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說話間便聽到從房中傳來的一陣啼哭,上官煜澈就像是自帶彈簧設備一樣噌的從頭凳上彈了起來,邁開腳就往房中衝。
衆人也習慣了一貫千年冰山淡定自若的御王爺在遇到冷夜月相關之事就會失控的情形,一個個也已經從最初的瞠目結舌中過度到了見怪不怪的狀態。
不過情緒‘激’動的上官煜澈剛衝到‘門’口,就被從房中出來的嬤嬤給攔住了:“王爺,您還不能進去。”
“怎麼不能進去?”上官煜澈怒道:“孩子都生了,本王爲什麼不能進去?”
他要第一時間去看看月兒如何了。
可是接下來那嬤嬤的話卻讓上官煜澈不知該做何反應王妃肚子裡還有一個,所以王爺現在還不能進去。
上官煜澈怔在當在許久,大腦一片空白的他這才機械的轉過身,指着房內,前所未有木訥呆板的對衆人道:“說肚子裡還有一個……”
衆人也頗感吃驚意外,完全沒有料到冷夜月這一次竟懷了倆!
慕容恪“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邪邪的打趣道:“我說澈,你‘挺’能幹啊,這一次就給種了兩個,倒是滿足了月兒喜歡孩子的心願。”
果然,片刻之後房中又傳來一陣明亮的啼哭聲,剛纔出來阻止了上官煜澈的嬤嬤這纔再次出來,佈滿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恭喜王爺,王妃與小公子們母子平安。”
一心記掛着冷夜月的上官煜澈根本沒有聽到嬤嬤在說什麼,什麼邁開修長的大長‘腿’便衝進了房中。
兩個皺巴巴的孩子一個被楚雨瀟抱在懷裡,一個此時正躺在冷夜月的懷中。
上官煜澈自動忽略掉兩個孩子,直奔‘牀’邊,關切的問冷夜月:“月兒,你怎麼樣?”
他覺得她的面‘色’蒼白極了,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而且她看起來那麼的虛弱,讓他不由的想起了她生小傢伙時危險,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的不安當中。
楚雨瀟看他那副緊張的樣子,晃着懷中的小傢伙,哭笑不得的安撫他:“澈大哥,放心吧,月兒她沒事。”
既然沒事,爲什麼她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冷夜月笑着道:“生了兩個有些累罷了,休息些日子就好了。”
上官煜澈不確定的看向楚雨瀟,想要從她那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楚雨瀟對於他這種一碰到冷夜月就失控的模樣真的是頗感無奈,只能長嘆一聲,肯定的對他道:“是真的,月兒她沒事,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就恢復得紅光滿面了。”
“月兒,你辛苦了!”上官煜澈溫柔的將她臉上的髮絲順於耳後。
確定了冷夜月平安無事之後,他這纔有功夫關心一下兩個新出生的雙生兒。
“‘女’兒呢?”上官煜澈雙眼放光的問道:“哪一個是‘女’兒?”
還是說兩個都是‘女’兒?
但楚雨瀟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又讓他跌落了雲端:“兩個都是兒子。”
兩個兒子?不是說脈象是‘女’兒嗎?怎麼生出來就變成兒子了?而且還是兩個兒子!
這樣一來,他不就又三個兒子了?
有小傢伙這個總是跟他搶冷夜月的小情敵就已經足夠了,可是這一回又一次來了倆,這以後他的老婆還不得被三個臭小子給霸佔了去?
想到這裡,目光都變得沉了幾分,看向楚雨瀟,惡狠狠的問道:“你不是說是‘女’兒嗎?”
不僅是楚雨瀟,還有那個江子鶴,不都是跟他各種保證這胎必定是個跟冷夜月一樣漂亮可愛的寶貝‘女’兒嗎?
現在呢?他那個漂亮可愛的‘女’兒呢?去了哪裡?
見上官煜澈對兩個小傢伙一臉嫌棄的樣子,楚雨瀟冷嗤一聲道:“我們若是說月兒懷的是兒子,而且是雙生子,這十個月你還不得嫌棄死啊!”
恐怕兩個小傢伙知道被自己父王這樣嫌棄的話,都不願意從自己孃親肚子裡出來了。
上官煜澈看向躺在‘牀’上的冷夜月,問道:“你也知道?”
冷夜月頗感愧疚的點點頭:“我是怕你會失望,又怕你會不喜歡,所以就聽了雨瀟的話,暫時先瞞着你。”
就在上官煜澈備感失落的時候,慕容恪調侃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反正現在已經生出來了,你再怎麼嫌棄也沒用。”
這不廢話嗎?自然是沒用了,難不成他還能把這兩個礙眼的臭小子給重新塞回肚子裡面去不成?
小傢伙跑到‘牀’榻前,關切的問道:“孃親,你還好嗎?”
他可不想孃親再像生他時一樣那麼危險,也不想要失去孃親。
冷夜月伸手捏了捏小傢伙q滑的小臉:“孃親沒事。”
小傢伙那與上官煜澈如出一轍的臉上也滿是失望,問道:“孃親,不是說我會有妹妹嗎?妹妹呢?”
冷夜月笑着問道:“怎麼,洌兒不喜歡弟弟嗎?”
小傢伙皺皺眉頭,至於弟弟他也不是不喜歡,但是相對的來說,他還是更喜歡妹妹,又乖巧又漂亮,當然比弟弟要強許多。
再看看那兩個小小的傢伙,滿臉紅通通的不說,還皺巴巴的,就像是被‘揉’皺的紙一樣,兩隻眼睛也只是眯成一條縫,真是要多醜有多醜,哪裡像他一樣‘玉’樹臨風的。
冷凌天笑着對小傢伙道:“冽兒剛剛生出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等過幾天弟弟們長大了就好看了。”
他剛生出來的時候竟也是醜得這樣驚心動魄?
小傢伙顯然是被這個殘酷的現實給打擊到了,一臉頹廢的問冷夜月:“孃親,我生下來也這麼醜嗎?真的有這麼醜嗎?”
上官煜澈沒好氣的代替冷夜月答他:“你比他們還醜!”
小傢伙自懂事就極爲在意自己的容貌,向來都是自戀的讓冷夜月備感頭疼,如今聽到這樣的答案眼看着就差點要哭出來了。
冷夜月沒好氣的白了上官煜澈一眼,他這個當親爹的怎麼一逮着機會就要不留情面的刺‘激’小傢伙,真不知道這樣打壓自己兒的自信心對他有什麼好處。
冷夜月笑着溫柔道:“所有人生出來都是這樣的,像外公說的,等這幾天長開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