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不會。”言時直勾勾的看着言一的聲音,擲地有聲的說着。
言一身軀一震,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脣!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踏出房門之後,她自己徑直的想要走回房間,言時卻叫住她,“你要到哪裡去?”
她沒有回頭,淡淡的說,“不把我鎖上了嗎?”
回到那被囚禁的地方,拷上那金燦燦的手銬,彰顯她現在是個什麼身份。
言時走過去,伸出手不準反抗的牽住她的手,一直牽到了她的房間。
把房門推開,裡面的裝飾和以前一模一樣!
天知道他費了什麼力氣去把這款式的品牌全部弄得一模一樣多麼的辛苦,他隱隱的帶着些期待,聲音喑啞的說,“怎麼樣?”
“窗子怎麼換了?”
言一在看見這房間的時候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是問,那窗子怎麼不一樣了。
“沒換啊!”
花紋、材質,和她熟悉的一模一樣的啊!
言一冷笑一聲,言時這才反應過來,言一所說的窗子換了,是那日爲了防止她逃跑而改變的!
他臉色一白,伸出手抓住言一的手,“我們下去吧。”
“你會放我走嗎?”
言時的臉上帶着容忍,他低下腦袋抵着言一的額頭,四目相對,“我說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會不高興的。”
他高不高興,影響着她生活的好不好是吧。
言一偏過腦袋,讓兩個人之間留出了縫隙。
言時感覺有些懊惱,這一下,言一就什麼話都不願意說了,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啊!
無法抗拒他強勢的親近,言時將言一牽到了別墅外面的花園裡面。
真是難得啊,竟然把她帶到了房子外面。
“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把你鎖在房間裡面。”
房子外面的花園、游泳池、草地上她都可以隨便!
言一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冷眼看着言時的臉龐,周圍別墅裡面的保鏢那麼多,所以纔會這麼放心的就把她留在這裡,難道不是嗎?
見她看着自己,言時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然而不知道是因爲太久沒笑了還是什麼,那笑容顯得十分的生硬,比沒笑還難看!
言一匆匆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言時有些尷尬,不過言一在自己身邊,那不就可以了嗎?
“你看這花好看嗎?”
言時撥弄着面前的玫瑰,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一個夏天,他親自將帶着刺的玫瑰放在言一的手裡面,讓她第二天不要呆在家裡。
趁言一的視線沒有看過來,言時又指着與玫瑰相反的一個方向,“那鳶尾花也不錯了。”
言一淡淡的眼神瞄過去,沒記錯的話,媽媽生前最愛的,就是鳶尾花!
不過這點,言時絕對不知道,如若不然,這花園裡面是不可能有鳶尾花的存在。
閒靜的下午,言一就安靜的坐在長椅上,言時乾巴巴的坐在她的身旁什麼都說不出來。
言一自己的心裡面感到一些奇怪,難道他不用去上班嗎?一直在她的身邊,感到煩都煩死了!
沒想到,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傭人沒有經過言時的允許就把別人放進來了。
司靈提着大袋的東西來到別墅裡面,聽到傭人說少爺和小姐正在花園裡面!
她內心一驚訝,哪裡來的小姐。
難道是言一回來了嗎?
她加快腳步趕往花園,果不其然,看見言時正溫柔的注視着言一的側臉,那表情,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子表達出來過。
她有些氣洶洶的走過去。
踩着高跟鞋發出充滿節奏的聲響,言一掀開眼皮看過去。
“你怎麼回來了。”
她的語氣裡面充滿了不可置信。
言一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看着司靈,兩個人的表情和態度截然相反,這讓司靈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就像是她一個人在演獨角戲。
“說啊,你在國外待得好好的回來幹什麼!”
“閉嘴。”言時嚴厲的出聲呵斥着。
見着跟在司靈身後的傭人,言時不滿的說道,“誰允許把她放進來的。”
那口氣,對司靈十分的不屑。
她睜大眼睛看着言時,以前她來的時候最多也就是不搭理,但是也從來都沒有像這樣的罵過啊!
原來就是言一的過錯。
那傭人因爲言時的責罵,好像還顯得有些害怕,一直往司靈的人身後躲過去。
“時哥,她怎麼在這裡。”
“我帶回來的。”
言時冷漠的看着司靈,他坐在椅子上面微微仰頭,不悅的說。
言時的這個態度,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看向了言一,“那你爲什麼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也不想。”言一終於冷冷的說話了,“是他一個人的死纏爛打,恬不知恥的用卑劣的手段把我帶回來的。”
這句話,諷刺的意味十足,言時好像從這句話裡面聽出了某個人的影子。
說完,言一還看着言時,“你說,我說得對嗎?”
