心他會有危險。”
念兒自幼在她身邊長大,在她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她如何能不擔心呢?
而且念兒的天份是精於心算,對於習武是全沒有什麼天份,已經早就被上官煜澈和慕容宣給定爲小傢伙日後的財政大臣之位,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有辦法自保?
“念兒?”上官煜澈突然笑出聲來:“念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別人不被他算計進去就已經是萬幸了。”
因爲念兒時常跟在小傢伙身後做着聽話乖巧的跟班,粉雕玉琢的他又有着小綿羊糯糯的性子,所以矇蔽了所有人的眼睛,都以爲他永遠都是需要保護的那個。
可是隻有平日教兩個小傢伙興周曆史、兵法以及武功的上官煜澈才明白,念兒可是個披着小綿羊外衣絕對腹黑的存在。
再加上精於心算的念兒本來就心思靈巧,一般人說一句話的功夫他心中已是百轉千回有了上千上百個不同談話走勢。
這樣的念兒,因爲身邊有小傢伙在,再加上他自己刻意的收斂鋒芒,所以所有人都低估了他的能力。
也正是因爲此,所以他纔會讓念兒隨小傢伙一起前去晉城,因爲他知道小傢伙此次的行動能否順利完成,念兒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冷夜月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念兒?你是說念兒?”
上官煜澈笑着點點頭:“沒錯,我說的就是念兒,他算計人的陰損不在咱們冽兒之下。”
如果說小傢伙的算計是讓人全無招架之力古靈精怪的話,那念兒算計人就讓人完全是笑裡藏刀讓人防不勝防。
因爲小綿羊的機靈聰明完全不似小傢伙一般外露,而是完全隱藏在小綿羊無辜的外表之下。
“你總說念兒就是冽兒的桑弘羊,我還以爲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呢!”
她從前跟上官煜澈說過西漢漢武帝時期的財政大臣桑弘羊,他總是會說:“我們冽兒也有自己的桑弘羊,就是念兒!”
上官煜澈將她攬入懷中:“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暗中讓慕容元燁前去晉城,也好爲小傢伙的安全再加上一道籌碼。
另外爲免泠夜月擔心,他揹着她對慕容恪道:“秦雨薇一定要找到,無論用什麼方法!”
沒有冷夜月在,慕容恪的神情也是變得凝重了幾分:“的確,秦雨薇一日不找到我們就一日不得安心。”
上官煜澈心中後悔:“早知如此,當初就果斷將她給解決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慕容恪頗爲無奈的搖搖頭:“你也不能不顧忌蜀山的臉面。”
雖說慧如師太早已不認秦雨薇這個徒弟,亦是撇清了她與蜀山的關係,可是她是天下之人皆知的蜀山天下女聖尊唯一的入室弟子,所以不管她曾經做過什麼錯事,在世人心目中還是在蜀山人的心中,她這個棄徒還是蜀山的人。
他們可以廢去她的武功,可以將她逼瘋,至於要取她性命清理門戶的責任則是在蜀山。
他若是越俎代庖殺了秦雨薇的話,只怕會讓蜀山顏面無存,會讓其與御王府甚至整個興周對立。
雖然他並不怕蜀山的爲難亦不需要蜀山的支持,但爲了小傢伙的日後,他所能做的卻只能是留下秦雨薇的性命。
慕容恪沉聲道:“我親自去追查,我就不信她一個全無武功之人還會有何做爲。”
但上官煜澈的神情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反而顯得越來越沉重,讓慕容恪的心也跟着向下沉。
“澈,你該不會是還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吧?”慕容恪不確定的問道。
“想必他是在擔心秦雨薇會和秦氏兄妹扯上關係。”
不知何時走進院子中的龍夜羽淡然的道:“逍遙宮的禁藥可將斷了的經脈重新接回去。”
龍夜羽看向蹙眉表情嚴俊的上官煜澈:“雖然秦雨薇一直處在我們嚴密的監視下,也確定她並沒有與秦氏兄妹有過任何接觸,但是……”
龍夜羽說到這裡頓了下來,心中已瞭然的慕容恪接着他的話道:“就怕他們之間有何管道曾經暗中接觸過。”
畢竟他們是表兄妹的關係,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來,或許他們真的曾經秘密接觸過,那麼秦雨薇已斷的筋脈或者早就已經重新被接上了,而她之所以還一直裝瘋賣傻的在街頭淪落被他們監視,恐怕只是爲了恢復武功。
想到這個可能,慕容恪覺得後背一涼:“看來這一次我們是真的不能再這樣愜意悠閒了。”
上官煜澈極爲抱歉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恪,你與墨瞳的婚事恐怕又得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