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站起來,從塔樓上緩緩走下去,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眼眸深處,有一股殺氣在瀰漫開來。他看着斗笠下的年輕人,眉宇微微挑動。
斗笠下的那張臉,也沒有任何的情緒,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好像是專門在等待着血雨從塔樓上走下來一樣。他的手,微微翻轉,將肩膀上的包袱取下來。
“你幹什麼?!”
武林盟的這位旗主,看到斗笠人的動作,大喊一聲。
“殺死你們,或者被你們殺死!”
斗笠人聲音微微寒冷道,包袱被豁然打開,從包袱裡面露出來一柄劍。這一柄劍乍然出現,雖然劍還在劍鞘當中,但是一股止不住的寒芒在虛空當中飛旋。
“好劍!”
便是正在走下樓梯的血雨,眼眸也是微微收縮。作爲武林盟的八虎之一,他的江湖閱歷何等的豐富,武林當中的神兵利器見過的也不少,他自己的一口劍名字叫做魚腸劍,也是能夠排的上名號的兵刃。不過和這斗笠人手裡面的寶劍比較起來,他的魚腸劍,就好像是野草和靈芝一樣,灰塵和珍珠一般,沒有任何的可比較性質。
血雨微微讚歎道,眼眸裡面有一道貪婪的目光。
“你要來殺死我們,看來是和我們武林盟有仇恨啊。”
血雨看着斗笠人,眉宇微微挑起來,就好像是雄鷹張開的兩道翅膀一般。“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叫什麼穆雨涵,而是叫冷雨寒!”
他的手在衣袖裡面摸索了一下,從衣袖裡面拿出來一張畫卷。那畫卷便是武林盟印出來的通緝令,上面畫着的人物,正是冷雨寒。
“嘿嘿,可惜被你識破了。”
斗笠下的那個人,嘿嘿一聲冷笑。他一隻手握住了手裡面的寶劍,另外一隻手則是將腦袋上的斗笠慢慢的揭開。斗笠之下,是一張年輕的臉,臉上寫滿了風霜和滄桑感覺。
這個人,不是冷雨寒又會是誰?
“冷雨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走進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武林盟一直都在尋找你。”
血雨看着冷雨寒,笑道,“沒有料到啊,你居然從中原跑到了南疆,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我也不需要知道你的目的,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你擒拿住!”
冷雨寒對於武林盟來說,便是一塊至寶,武林盟的盟主蔡文庭要活捉冷雨寒,找到冷無情放在禁1地裡面失傳的武功。現在冷雨寒來到了南疆,來到了赫連城,對於血雨來說,這就是一次莫大的機會。
他看着冷雨寒,就好像是一個老獵手在看着自己的獵物一樣。
“你能殺死我?”
冷雨寒看着血雨,眼眸裡面卻是一片平靜。在生死對殺面前,誰是獵物誰是獵手都不重要。因爲獵物有時候會變成是獵手,而獵手有時候會變成是獵物。
在生死對決沒有出結果之前,誰又能說誰是誰的獵物。
“兗州城的事情,我已經盡數的知曉了,你以爲你能夠殺的了追影,就能夠殺的了我?”
血雨微微笑道,臉上都是深深的自信。
“殺死你們,或者被你們殺死!”
冷雨寒看着血雨,淡淡道。
“追影和我都是武林盟八虎之一,但是他最厲害的是追蹤術和身法,如果按照武功來排名的話,追影只能夠排在八虎的最末尾。”
血雨站在了冷雨寒的面前,臉上露出來淡淡的微笑,“你們在兗州城能夠殺死他,不過是因爲你們冷家的人在那裡設置下來了埋伏,你們人多勢衆罷了,但是這裡是我的赫連城,你沒有任何的機會。”
“你說這麼多話,看起來也是很不自信啊!”
聽到血雨的話,冷雨寒臉上的情緒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看着面前這個強大的敵人,語氣淡淡道,“自信的人,從來都不會有這麼多話的。”
一個自信的人,通常都是不善於言談的,他們通常會沉默的給對手致命的一擊。血雨從塔樓上走下來,一直到站在了冷雨寒的身前,他嘴裡面的話就一直很多。
在冷雨寒看來,這是血雨不自信的一種表現。
“或許吧!”
