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公證了,現在已經生效,上面寫着:公司由言時繼承,其公司的股份百分之十落在言一小姐的身上,另外言時少爺要照顧言一小姐,即所謂的監護權,當然這個是建立在言一小姐嫁人之前……”
把協議給了言老爺,衆人細細的看,言一睜大着眼睛看着言老爺手裡面拿着的協議,臉上的表情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看到沒有什麼問題了,便可以簽字了,律師的義務就到了這裡。
言一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什麼叫做到嫁人之前,監護權都握在言時的手上。
出了律師事務所之後,言時的手裡還拿着協議,居高臨下的看着言一,現在,他擁有着她的監護權了。
見他眼神的不對,言一躲在了靳世淺的身後。
那林家和齊家的人都駕駛着車子和言老爺道了別離開了,靳世淺還站在言一的面前。
“既然這樣,我也就回去了。”言老爺點點頭,這協議上面,着重的也不過就是言時要好好的照顧言一。
從這協議也能夠看得出言天陽是多麼的喜歡言一,生怕她自己一個人受欺負。
“爺爺,我跟着你去吧,我要和你住在一起。”言一連忙的出來跟在言老爺的身後。
“好吧。”這一點,沒有什麼可以拒絕的。
但是言時站了出來,“別回半山別墅了。”
言老爺深深的看了一眼言時,沒有說話。
那靳世淺湊上前,“小一,今天難道你不應該去學校嗎?”
“要去要去。”言一慌張的點頭。
“我送你吧,讓言時送爺爺回去。”
“可以的吧,爺爺。”
“唉,小一,你要是執意因爲學業的關係,爺爺支持你。”
言時冷冷的看着言一,哪裡是因爲什麼學業的關係,分明就是因爲要躲他的緣故,這一點小緣由他還不清楚嗎?
以爲得到了言老爺的認同就可以離開了,言一點點頭,正要和靳世淺離開的時候,言時直接走過來分開兩個人。
“你要做什麼?”
“跟我回家。”
“她有自由。”見言時強硬的模樣,靳世淺變得十分的不悅。
言時冷哼,自由?開什麼國際玩笑。
揚了揚手上的文件,得意的擡起下巴,“現在我是他的監護人。”
靳世淺看着言時那得意的模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言老爺出來阻止。
“今天就算了,以後再打算吧,你們也別在這裡爭吵了。”
見兩個年輕人在這裡,言老爺突然覺得年輕人的世界怎麼他一點都不懂了。
默默的收回了手,言時和靳世淺對看着。
“那今天就不去了吧,以後爺爺你可不能再阻止我了。”言一堅定的說着,然後轉過身看着靳世淺,“世淺哥,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打電話給你。”
當着言時的面,兩個人做的是那麼的親密。
他強壓住心裡面的怒火,言一這才失去了母親,自己也不要對她太過的強制。
離開了之後,言一愣住一句話也沒有和言時說。
雖然回不了半山別墅,但是可以讓爺爺和自己住在同一房子裡面,言一的心裡面還是存在安全感的。
“小一啊,爲什麼你要選擇出國呢?”
“爺爺……”
大一便作爲交換生,在上城學院裡面那肯定都是要經過申請的,並且還要經過領導的審覈纔可以給名額。
言一肯定很早就申請了吧。
“我只是想換換心情而已。”
“你自己一個人,爺爺不會放心的。”
言老爺搖搖頭,對於言一要離開國內,他不是那麼的贊同。
“爺爺,你放心吧,世淺哥會照顧我的。”
言老爺睜大眼睛,“你和世淺那小子,是真的。”
言一愣了愣,忽視言時傳來的眼神,她點點頭。
半晌,那言老爺才點點頭,“好吧,你們這些孩子之間我也就什麼都不說了。”
回去之後,那言時就抓住了言一拖到沒人的房間裡面。
“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只是想出國而已。”言一淡淡的看着言時,裡面沒有隱藏着害怕。
“怎麼,就這麼想和你的世淺在一起?”
“他會照顧我和孩子的,不牢你費心,監護人!”言一無奈的看着言時那表情,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言時緊緊的勒住她的手臂不願意鬆開。
言一瞪着言時,低聲的說,“你弄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嗎?”言時看着言一臉上的表情,還是把那手鬆開了一點點。
“我也是人。”
言一不滿的對言時低吼過去。
“不要以爲把爺爺叫到了這裡我就什麼也不敢對你做了。”
言一干愣的看着言一,對着他眼裡面帶着認真和嚴肅,言一知道,言時肯定做的出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她搖着頭,“你放開我。”
“放開,放開。”
擡起腿就往言時的雙腿踢過去。
沒想到言一會這樣啊,言時被言一給踹到蛋、蛋了,馬上就鬆開了言一。
看着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模樣,言時蹲在地上指着言一,言一馬上就跑開了。
她還真的沒有在意自己的力道是大還是小啊!
