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小傢伙心中那份感激涕零的父子親情就被緊緊蹙起眉頭,一臉輕視的上官煜澈給擊了個七零八落。
“你這小子究竟是不是我兒子?就這點出息?”上官煜澈毫不客氣的捏住小傢伙肉乎水嫩的臉頰:“別人搶了你孃親,哪怕是頭破血流,再搶回來就是了,這哼哼唧唧的算怎麼回事?”
上官煜澈鬆開小傢伙的臉頰,又毫不客氣的曲指彈了下小傢伙的額頭,“就這懦弱無能的小模樣,如何擔得起御王府?以後出去可別說是我上官煜澈的兒子。”
小傢伙被自己親爹教訓的原本情緒低落,但很快就被激起了滿腔鬥志,眼睛中似是燃着火種,一副不與小念兒一決高下便誓不罷休的模樣。
對於自己兒子這種態度,上官煜澈是極爲滿意的,眼中滿是得意之色,臉上分明就寫着“孺子可教”這四個大字。
冷夜月無可奈何的搖頭嘆息,這個男人,總是孩子氣的跟自己兒子爭風吃醋,讓她不得不懷疑,這男人真是兒子的親爹嗎?這也太坑娃兒了!
可是現在,眼見自己兒子受了冷落,眼見原本屬於自己兒子的母愛被別人分瓜了,卻又是見不得自己兒子受半點委屈,讓她不得不承認,這兩個果然是親父子!
“我說,哪有你這樣教兒子的?”冷夜月不客氣的踢了腳上官煜澈:“教着讓兒子跟你一樣爭風吃醋、好勇鬥狠。”
上官煜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得意的仰着頭道:“我的兒子,自然是與我一樣的!”
隨後看向冷夜月懷中的小念兒,後者接觸到他冰冷森寒的目光,嚇得小小臉深埋在冷夜月懷中不敢擡頭。
“念兒不怕!”冷夜月份溫柔的一下下拍着小念兒的後背,擡頭沒好氣的責怪上官煜澈:“你看你這樣子,都嚇壞孩子了。”
見小念兒撲在冷夜月胸脯上動也不動,上官煜澈心裡的酸水便不受控制的往外冒,全然沒有因爲自己與小嬰兒爭風吃醋感到絲毫的覺悟,不滿的抱怨道:“咱們自己生了個小色鬼也就罷了,你怎麼還帶回個小色鬼來了?”
冷夜月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你!”
上官煜澈指着小念兒:“你看看,這傢伙一直趴在你胸口動也不動,還不是別有用心?”
依他看,這小子就是來替他父親完全心願的,就是來替他父親報仇的。
不客氣的將冷夜月懷中的小念兒提溜起來扔在自己兒子身邊:“讓他們兩個自己玩去就行了,你不必時刻將他抱着吧!”
秦念這小子最懂得裝可憐搏同情,他若是放任不管的話,只怕自己老婆什麼時候被這小子給搶了去都不知道。
這一次,小冽兒對這個從來都不待見自己的親爹的舉動實在是雙手雙腳一起舞動表示支持,呵呵忘我笑着的同時還不忘拍手歡慶。
就是得讓秦念這個傢伙知道,休想跟他搶孃親!不要以爲大他幾個月就以哥哥的身份來壓制他!
冷夜月對這對父子二人簡直是無話可說,只能慣性的轉移開話題:“方蔓雲你打算如何處置?”
那女人再不好也曾貴爲興周貴妃,如今人都已經死了,總不能一直停屍在停屍間中。
上官煜澈沉聲道:“待仵作仔細驗過屍後,就命人將她葬了。”
冷夜月點點頭,想到龍族谷,不由的又擔心了起來:“也不知龍族谷中究竟怎麼樣了,大哥和墨瞳他們途中應該沒有遇到什麼事吧?”
上官煜澈安撫道:“你不是讓冬陽隨他們一起回去了嗎?冬陽定然會保護好他們的安危的。”
冷夜月有些自責的道:“冬陽和二哥纔剛從楚越回來沒多久,身上的傷也還沒有好透,若是有辦法的話,我真想讓他留在京都之中安心養傷。”
雖然攻佔了京都,雖然整個皇宮已在他們的控制之下,但是他們只是派出一支御家軍守護皇宮,但所有人都住進了御王府中。
雖然上官煜澈離開了,但御王府在京都百姓心中的地位卻是不可取代的,所以爲免引起民怨,所以無論是老皇帝還是方蔓雲都不敢對這座人去府空的御王府如何,只是怕上官煜澈會回來,所以也只是派兵把守着,相較於已經被洗劫一空的睿王府還有面目全非的晉王府,而且那兩個府第相較於御王府來說都偏小,所以爲方便議事,所有人都被安置進了御王府中。
也好在因爲當初要震懾老皇帝,所以上官煜澈才兩次擴建了御王府,也是無形中在向老皇帝宣告着御王府的財力與能力,讓老皇帝遲遲摸不透御王府的底,一直猶豫要不要最終對御王府痛下殺手。
不過也幸虧如此,所以即便是這麼多人涌了進來也能住得下。
上官煜澈握住她的手,輕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她:“別擔心,冬陽受的傷只是些皮外傷,已無什麼大礙,況且他們三人都是絕頂的高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自保定然是不成問題的。”
冷夜月也知他所言非虛,想想他們的武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冷夜月命人前去給冷夜月傳話,要將小念兒留在自己身邊幾日,讓是讓兩個小傢伙建立感情。
所以翌日,當秦辰來到上官煜澈的院子中時,偷得浮生半日閒的上官煜澈在院子中以欺負兩個小傢伙爲樂。
“怎麼,找我有事?”上官煜澈絲毫不顧忌秦辰是小念兒親爹,雙手還是蹂躪着小念兒肉乎乎流着口水的臉頰。
“我是想問問,方蔓雲,已經驗過屍了,你打算怎麼處置?”秦辰坐在他身邊,不着痕跡的從他手中將自己備受蹂躪的兒子解救了出來。
上官煜澈知他心意,卻也不在意,轉而開始折磨起自己的兒子,然後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問她做什麼?難不成還想認她當生母?”
秦辰神情一黯:“無論如何她畢竟養我二十年,我只想好生將她安葬了,至少不要讓她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