血雨看着冷雨寒,揹負着雙手,臉上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在他的眼眸深處,有一道徐徐的光芒,從這光華里面就能夠看出來,這血雨的實力非常小可。
實際上,在武林盟內部,最厲害的自然是武林盟的盟主蔡文庭,其次是四位護教使者和神秘的組織聚散流沙。而在之後,便是武林盟八虎。在八虎之下,則是武林盟的旗主。這樣的劃分,當然也只是一個大的趨勢,因爲在武林盟內部,就算是護教使者的武功也不可能完全相同,而有一些旗主的武功,已經隱約能夠和武林盟八虎分庭抗衡,而不落入下風當中。
自然,武林盟八虎的武功也是有高有低,他們每一個人幾乎都擅長某一個領域,譬如追命擅長於追蹤,而追影則是擅長於輕功,這血雨修煉的卻是剛勁有力的外家武功,實力排名在武林盟八虎當中能夠排在第一第二的位置。冷雨寒在兗州城殺死了追影的消息,已經在江湖裡面傳播的沸沸揚揚,作爲武林盟八虎之一的血雨,自然也知道這個消息。不過,在他的心目當中,追影的武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冷雨寒能夠殺死追影,依靠的還是冷雄等冷家人手的幫助,如果單打獨鬥的話,未必是追影的對手。這是血雨的判斷,他看着面前的冷雨寒,眼眸裡面帶着一抹志在必得的味道。
“首領,讓我們來吧!”
血雨麾下的幾個旗主,已經將冷雨寒團團包圍,這些旗主的武功也都非同凡響,很多都是以前江湖當中一些中等幫派的幫主。
在認出來戴斗笠的這個青年人便是武林盟頭號通緝令上的要犯,這些旗主也都是躍躍欲試。對於旗主們來說,這是他們難能可貴的機會,都知道現
在武林盟內的八虎損失了冷血和追影,如果要從武林盟內部補充人手的話,這些旗主裡面的佼佼者,毫無疑問是最大的可能性了。
人人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哼,殺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不用你們出手,免得別人覺得我們武林盟以大欺小,倚強凌弱。”
血雨眼眸微微收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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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首領血雨的話,這些旗主們只能夠向後退出一步,將冷雨寒團團包圍在中間。冷雨寒看着周圍這些人,眼眸裡面帶着一抹濃濃的戰役。
排除兗州城那場驚天動地的戰鬥,在赫連城面對着武林盟的血雨,可謂是他平生遇到的最大的危機。握着干將寶劍的手,微微用力。
“殺!”
冷雨寒利嘯一聲,率先發動了攻擊。常言道先出手的往往都佔據着便宜,他一上來,用的便是最厲害的那一道劍術。
獨孤九劍!
一招破陣式,干將寶劍帶着駭人的鋒芒,向着血雨席捲過來。在冷雨寒干將寶劍出鞘的一瞬間,血雨的身影已經動了。他修煉的是剛勁有力的外家武功,在輕功上的造詣並不怎麼突出。不過因爲以前做出來調整,他的身影還是快速擺脫了冷雨寒殺過來的一劍。
“這是什麼劍術!”
血雨的眼眸,微微有些驚訝,他能夠感覺出來,冷雨寒刺殺出來的這一劍裡面,蘊含着浩浩蕩蕩的威壓,便是他這樣一個常年在江湖裡面行走的人,都微微覺得有些難以抵擋。
如果血雨知道這劍術便是當年名動天下的獨孤九劍的話,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來什麼感想。
冷雨寒沒有回答血雨的話,他一劍刺殺出去,另外一劍又跟着席捲過來。孤獨九劍聽名字似乎只有九劍,但是實際上內力卻是連綿不絕,變化層出不窮。
一劍殺出去,便是相當於一千道,一萬到劍殺出去,這些劍光籠罩在一起,形成是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大網當空籠罩下來,直接將血雨的身軀席捲在了其中。
面對着鋪天蓋地而來的一劍,血雨的臉上露出來凝重的情緒,他深深的看了面前的冷雨寒一眼,知道從一開始他就犯下來一個巨大的錯誤。
他太輕敵了。
在他的印象裡面,冷雨寒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青年人罷了,在以前江湖裡面根本就沒有他的傳聞,衆人知道他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爲他是冷傲一刀冷無情的兒子罷了。就算是兗州城內的戰報傳入到了赫連城的時候,冷雨依舊覺得追影的死,是因爲追影落入到了冷家那些人的埋伏當中。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按照追影和追命兩個人聯手起來的戰鬥力,一個冷雨寒根本就不是對手。
可是現在,他卻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輕敵。冷雨寒斬殺出來的這一劍裡面,剛柔並濟,劍招看似簡單,但是實際上卻是變化無窮。
如果假以時日的話,冷雨寒的劍術,一定能夠在江湖裡面成爲最厲害的哪位存在。甚至於被尊稱爲劍聖也都不爲。實際上,當初在兗州城的時候,冷雨寒的對於獨孤九劍的理解根本就是一個皮毛罷了,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消化這偉大的一個著作。
不過從中原來到南疆,在長途跋涉的這些日子裡面,除了吃飯和睡覺,只要是沒有人的時候,他都在鑽研着記憶到腦海裡面那些玄妙的武功。
他的兵刃是干將劍,修煉的自然是劍術,而那劍術,自然也就是獨孤九劍了。這些日子一來,他對於劍術上面的悟性提高了不少,這修爲和造詣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他一出手,這氣勢磅礴的劍招,便讓血雨變得有些驚訝起來。不過血雨到底是廝混在江湖裡面幾十年的老1江湖了,知道他對冷雨寒有些輕敵。他的態度立刻變得端正了起來,他的衣衫無風自落下來,露出來一身橫練的筋骨。
“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鎖喉功!”
