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兵王終究是兵王,不會因爲敵人手中有強大的巫器就心神動搖,年輕時候他憑藉一柄普通的長刀都擊殺過身穿重鎧,手持巫器的高手。
沒有任何人能夠動搖兵王的精神意志,撒貝寧縱然攜帶着法寶的餘威也不行。
兵王伸手一抓,一柄閃着冰冷殺氣的長刀忽然現身在空中,那長刀的殺氣漫天,讓撒貝寧都感覺到周身一冷,心神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衝擊。
劉飛在城牆之上都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長刀是個好東西啊,只怕比中山巫王的戰車還要寶貝。
撒貝寧伸手朝着戰車一拍,一道五彩霞光朝着手持長刀的兵王衝了過去,同時撒貝寧的頭頂飛出一隻大鼎,大鼎盤旋在戰車上空,更添了十分威勢。
兵王手中長刀揮起,朝着撒貝寧的戰車劈砍過去,一時間天地震盪,五彩光華也盡被打散,一股凌厲無匹的刀氣劈砍在了戰車之上。
打的戰車一陣晃動,撒貝寧心中已經,這南荒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存在?縱然憑藉戰車只怕也無法抵擋此人。
兵王得勢不讓人,手中長刀一轉,更加凌厲的刀風朝着撒貝寧劈砍過去,撒貝寧無奈之下,旋轉頭頂大大鼎阻擋刀風。
大鼎每一下旋轉,都如同轉動天地一般,將周圍的空間震盪,鼎上若隱若現的花紋散發出強大的力量覆壓一切。
鐺鐺鐺的響聲震動整個戰場,兵王竟然憑藉一柄長刀硬生生抗衡撒貝寧的本命巫尊鼎。
劉飛看了也不禁變了顏色,這爲南荒巫國的高手也太厲害,現在還沒有飛出身上的本名大鼎就已經佔盡了上風,撒貝寧絕對不是對手。
隨同觀戰的衆人隨着刀鼎的交擊,臉色如同變色龍一般,來回變換,這纔是高手!
他們辛辛苦虧修煉到了高級大巫的境界,自以爲也算是一方高手,走到哪裡都是萬人敬仰,誰知道大戰一起,才讓他們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南荒果然不同於北地,比北地強大太多了,短短今天,若厲城下就攻來了兩位巫尊。
撒貝寧看到自己轉動大鼎,也無法力敵對面的兵王,心中不起怒火中燒,伸手一拍戰車,戰車之上雕刻的上古異獸的手頭齊齊鳴叫,他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一拳朝着兵王轟擊而出。
此時他的手臂之上隱隱約約一道虛影顯現出來,這虛影若有若無,一個古樸天碑的形狀。
這是撒貝寧從預言天碑中學到的秘法,以他的資質縱然吃了不老神藥也不應該進步這麼快,這般年紀就成就巫尊,他就是憑藉這預言天碑上的秘法才能夠一日千里。
這若隱若現的碑影,如同一個漩渦一般,吸收着他體內的精氣,將他體內的精氣融爲一爐,巨大的力量降臨當場。
兵王手中的長刀彷彿一下子變得單薄了,面對着無可匹敵的威壓,一向只知道前進的兵王臉上變色,一隻古樸的大鼎飛了出來,隨着大鼎的旋轉,一道道氣牆出現在他的面前,抵擋那一拳之威。
轟隆一聲巨響,兵王臉色再變,身體往後一撤,一口鮮血噴出,同時他手中長刀朝着那口鮮血一劃,一道血光閃過,身體憑空消失不見。
同時,撒貝寧手臂上的天碑虛影也消失不見,整個人的臉色也變得慘白,汗水溼透了衣裳,如同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頭上的大鼎也消失不見,他整個人萎靡在了戰車之上。
