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沒有任何的意外。
江瀟瀟沒有聽汪思妍的一番言論。
舅舅當時沒有被逼迫到生命有危險。
可是,那有那麼多的如果啊。
現在求婚以失敗告終是事實,北顏澤和汪思妍公開關係要訂婚也是事實,江瀟瀟不能和他在一起更是事實,她還能去期待什麼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冷問道。
“我以前從不明白,喜歡和愛有什麼區別,以爲都會是簡單的想在一起罷了。可是我現在知道,這兩者的區別太大了,有些時候,投入的越多,就越是害怕、謹慎。”江瀟瀟說着不着邊際的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也沒關係,過去了就會好的。”
喜歡,只是單純的想在一起。
愛,卻是想把最好的東西給與對方,不讓他受一點兒委屈。
越是投入的多,就越是想爲對方做更多。
“好什麼好,你現在的臉色蒼白無神,你這樣我怎麼不擔心?”蘇冷責備着。
“我、只是沒有睡好。”江瀟瀟好想把孩子這個秘密分享給蘇冷,卻又忍住了,不是不相信蘇冷,因爲蘇冷一定會因爲不讓江瀟瀟太痛苦,把這件事告訴北顏澤。“你和關也怎樣?見父母了嗎?”
“說起來,約了吃晚飯。”蘇冷擡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我還得先過去一趟,如果等久了的話,感覺不太好。”
“第一映像可重要得很,你一定要注意哦。”江瀟瀟也催促着,“快去吧,我就在這裡再坐一會兒,舅媽還燉了湯,我也要回去了。”
“一個人沒問題吧?”蘇冷有些不放心。
“我又不是兩三歲的孩子,難不成還會被欺騙不成?”江瀟瀟打趣道。
“那你到家了必須給我來個電話。”蘇冷囑咐了兩遍,這才慢條斯理的離開了咖啡館。
走出咖啡館,蘇冷本想給關也打一個電話,但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去買份禮物再說。
挑選了近距離的商場,蘇冷一邊瞎轉悠着,一邊思考着給關也父母買什麼禮物比較妥當。
秋季寒冷,蘇冷替關也的媽媽挑選了一條絲巾。又聽說關也的父親比較愛好水墨畫,爲他選擇了一塊上好的研磨石。
這邊正結完賬提着禮物往回走,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關也?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蘇冷看着不遠處的扶手處站着的那個男人有些疑惑,正欲過去,卻見一個女人小跑着衝到了關也的面前。
那個女人的臉上帶着歉意,自然而然的就伸出來挽住了關也的胳膊。
轟的一下,蘇冷的腦袋裡面炸開成了一片漿糊,一股說不上來的無名之火讓她整個人莫名的發顫。
內心的衝動,讓她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扯着那個女人就是一耳光。可是,在下一秒她又莫名其妙的冷靜了下來。
距離相隔不遠,蘇冷清楚的看到關也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很暖,很柔情。
是因爲挽着他手臂的那個女人嗎?
蘇冷的心,從溫熱到冰涼也不過短暫的一分鐘時間,內心的甜蜜到苦澀同樣是短暫的一分鐘時間。
可是就像度過了漫長的時間,讓她深深體會到一種背叛的感覺,可是,她卻並沒有責怪。
正常的情侶,不就是這樣的相處嗎?
或許能夠在他身邊,帶給他安穩和快樂的人,除了蘇冷,其他人也可以的。
蘇冷無法忘記,那一晚上的車禍,那晚上出現的那個男人,她內心的恐慌製造者,讓關也差點丟了性命!
其實這一段時間,蘇冷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怎麼才能夠讓關也平安無事,不受牽連?答案好像有了,那就是......遠離!
轉過身,蘇冷獨自消失在了商場。
鐘琴薇挽着關也的胳膊,眼神有些依賴。“關也哥哥,你給我的辦法真好,你看,它現在又精神了。”
說着,鐘琴薇就把懷裡的小狗狗推送出來,放在關也的面前。
“真的比上一次看着要好很多。”關也臉上帶着溫柔的笑,“你要注意,其實狗也會有抑鬱症,他會用不吃東西來發泄情緒,或者是情緒很低落,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這個時候,你就要多費點心思,最好帶它再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嗯!如果不是因爲你,說不定它還一直會這樣我都不知道什麼原因呢。”鐘琴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關也哥哥,一會兒你有沒有什麼安排?可以陪我一起送它去醫院嗎?我也有一些項目不太瞭解,所以想請教你。”
“一會兒?”關也鬆開鐘琴薇的手,看了看時間,“真是不好意思,一會兒我約了人見面,恐怕不能陪你,你直接去我給你說的那個地方就好了,我給對方打個招呼即可。”
“約了人?是關也哥哥的女朋友嗎?”鐘琴薇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
“呵呵......嗯。”關也擡手摸了摸腦袋,“還有我的父母。今天打算讓她和我的父母正式見一見。”
“原來是這樣啊,見家長了啊。”鐘琴薇將眼睛眯成一條線,看上去可愛溫柔,可是抱着狗狗的手指都已經蜷成了拳頭。“當然,這可是大事情,我不能自私到打擾你正常的吃飯,我自己去就行了。”
“時間也不早了,你帶着它去好好檢查一下吧,我也要去赴約了。”關也揚了揚手,邊瀟灑的離去了。
鐘琴薇看着那背影忽然臉色一邊,仇恨的捏住小狗的皮肉狠狠掐了一下,痛得小狗“嗚哇”一聲慘叫。
“叫什麼叫,小心我把你燉來吃了。”鐘琴薇狠狠道,隨即快速掏出電話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爸爸,你迅速打個電話給關叔叔,問一下他們今晚在哪兒吃飯,就說很巧,你也在附近定了一桌。別問爲什麼,如果你不想你女兒聲名狼藉就照着做。”
鐘琴薇說完之後便掛上了電話,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哼。
見家長?
如此大事,她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