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父母不識時務!
興周朝是秦家的,所以她纔會捨棄掉一切維護它的穩定,爲的就是能一直讓秦家成爲這天下的主宰。·首·發
可是皇伯父已經死了,不管是朝廷還是整個京都都已經落入了雲貴妃的手中,秦家已經在這場較量之中敗下陣來,所以就應該妥協認輸,爲日後重振旗鼓積蓄力量。
可是父母卻非要與雲貴妃、與沈家爲敵人,所以她只能大義滅親取得雲貴妃的信任。
因爲她不能死!
大哥已經放棄了自己的身份遠走高飛,秦家的振興以及奪回興周江山的重任都落於她一人肩上,她若死了,這些大任該由誰來完成?
更何況她大仇未報,如何能就這樣死去便宜了上官煜澈與冷夜月那賤人?
原本與沈文堯商議,想要借沈惜雪這顆棋子離間上官煜澈與冷夜月,就算不能取他們的‘性’命,至少能讓他們夫妻貌合神離也算是成功。但沈惜雪那個蠢貨不僅中了他們的陷阱害得自己被送往楚越爲奴隸,最後帶連累沈文堯丟了‘性’命。
看來這天下人皆不可信,唯一能信者只有自己!
與其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不如自己放手一搏,以她的心智與計謀,定然可以從雲貴妃手中將原本就屬於秦家的一切都搶回來!
方蔓雲那‘女’人既然想登基爲‘女’帝,那麼她秦雨薇爲什麼不可以?她是秦家的後人,更是理所當然不是嗎?
到了那個時候,誰還敢笑她容顏盡失?誰還敢笑她的蒼老醜陋?
因此,她不能死!
就在她正‘欲’準備處置小桃之時,院中同一時間傳出尖銳刺耳的叫喊聲。
“去看看,是哪個奴才膽敢如此放肆!”秦雨薇吩咐小桃。
難不成現在她身爲榮王府的主人連區區奴才都壓制不住了嗎?還是說他們一個個的都不將她這個主子放在眼裡?
雙‘腿’發軟的小桃掙扎着爬起來尋聲而去,片刻後返回院中的她臉‘色’越發慘白,就連原本紅潤的雙‘脣’都沒有了血‘色’。
秦雨薇不悅的問道:“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回小姐的話,他們……他們……”小桃的聲音顫抖,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盛怒下的秦雨薇亦不再指望她,自行出院子去尋找原因,但未曾料到竟見整個府中的下人全都不知何故一臉驚恐的倒在地上,有的甚至匍匐於地上苦苦哀求:“小人真不是有心背叛王爺,實在是上有老下有小要靠小人養活,小人只能繼續留在府中當差,求王爺就放過小人吧!”
聽到一個個的哀求聲,秦雨薇也不管自己一頭白髮在夜晚會不會嚇到人,揪住跪在地上的管家的衣領,怒聲問道:“說,究竟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真的跟父王有關?難不成真的如小桃所說見到了父王?
管家從未曾見過一頭白髮的秦雨薇,原本驚嚇過度的他見到一個滿頭白髮且遮擋着臉還穿着一身黑衣之人嚇得驚呼一聲“鬼!有鬼!”之後便雙眼一翻向後倒去昏‘迷’不醒。
而其他下人亦如管家一般驚慌夫措的大叫,有的和管家一樣兩眼一翻昏了過去,心志堅定一些的連滾帶爬的消失在秦雨薇的視線當中。
此時,已經回過神來的小桃來到秦雨薇身邊,雖然依然怕得發抖,但至少能開口說話了:“小姐,府中下人們都說見到了王爺。”
“什麼?”難以置信的秦雨薇怒聲問道:“見到了父王?他們都見到了?”
小桃點點頭:“正是!”
“胡說!”秦雨薇依舊不相信的怒斥道:“父王早就已經死了!”
側頭看向小桃:“當日行刑之時你也是親眼看到父王與母妃人頭落地的不是嗎?”
“正是!”小桃‘舔’了‘舔’發乾的雙‘脣’:“所以奴婢才嚇了一跳!”
“小姐,奴婢真的沒有騙你,剛剛在院中,奴婢是真的見到了王爺!”小桃神‘色’堅定的道:“而且……而且是沒有雙‘腿’的!”
似是又看到了那個沒有雙‘腿’,身體浮在半空中的王爺一般,小桃忍不住的身體發抖:“小姐,你說那是不是……是不是王爺死不瞑目的幽靈?”
鬼?幽靈?哼!她從來不相信這世間會有這些東西存在,定然是有人要在府中興風作‘浪’,假扮父王死不瞑目的鬼魂前來攪她安寧。
“可曾有人看見父王那幽靈前往何處了?”秦雨薇冷聲問道。
小桃點了點頭,艱難的開口道:“聽管家說王爺的幽靈飄向正院中去了。”
正院是父王與母妃生前所居的院子,如此那所謂的幽靈前往正院,是想告訴她,他們死不瞑目嗎?
秦雨薇冷冷的道:“走,去正院中看個究竟!”
“小姐,這樣恐怕不行,還是待招集夠人手,找來法師後再去也不遲。”
小桃想要勸阻她的魯莽,但秦雨薇早就已經經邁開腳步往正院的方向去了。
她是小姐的貼身丫鬟,不可能不跟着去,而且以小姐目前乖張殘暴的‘性’子,若刀不跟着去的話,只怕事後會讓她屍骨無存。
最終,咬了咬牙,還是跟了上去。
秦雨薇踏進正院,雖然不過才短短兩個月時間,但這個原先溫馨的院子早就荒廢的不像話了,院中的‘花’園亦因爲無人打雪而荒草叢生,整個院子都透着一股‘陰’森的氣息。
究竟是何人扮鬼前來鬧事?難不成是大哥?
秦晨旭是她唯一所能想到的答案。
京都前有幻陣阻擋,雖然沈文堯的幻陣的確是天下無雙,足以讓御家軍有來無回,但爲確保萬一,當日她亦在幻陣之中做了安排。
所以,御王府的人想要突破那幻陣來京都之中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她所能想到的只有秦晨旭一人。
雲貴妃鋪下了天羅地網,但卻沒有任何關於大哥的消息,就連父母被行刑當日亦是不曾見他的蹤影,這的確是不符合常理。
以大哥的脾氣,即便已經捨棄了榮王府世子的身份,但皇伯父、榮王府有難之時他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