夜晚降臨。
那言時又在夜場裡面喝酒了。
見他這一次和上次還是依然的那麼猛烈,林夜又問,“怎麼了?拿到小一的監護權你不高興嗎?還是說太高興了所以來喝酒?”
調侃着看着言時的這兒模樣。
他還以爲,會叫自己出來喝酒的人應該是靳世淺纔對的。
“高興,怎麼會不高興呢,呵呵……”
言時搖搖頭,看着瓶子快要見底了,不禁再拿起旁邊的酒打開蓋子。
“那你這副模樣又是爲了哪般,不像是你啊!”
“言一她,一心就想着和靳世淺遠走高飛,難道我比不上世淺?”
見他開始慢慢的說起了胡話,林夜無奈的搖搖頭,推了推言時,“你在亂說些什麼。”
“你還別不相信。”言時伸出食指出來搖了搖,“告訴你,她居然要出國留學,你說這不是爲了躲我是爲了什麼?”
林夜無奈的看着言時,調侃着言時,“躲你純屬正常啊,你對人家又不如世淺對人家好,明眼人一看就是要選擇世淺的。”
“滾。”
言時一把推開林夜,叫他出來居然還挖苦着自己。
他對言一哪裡有不好了。
他想說出事例,但是仔細想了想,他確實好像什麼都沒有做。
看言時的模樣也是不會放過人家的,林夜說,“言一剛剛失去了自己最親的人,你就讓她出國又怎樣?”
看着林夜也未言一說話,言時搖搖頭,“你不懂。”
“你到底在害怕着什麼?”
是啊,他到底害怕着什麼。
言時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着什麼,但是言而總之,他是不會把言一給放掉前去國外的,他絕對不會允許,不允許。
見他喝得如此醉醺醺的模樣,林夜把他帶出了夜場,親自開車把他送回了家。
攙扶住他走進言家,言老爺見言時喝得酩酊大醉,無奈揮揮手,“你把他帶上去,看着礙眼。”
沒有想到言老爺如此的不近人情,林夜只好點點頭。
到主樓的時候,林夜見言一正好從房間裡走出來。
立刻叫住她,“小一,小一。”
言時一見是林夜,言時靠在他的身上動也不動,她警惕的走過去,“林夜哥,怎麼了嗎?”
“言時他喝醉了,你幫我一下。”
言一把言時的房門推開,看着林夜把他放在了牀上。
她不願意進去,就看着林夜忙來忙去。
“你怎麼不進來?”
“有需要我還是給你找個傭人過來吧。”言一拒絕了退後好幾步。
對於現在進言時的房間,她的內心是拒絕的。
“不用了,你進來幫我一下就可以,不用找傭人了。”見她還不過來,林夜嘆了一口氣,和言一四目相對,“來吧,我在,我跟你保證。”
他把言時的襯衣打開,讓言一從浴室裡去打點水來。
言時喝醉了,受罪的人竟然是他。
言一端着水盆慢悠悠的走過來,把那放在地上,親自擰乾了之後遞給林夜。
“言一、言一……”
言時滿臉通紅,嘴裡面細細呢喃着着言一的名字。
“看吧,他心裡面,有你的,在酒麻痹了大腦皮層的時候想着的人,都是你。”
林夜俯下身,把耳朵湊到言時的嘴邊,努力的聽出了他嘴裡面說的話。
“林夜哥,我可以出去了嗎?”他心裡有沒有她,她已經不是那麼的在意了。
見言一如此,林夜嘆口氣,“你別走,等着我幫他收拾好了再說吧。”
言一坐在牀沿邊,一見言時的臉龐,她咬着下脣,移開了視線。
林夜看言時沉睡得深,他坐在牀上,“你知道他這個晚上爲什麼喝了這麼多酒嗎?”
“怎麼?”
聽林夜的口氣,言時今天晚上和那麼多的酒還怪她了?
見她語氣淡漠,也不知道言時究竟是如何揮霍言一的愛情,“他借酒澆愁,說你要去國外留學,喝了許多高濃度的威士忌,他啊,把酒當作水在喝。”
她深吸一口氣,深深的看着言時,“我覺得,他應該高興的。”
說完,她不願意再呆在這房間裡面,直接離開了。
見她沒有一點的猶豫,林夜無奈的看了一眼言時,“你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言一追着言時走了十年,之後剩下的時光,就換成言時追着言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