血雨傲然一聲朗朗嘯聲,在面對着斬殺過來的干將寶劍和詭異的劍招,他的身軀並沒有在這樣的局勢裡面一味的退讓,相反的是,他的身影藉助着這深深的一口氣,直接來到了冷雨寒的身前。漫天的劍影子,好像是秋天的雨,絲毫淋不到他的身軀上。
鎖喉功是血雨的看家本領,他的一雙手就好像是雄鷹的爪子一般,非常的鋒利。人的喉嚨可以說是身體裡面最脆弱的一個部分,一旦被人攻擊的話,估計一下就被打死了。
血雨在江湖裡面之所以有血雨這個外號,便是因爲他的鎖喉功在殺死敵人的那一瞬間,敵人的嘴裡面都會噴射出來想熱血。
血雨的這個稱呼,便是來源於這裡,從這裡便可以看的出來,血雨是多麼的辣手無情。他的手好像是閃電一樣,來的了冷雨寒的身前。
喉嚨是人的一個面門,便是修煉外家功法在厲的人物,這喉嚨也是他們的罩門之一。就算是少林寺號稱刀槍不入的十八銅人陣,他們的罩門也是這喉嚨。
冷雨寒沒有修煉過什麼金剛不壞,血雨的手來的很快,而他的劍因爲距離太遠的關係,要想在後撤回來的話基本不太可能。如果不後撤用來防守的話,縱然他的劍能夠砍掉血雨的一條肩膀,但是他的喉嚨勢必也要被血雨的手給撕裂成碎片。
“溪神指!!”
冷雨寒的嘴裡面唸唸有詞,他的手指貼在了喉嚨的下面,大拇指微微伸出去,便在這同一時間,血雨的手抓到了他的喉嚨處。
天下溪神指的氣勁,從冷雨寒的手指之間陡然爆發出去,那氣勁來的非常的兇猛,而且距離有非常的近,便是血雨這樣的高手,在這一瞬間也是猝不及防。
“噗嗤!”
一聲悶響,血雨的手指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的痕跡。不過令人覺得非常恐怖的是,天下溪神指的氣勁,居然沒有能夠將血雨的手指給打爆。
要知道天下溪神指的指頭力道非常的剛猛和霸道,就算是打在一般的兵刃上也能夠將兵刃
給打斷。更何況是肉體凡胎。可是打在了血雨的手指上,不過是留下來一道明顯的痕跡罷了,冷血外家武功修煉到了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難道在武林盟八虎當中,他的排名還在追影等人的前面。
試問這樣一個刀槍不入的人,除非是找到了他的罩門,否則的話又有多少辦法能夠打敗他。
冷雨寒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這天下溪神指的指頭力道非常的剛猛霸道,自然需要消耗的內力也是格外的驚人,他現在的內力強度,也不過能夠維持用三指。
這第一指點射出去,原本以爲能夠重創這血雨,沒有預料到不過是在血雨的手指上留下來了一抹痕跡罷了。這樣冷雨寒的心思稍微有些凌亂。
不過,這天下溪神指也只是這個作用,儘管沒有重創血雨,但是血雨的身軀被一股大力給震飛出去,鎖喉功自然不能夠威脅再威脅到冷雨寒的安全。
“嘿嘿!”
被天下溪神指給震退,血雨的眼眸裡面帶着一抹陰沉的冷笑,剛纔他和冷雨寒的交鋒,從表面看起來,似乎兩個人都是平分秋色,但是實際上,冷雨寒消耗了大量的內力,也不過是將血雨給逼退,從這裡來看,毫無疑問是血雨牢牢佔據着上風。
他剛纔還驚訝於冷雨寒的劍術非常高明,現在看來,冷雨寒畢竟江湖閱歷太過於淺薄,底蘊不夠,而且關鍵時刻還有點怕死。
譬如剛纔他抓向冷雨寒的鎖喉功,如果冷雨寒堅持向他的身軀之上揮劍的話,那麼他縱然能夠將冷雨寒給擊殺,自己也肯定會被鋒利的干將寶劍給砍碎。
在他看來,這是冷雨寒怕死的表現。
“你很怕死,在我將你鎮壓之前,還是想要告訴你,在江湖的血雨腥風裡面廝混的話,怕死的人往往總是最先被殺死。”
血雨眼眸微微閃動,看着冷雨寒到。
“你不怕死?”
