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是她不想因爲未知的答案而錯過此刻的這段感情。
上官煜澈內心激動不已的將她擁入懷中,堅定而鄭重的再次承諾:“此生我上官煜澈定不負月兒!”
依在他懷中的冷夜月卻是心中百感交集,她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會痛下殺手不說,竟還要毀屍體滅跡讓人屍骨無存,甚至連小孩子都不肯放過!
冷夜月心頭一顫:“你說的那個人,那個在膳食中下毒,竟後還心狠手辣毀屍滅跡之人是誰?”
上官煜澈低下頭對上她的雙眸,許久後平靜的道:“想必月兒已猜到對御王府痛下殺手的是何人了。”
一股可怕的寒意由腳下底向上蔓延開來,讓她的身體就像是被置於寒潭之中,除了蝕骨的寒意還有可怕的憎恨。
不等冷夜月發聲,上官煜澈極力隱忍着心中的滔天的仇恨,咬牙切齒的道:“讓御王府家破人亡之人,正是當今的皇上!”
雖然已經猜測到了,但是從他口中聽到確切的答案,還是讓冷夜月陷入了極大的震驚當中。
只聽上官煜澈冷聲道:“歷代御王府的繼任者手中都握有支配興周朝軍隊的一半虎附,加之御王府在軍中的威望,他不能明目張膽的與御王府爲敵,只能以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欲除御王府而後快。”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跟慕容辰一樣的讓人噁心!”
冷夜月伸出雙手環住他堅毅的腰,想以此給予他一些溫暖:“總有一天他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我忍辱負重苟活於世,爲的就是要爲父王和母妃報仇,爲的就是讓他血債血償!”
冷夜月非常理解他心底的仇恨,亦不覺得他所言的血債血償有何不妥。
只是她不理解,老皇帝既然想要將御王府斬草除根,又爲何會留下上官煜澈?
上官煜澈明白她心中的疑問,如實的道:“我身受不治重傷,更何況當時我不過纔剛十歲而已,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更何況他還想得到虎符,亦想以我籠絡朝中武將。”
“他倒是會盤算。”冷夜月不屑的冷嗤道。
“後來他知我與宏悲大師結成忘年之交,所以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冷夜月心疼的道:“只是他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活至今時今日。”
上官煜澈雙手緊握成拳:“這些年我深居簡出,當然是爲了靜養身體,但更重要的就是爲了消除他對我以及御王府的戒心。”
緊握住他的雙手,堅定的道:“以後我有陪着你,你再也不會一個人孤單應戰了。”
冷夜月突然出現在側院當中,讓所有本就惴惴不安的侍妾們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
目光中透出隱隱的憐惜,深吸一口氣斂去心中的情緒,冷聲道:“你們都願留在王府中嗎?”
衆人面面相覷,卻都是無人敢言。
冷夜月將她們的反應收入眼底,再次問道:“我想你們當中不會全都孤苦無依之人吧!”
淡然的目光掃過衆人:“有想與家人團聚的站出來,王爺和本妃命派人安全將你們送至家人身邊。”
依然是沉默無語,但這一次她卻沒有出言催促,只是耐心的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便有幾人鼓足勇氣站了出來:“王妃,妾身等自幼與家人分離,所以望王妃成全讓我等心願,放我們出府與家人團聚!”
這幾人冷夜月並未見過,想來她們並非心甘情願留在王府中,一心盼着能離開牢籠與家人想見。
冷夜月點點頭,恬靜的道:“你們雖爲侍妾,但畢竟在王府多年,王爺和本妃定然不會虧待你們!本妃會交待下去,稍後你們各自去賬房領取一筆安家費用,那筆銀兩足以確保你們日後生活無憂。”
那幾個驚喜不已的跪下去,感激涕零的道:“多謝王妃!”
將想要出府之人安排妥當後,冷夜月掃過衆人:“這麼說,剩下的都是不想離開王府的?”
“妾身等已不知家人是否還存活於世,孤身一人,若是離開王府就再無容身之地,所以懇請王妃不要趕妾身們離開!”
冷夜月點點頭:“如此你們便留在王府中吧!”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冷夜月繼續道:“本妃已與王爺已商議過了,會妥善安排你們,讓你們學得一技之長,日後也會替你們尋個那人家嫁了,解決你們的後顧之憂。”
本來以爲會落得如已以蕊一般的悲慘結局,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深陷在忐忑不安的情緒當中,完全沒有想到會峰迴路轉,竟會有如此好事降臨在自己頭上。
“王妃,此言可當真?”其中不相信的人站出來不安的追問。
冷夜月笑得雲淡風輕:“就算你們不相信本妃,但至少不會懷疑王爺吧!王爺是那種無信小人嗎?”
衆人遲疑了片刻,都堅定的搖了搖頭:“自然不是!”
冷夜月脣角綻開一抹溫柔的淺笑:“如此便好!本妃雖然不保證能讓你們大富大貴,但至少會讓你們衣食無憂,待你們出嫁之時,本妃定然會替你們準備豐厚的嫁妝讓你們風光嫁出去,我御王府所出之人,定然不會讓你們夫家小瞧了去。”
誰也沒有料到在尋了王妃的麻煩後,竟然還會換得如此結局,一個個都在心花怒放的同時涌出感激之情。
忙碌了一整天,夜晚如期而至。
看着房內曖昧的昏暗燭火,再加了丫鬟們一個個曖昧的偷笑,無一不讓冷放月緊張的不知所措。
雖然她的確是決定接受上官煜澈,但至少也該循序漸進的發展好不好?怎麼能……怎麼能跳過中間過程直奔滾\/牀單而去?這也太快了點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身體突然陷於身後溫暖堅實的懷抱之中,耳畔溫熱的氣息讓她不禁如同觸電般渾身一顫:“月兒,能有你在身邊,真好!”
“呵呵!”冷夜月尷尬的掩飾着身體的異常,努力維持着冷靜的姿態:“那什麼,大夏天的,你這樣抱着不嫌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