死纏爛打這樣的標籤應該從來不會在言時的身上出現,但是言一卻這樣說出來。
要是有人要這樣踩低言時的身份,言時絕對會是十分生氣並且會發火了。
但是司靈和衆人包括言一低估了言時,她也不過就像是要說話出來把言時給惹火,卻沒有想到他還特別寵溺的看着言一,“是的。”
在場的傭人都吸了一口冷氣,這是個什麼節奏。
包括言一都有些微愣。
午後陽光甚好,言時一看,“我帶你進去吧,太陽大了起來。”
見司靈站在面前,言時冷冷的說,“我是死皮賴臉的纏着她,並且用了卑鄙的方法把她帶回來,怎樣?以後不要出現在別墅裡面了。”
還對着傭人說,“以後不準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給別人開門。”
他冷眼看了一眼司靈,拉着言一走了回去。
把司靈一個人晾在這裡,她的面子再一次的被言時給踩在地面上,她死死的捏住那袋子,裡面裝着她買給言時的領帶。
咬牙切齒的看着傭人,“那人什麼時候出現在別墅裡面的?”
“司小姐,是前天到的。”
司靈跺跺腳,不滿的想要進到別墅裡面去找言時理論,但是那傭人卻一再的拖着她,“司小姐,您現在還是先回去吧。”
少爺的表情看起來不是很好。
“你一個傭人也敢攔我,看看你什麼身份。”司靈一生氣把那袋子係數砸在那傭人的身上。
不敢反抗,讓司靈發泄得舒心了她才得以逃脫。
不難說,司靈一回到家裡面之後就慌忙的給找到了周雯,這個時候,周雯正在別墅外面休息。
自從言時單獨給她買了一棟別墅之後,這日子是過得越來越舒心了。
見司靈氣勢洶洶的走進自己的別墅,她現在正在外面曬太陽!
“是哪股風把你給吹到這裡來了啊!”
“姨媽!”
司靈叫着周雯,那模樣是顯得尤爲可憐。
“怎麼了?”
周雯也不跟司靈開玩笑,見她這個模樣八成是關於言時的事情,她習以爲常的掀開眼睛,“是言時又欺負你哪裡了?”
司靈走過來坐在另外的椅子上面,“時哥太過分了。”
“他本來就是那個性子,你還不是要忍耐着。”
“不是!”
“那是什麼?”
司靈看了眼周圍並沒有什麼人,細聲的說,“言一回來了!”
周雯的表情立刻就黑了下來,直起身子,“你說什麼?”
那女的回來了?
司靈點點頭,樣子顯得也別的委屈,“我去找時哥的時候就看見了他們在花園裡面,她還依靠在言時的懷裡面,樣子特別的狐媚,和她媽媽的樣子如出一轍。”
繼續添油加醋的說着,司靈總能夠找到周雯的弱點在哪裡。
就是方惠姍那個女人,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影響卻還存留着。
周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臉上那雍容華貴的樣子也不復存在,“她怎麼回來了!”
“肯定是故意接近時哥,然後時哥就把她給帶回去了,說不定再次的勾引住了他。”司靈說着,那話裡面帶着酸溜溜的。
周雯看了一眼司靈,再次躺下,“算了,先不理會。”
她的死敵已經死了,那言一看樣子也弄不出什麼花樣出來。
見周雯的這個態度,司靈也不願意了啊,“姨媽,你可不能夠這樣對我。”
“你怕什麼!”周雯無語的看了一眼司靈。
她的態度竟然是愛理不理,司靈咬咬牙,“姨媽,你可別忘記你答應我的,言時的妻子可就只能夠是我,不然我……”
“閉嘴!”
周雯有些惱羞成怒的看着司靈,天天就知道把那件事情掛在口邊,也不怕招來禍端。
“分不清輕重緩急嘛,你的嘴巴給我閉緊一些。”
被罵了司靈倒也是沒有什麼,只是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周雯,“只要您答應我的做到了,那件事情我肯定就不會說出來的。”
“閉嘴,我知道了。”
周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司靈,就知道用這一個把柄來威脅自己。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司靈知道周雯肯定也是有一些生氣的,“姨媽,我這也是爲你好啊!”
“是嗎?那我謝謝你了。”周雯不悅的看着司靈,爲誰還不一定呢。
“你也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孩子和方惠姍的女兒在一起吧。”
周雯看了司靈,她臉上的笑意明朗,周雯緊閉雙脣,想在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