冷雨寒看着血雨,對於血雨的這句話表現出來不置可否的態度。不過他還是向着血雨問道。在剛纔的生死一瞬間,冷雨寒的心裡面,的確是產生了怕死的念頭。
他怕死,而且非常非常怕死。
“我不怕死!”
血雨看着冷雨寒,語氣裡面帶着一抹驕傲。
“在我看來,不尊重生命的人,生命也不會去尊重他的,我害怕死亡,我時時刻刻都不想自己去死,因此我覺得我能夠活下去。”
冷雨寒淡淡笑道。
關於怕死和不怕死的這個問題,衆說紛紜。便是歷朝歷代,無數的風流人物,他們也沒有統一的一個答案。這個問題,或許本來就沒有標準答案。
在冷雨寒的人生觀和世界觀裡面,他一直都是一個怕死的人。在以前的時候,他有妹妹冷芝玲,他害怕死亡那是因爲死亡會將他和妹妹從此天各一方。
而現在,他害怕死亡的原因在於,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
他現在不能夠死亡。
“你沒有家人,沒有妻兒老小,也沒有父親母親吧?”
冷雨寒看着有些微微驕傲情緒的血雨,有些不太理解,爲了不怕死這樣愚蠢的行爲,居然會被某些人看做是驕傲的一種資本。
他的一句話,讓原本有些驕傲的血雨,微微收斂起來這一抹驕傲。他的眉頭微微一挑,對於冷雨寒的這個問題,他似乎微微覺得有些陌生。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從來也沒有人來問過他這樣一個問題。
那麼這個問題的答案,果然是他剛纔回答的那樣子?
瞬間,這血雨的情緒,微微有些困惑,有些迷茫,就好像是一個迷途在外的小孩子,再也找不到故鄉了一樣。“首領,首領?!”
周圍的這些旗主,都覺察到了血雨的情緒上的不對勁。剛纔他們的首領血雨還鬥志高昂,帶着滿滿的自信和驕傲。可是現在看來,血雨的情緒似乎瞬間降落到了冰點。
“給我殺了他!”
血雨的頭微微擡起來,他看着冷雨寒,向着周圍這些旗主厲聲道。
“是!”
聽到首領血雨的命令,赫連城的這些旗主們,眼眸裡面都帶着一抹喜悅。在他們看來,這冷雨寒便是一頭大肥羊,只要將他給鎮壓的話,將來盟主蔡文庭大人一個高興,論功行賞,他們肯定能夠成爲武林盟的高層。
旗主們好像是一羣餓狼一樣,向着冷雨寒飛撲過來。
“都給我去死。”
在旗主撲過來的瞬間,冷雨寒利嘯一聲,他的手裡面刀劍縱橫,一劍東來,一劍西去,他在虛空當中寫出來一個十字架。
一個十字架,是一道劍花,而無數道十字架,便在虛空當中組成了一座花田。撲殺上來的旗主們,瞬間陷入到了花田當中,他們想要要面對着,便是冷雨寒斬殺過來的這些十字架。
噗嗤!
一聲悶響,血流如柱一般從一位旗主的脖子上面噴射出來,那旗主一時之間的大意,頓時讓他的性命煙消雲散了。其實冷雨寒目前的武功,和這些旗主相差不多,便是能夠獲勝,也是憑藉着他修煉的武功都是前代威名赫赫的武功。還有就是他手裡面的干將寶劍實在是太過於鋒利。一般的兵刃碰到了干將劍的鋒芒,就會應聲折斷。便是干將劍激發出來的劍氣,也擁有着很厲害的殺傷力。
擁有了這樣的手段,冷雨寒面對這些旗主,才能夠擁有壓倒性質的優勢。而這也正是他能夠和武林盟八虎這樣的武林高手相互抗衡的資本所在了。
“小心,他的劍太過於鋒利!”
有人朗聲提醒到。
這邊的廝殺依舊在激烈的進行着,不過武林盟八虎之一的血雨,卻是坐在了樓梯最下層的臺階上,他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廝殺,眼眸裡面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動。
只是能夠看出來,他的眼眸裡面,那揮之不去的迷茫情緒,越來越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