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飯時間,班納特先生都沒有說話,等到晚飯結束、用人們離開,他就知道,可以和柯林斯先生談談了。他猜測,如果以談咖苔琳夫人作爲開場白,那位貴客一定很高興。事實果然如此。班納特先生說她是位善良的女施主,柯林斯先生遇到她簡直是幸運極了,於是,柯林斯先生果然很高興地讚美起了那位夫人,說她很有德行,態度謙和,他曾去她家兩次做客,夫人對他也很關心,並勸他早點兒結婚。
班納特太太說:“我相信她是一位得體、美麗的夫人,一般的貴婦都比不上她。你們住的地方隔得很近嗎?”
“我們兩家的花園只隔着一條衚衕。”柯林斯先生說。
“您說她是寡婦,她還有其他家人嗎?”班納特太太問。
“是的,還有一個女兒。她是羅新斯的繼承人,將來可以繼承很大一筆財產。”柯林斯先生回答。
“哎呀,”班納特太太叫了起來,“她比一般的姑娘幸運多了,那位小姐長得漂亮嗎?”
柯林斯先生回答:“非常漂亮,她眉清目秀、與衆不同,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高貴的人,本來她也多才多藝,只是身體欠佳,沒有進修,否則一定會樣樣精通。”
“她覲見過皇上嗎?在進宮的侍女中沒有聽說過她呢。”班納特太太又問。
“不幸的是,她身體不好,不能進京,這簡直使得皇宮失去了一件亮麗的裝飾。大家都說,不論她將來嫁給誰,都會爲他添光加彩。”柯林斯先生說。
班納特先生問道:“請問,您這種奉承話是早就想好的呢,還是臨時想起來的?”
柯林斯先生回答:“大多是臨時想的,不過也有早就想好的,說的時候就會裝出自然的樣子。”
班納特先生想得果真沒有錯,柯林斯先生的確是一個荒謬的人。他聽得很有趣,不時地向伊麗莎白望一眼,分享這份快樂,不過,表面上還是會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
等到喝完茶,班納特先生要柯林斯先生給大家朗誦點兒什麼。柯林斯先生仔細考慮了一會兒之後,拿出了一本弗迪斯的《講道集》。他一翻開書,麗迪雅不禁目瞪口呆,等到他枯燥地讀完第三頁的時候,麗迪雅就打斷了他:“媽媽,您知道嗎?姨爹要解僱李卻,這樣的話,弗斯托上校願意僱用他。”
兩個姐姐都吩咐她住嘴,柯林斯則非常生氣,放下書說道:“年輕的小姐總是對正經書不感興趣,這些書可是爲了她們寫的。當然,我也不會勉強我那些年輕的表妹。”
於是,他轉過身來要跟班納特先生一起玩“貝加夢”,班納特先生說這是一個好辦法,讓女孩子們去搞些她們感興趣的小玩意兒吧。班納特太太和五個女兒禮貌地道歉,說麗迪雅絕不是故意冒犯的。柯林斯先生解釋說並不生氣,然後就跟班納特先生到另外一張桌子上準備玩“貝加夢”了。
柯林斯先生聲明他從不看小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