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月越發惡意的扮演着絕世小受的角色,素手溫柔的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曖昧的道:“如此在下就全仰仗於殿下了!”
忍的辛苦的冷夜月完全沒有想到,將她精湛演技都看在眼裡的上官煜澈都差點不受控制的笑出聲。
喜歡男人,虧她能想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由冬陽駕車,在洛雲坊附近繞了幾個圈,確定並無慕容辰的人跟着,這才換了輛馬車向御王府的方向駛去。
回到沁春園,上官煜澈已命人備好了熱水,御了易容的藥水,舒服的泡了個花瓣澡後,心滿意足的冷夜月這才慵懶的歪在貴妃榻上。
“今晚慕容辰可是費盡了心思,那些個舞伎可是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是嗎?”
“你就沒看上一個?”
“沒有。”
“騙人,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會看不上?”
上官煜澈將她嬌柔的身軀擁在懷中:“有你,此生便足矣!”
冷夜月心滿意足的甜甜笑着,可想到要將自己的金銀給白白送出去,就像是剜她的心頭肉一樣,捂着胸口心痛的道:“慕容辰這不要臉的,這頓飯我吃的也太虧了!這兩千兩銀子就這樣吃沒了!”
看上了人家的人,總不能厚顏無恥的就那樣帶走吧?好歹也得給人家晉王府些聘禮是不是?所以那些個被美色所迷的男人們一個個都搶着送錢,她總不能說我不需要你家女人來陪睡,所以不必出錢這種話吧!
那不是找死嗎?日後她那日進斗金的洛雲坊還要不要看了?她那個有錢人搶着來送錢的藥材鋪還要不要開了?
所以說,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若捨不得那點小錢就賺不了大錢。
可尼瑪那錢也是她搜腸刮肚畫那些記憶中的古裝片女裝賺來的好嗎?憑什麼就這樣平白無故的送出去?
上官煜澈知她心思,笑着道:“現在整個御王府都是屬於月兒的,所以月兒那份理應也是由御王府來出的。”
“真的嗎?”聽到這個好消息的冷夜月立刻彈了起來跪在榻上:“你沒騙我吧?”
曲指輕颳了下她精緻的鼻尖:“我何時騙過月兒?”
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冷夜月就察覺到了問題的關鍵:“可是御王府的那不還是我的嗎?說來說去,還是我的財產啊!”
對於她毫不掩飾的貪財本色,上官煜澈倒是全然不介意,反而覺得真實坦率的可愛。
“不如我送月兒一個大禮。”上官煜澈笑着道。
失了財的冷夜月完全打不起精神,虛弱無力的問道:“什麼大禮?”
現在除了錢,什麼都禮物都無法讓她振作起來好嗎?
上官煜澈一字一頓的認真道:“福、興、樓!”
果然,在聽到這三個字後,冷夜月立刻滿血復活:“怎麼,你打聽到了?”
點點頭,鄭重的道:“嗯,查到幕後金主了。”
察覺到他眉宇間隱隱透出的凝重之色,冷夜月亦緊張的問道:“是誰?”
“沈氏。”
這個完全在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冷夜月不禁一怔,隨後難以置信的笑出聲來:“竟然是她!”
沈氏醉心於內宅勢力她知道,沈氏心狠手辣她也知道,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那樣一個被困於內宅中的婦人竟然還有如此手段,將一個平民酒樓經營得風聲水起,成爲京都不可或缺的存在。
冷夜月突然心生寒意。
一直以來或許是自己太過自負了!因爲自己是受過現代教育的國材生,因爲自己是從那樣血腥的家族中成長起來的,所以並沒有將沈氏這個古代婦人放在眼裡。
可是隻憑一己之力便能在商界中有如此能力的女人,她真的是一無是處嗎?
上官煜澈握住她因爲後怕而冰涼的小手:“沈氏絕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日後定然要多加防範。”
冷夜月覺得後背發涼:“澈,你說我身邊有沒有她的眼線?”
因爲自信,所以她從來不懷疑身邊的人,無論是自己在睿王府中挑選的還是後來上官煜澈派到她身邊的。
可是誰能保證那當中沒有沈氏刻意安排的?誰能保證當中沒有被沈氏所收買的?
上官煜澈贊同的道:“還是要小心爲上,這些日子院子裡的這些人你都是留心觀察。”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排查身邊的人,御王不肯與王妃圓房,導致王妃妒意大發處死皇上所賜侍妾,並揹着御王將府中侍妾盡數遣散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並迅速發酵,成爲京都衆人皆知之談資,就連販夫走卒都知御王妃是個妒婦。
“看來不用排查了,人家已經用事實告訴了我,身邊的確是有沈氏安插的眼線。”
上官煜澈的身心全繫於她奇怪的作畫方式之上,漫不經心的問道:“月兒是打算親自處理此事嗎?”
他知道月兒與一般女子不同,若換作尋常女子,定然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能替她處理好一切。可是他的月兒永遠都是希望他不要插手,而是要親自解決一定。
直到彼此互通心意之後,他才明白,她的月兒不是不信任他,亦不是不想依靠他,只是很多事情她習慣了自己出手解決,亦習慣了享受其中的樂趣。
所以,他自然不會掃她的興。
果然,與他所料一致,冷夜月理所當然的答他:“當然了!人家的挑戰書都放在我眼皮子底下了,我總不能認慫吧!”
“月兒打算怎麼做?”
冷夜月放下畫筆,眨着眼睛狡黠的道:“暫時保密!反正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沁春園的房間內接連傳出器支離破碎的清脆聲音,片刻後便見青藍紅腫着臉頰,雙眼泛着沾光的從房中走了出來。
見到她手中木盤中的碗碟碎片,手指被瓷器碎片所傷不斷往外涌着鮮血,秋晴擔憂的問道:“怎麼,還是不肯吃嗎?”
青藍紅着眼眶點點頭:“說是就算餓死,也絕不食御王府的嗟來之食。”
秋晴看了下她手上的傷口,無奈的道:“你的傷口太深了,得先處理下。”
“我這點傷算什麼?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是真怕王妃會把自己的身體給弄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