這天碑神通高明是高明,就是損耗太過劇烈,一擊之後就沒有了餘力,也許自己到了二鼎巫尊的境界纔可以輕鬆駕馭吧。
獨孤凌宇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只知道前進不知道後退的兵王竟然逃了,將三百萬大軍和她一起拋棄在這裡逃了。
如同看到了最爲荒謬的事情一樣,獨孤凌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朝着兵王消失的方向望去。
兵王的身體此時已經在了萬里之外,劉飛的目力堪稱驚天地泣鬼神,他倒是看到了兵王飛速逃遁的身體。
兵王一向只知道前進不知道後退,這次之所以如此果斷地施展秘法逃走,而是發現了撒貝寧的秘密。
他也知道撒貝寧這神通的恐怖,當然他也不知道撒貝寧只有一擊之力,但是一擊就將自己重傷,他要趕回去報信。
這撒貝寧的神通他在一處石壁上見過,南荒巫王之所以忽然攻打北地巫王,統一了南北,是因爲他南荒巫王已經修煉到了兩鼎巫尊的境界,同時取得了一件巫族至寶雷霆刀。
有了這刀在身,南荒巫王可以秒殺一鼎巫尊高手,諸多小國如何敢反抗,兵王也獲得不少好處。
雖然他也只是一鼎巫尊,但是他有自己都有把握擊殺中山巫王這樣的巫尊重的高手。
能夠誅殺同級高手的巫尊,一般都有希望進階下一層次,他還年輕,完全有可能再進一步,成爲二鼎巫尊。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有人發現在南荒的一處沼澤之中,出現了一座洞府,這洞府機關重重毀滅了不少探險者,後來他的一名侍衛回家鄉探親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情,試探着去探索,結果死在了裡面,但是死之前,給他兵王傳信,報告了這裡的情況。
這一下子惹出了兵王,結果在洞府中所獲極大,這兵王真是極其忠心,將裡面的所得盡都獻給了南荒巫王,南荒巫王是二鼎巫尊,得到洞府之後野心大增,纔有了入侵北地的計劃。
同樣是而鼎巫尊高手的北地巫王,就是死在他的雷霆刀下,一柄雷霆刀架上洞府中的秘法,他他有了統一天下的心思。
兵王自然誓死追隨,而且他在洞府之中得到的好處也不少,他現在之所以能夠斬殺同級巫尊,就是憑藉洞中所得,洞中有奇花異草,還有極品巫晶,靠着這些東西讓他也看到了進階二鼎巫尊境界的希望。
他跟南荒巫王在洞府之中看到了大量的壁畫,壁畫之上就有一種神通,身體之中彷彿凝聚一塊石碑,出手一擊回填滅地。
簡直就是給對手立碑,石碑一現,對手立斃!
可惜他們在洞中只是看到這樣的壁畫,沒有找到這種神通的習練方法,他這次看到撒貝寧施展的神通極想石壁上所載,所有施展血光遁法逃走。
這遁法神奇無比,瞬息看將人傳到萬里之外,憑藉劉飛的神通也只是能夠看到他在萬里之外,想要追擊卻是不及。
剩下的戰爭沒有任何的懸念,若厲城中的高手再次見證了陣法的神奇,見證了長生天使者的勝利。
三百萬大軍全部被擊殺了,獨孤凌宇也沒有逃出去,雖然他沒有進入陣中,但是在他想要逃走的時候,城牆上又跳下來幾位老頭,這幾位老頭都是長老團的人,他們可是寸功未立,看到有人想要逃走,自然從城牆上竄下來擊殺逃跑之人。
他們現在已經看出來了,劉飛的實力比北地巫王要強大,只是這六十萬大軍就可以縱橫天下。
這個時候不主動表忠心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劉飛打敗南荒巫王,一統南荒北地之後嗎?
將三百萬人斬殺之後,劉飛收攏高級大巫的屍體,回去煉製傀儡,現在屍體太多,他需要先行煉製高級大巫的屍體,再煉製中級大巫的屍體。
現在看來建立一支傀儡軍是很有必要的,這些傀儡有自主戰鬥的能力,組建一軍配合禁衛軍一起來守護自己也是好的,如果幾百位高級大巫屍體煉製的傀儡,圍殺巫尊也做的到了。
這南荒巫王手下的巫尊都這麼強悍,本身實力只怕已經達到了二鼎巫尊,一方面煉製傀儡,劉飛也沒有放鬆修煉,不達到三鼎巫尊的級別,還不能談安全。
眨眼之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都風平浪靜,中山軍每天都在刻苦訓練,他們是真的看到差距,跟解放軍的差距。
劉飛也傳授給了他們一些簡單佈陣之法,當然都是最簡單的,高明的陣法傳下去之後,就有泄露的可能,這中山國的軍隊可不見得能想解放軍一樣忠誠。
解放軍將成爲他手中最大的王牌,陪他征服南荒北地,送他走出這無邊無際的傳說之地。
長老團也開始履行他們職權,他們也知道劉飛將會成爲他們真正主人,這一點只怕永遠也不會改變,還是趕緊效忠的好。
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這些人開始主動做傳道使,高級大巫做傳道使自然是更容易傳道一些。
而且他們還拿出一些高等功法供給信徒修煉,有他們傳道,這若厲城中就再無一個非信徒。
到處都有人雕刻劉飛的雕像,拿到家裡崇拜,百萬裡的大山之中,一隊隊軍隊還在不停地征服,將劉飛的事蹟傳達出去。
信仰之力還在飛速地增加着,正在煉製傀儡的劉飛忽然停下了手,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這次來的都是高手,劉飛感應力敏銳無比,足足八位巫尊!
這是何等令人震撼的實力,這八位巫尊朝着若厲城的方向趕來,雖然他們還在數萬裡之外,但是劉飛知道他們一定是爲自己而來。
他們來的速度兵不快,在來的路上還互相交流着巫術心得,南荒巫王想要這麼多巫尊爲他效勞,肯定得有點好處。
除了那位兵王之外,他還有一位巫尊首先,加上他南荒也是一共三位巫尊,其餘小國的巫尊除了中山巫王死了之外,全部跟隨前來。
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在整合諸國,將衆多的小過全部削掉,變成了一個南荒巫國,對於這些巫力反抗的巫尊,他還是照顧的。
將再那神秘、洞府中得到的一些東西賞賜下去,銷了他們的權柄,不能不給他們一點甜頭。
將一切安排完畢之後,他就帶領所有巫尊前來,背後跟着足足一千位高級大巫,上萬位中級大巫。
這些人距離他們足足有千里之遠,一個是怕打擾他們交流巫術心得,再也個他們其實只是後備軍,南荒巫王沒有想過讓他們出手,那天碑神通強悍無比,但是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擒賊先擒王,擒拿那位會天碑神通的巫尊纔是硬道理,再說他主要也不是想要擒拿,是想要震懾,讓那人自己臣服。
他也聽兵王說了,這人的一身巫術也算是太高,那大鼎祭出之後,還抵擋不住兵王的長刀,最後無奈之下施展了天碑絕學,不過仍然讓兵王逃了出去。
這就證明他不能夠越級作戰,對付一鼎巫尊也許已經無敵,但是對二鼎巫尊就不見得能成了。
南荒巫王能夠斬殺同樣是二鼎巫尊的北地巫王,自然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將衆多降服的巫尊帶着就是爲了讓他效法,看看別人都效忠臣服,你也臣服吧,南荒巫王想着,如果那人肯臣服,就算將這若厲城賜給他也無妨。
劉飛站起身來,召喚撒貝寧,撒貝寧此時正在修煉,他終於知道了南荒巫王的可怕,手下一位大將自己憑藉中山王的戰車都對付不了,如果不是有壓箱底的絕技,只怕會隕落在哪裡。
這件事讓他知道了努力,必須刻苦修煉,提升巫力,爭取能夠施展兩次天碑神通,兩次就足以擊殺難爲兵王。
自己也就真的可以無敵於一鼎巫尊的境界,憑藉時間的堆積,他也可以突破二鼎巫尊的境界。
他的頭上一直大鼎在旋轉,大鼎旋轉的同時,一個個若有若無的符文出現在大鼎周圍好像拱衛大鼎一般。
這些符文雖然很小,但是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劉飛的目光可以穿透一切,自然也看到了撒貝寧的修煉,他不將自己的牛王大力術傳授,自然也不好意思血別人的功法。
再說憑藉自己的特異功能,在這裡簡直呼風喚雨,好像也用不着撒貝寧那消耗極強的功法,上次可是看到撒貝寧一拳之後,差點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