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言有一點兒不信白沫沫的回答。
他在她的那雙靈空的眼睛中,看到一點點猶豫。
“如果不是因爲他,那你爲什麼不跟我走?”
因爲她身上揹負着一條協議,所以不能走。
“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知道,而且,你也沒有權利逼着我跟你去加拿大。”
顧之言怕她誤會,着急的說:“沫沫,我不是逼你,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心裡還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說的這話可別讓林菲兒聽見,不然她會很傷心。”
白沫沫繼續說:“林菲兒對你的用情很深,有人愛着你,你應該知道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可是讓我眼睜睜的失去你,我更後悔。”
顧之言可恨的說:“如果去年我沒有出車禍,你今天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
顧之言也真是太有自信了,如果不是一年前的事情,她真的會成爲顧之言的妻子嗎?
或許不會,因爲感情這種事情沒有誰能保證不變質。
顧之言昨晚回顧家,從那個塵封的箱子裡找到一年前,他給白沫沫買的禮物,從他再次拿到那個禮物之後,他就一直放在口袋裡。
昨晚被顧媽媽和林菲兒送來醫院後,顧之言手裡一直拿着這個小巧又精緻的盒子,一直沒有讓那個盒子離過身邊。
“這是我一年前,打算送給你的禮物。”
白沫沫沒有接過,不知道怎麼伸出手。
既然她不肯要,顧之言就當着她的面,親自撕開那一層白色紙質的包裝袋,打開了小盒子的蓋子。
一枚璀璨又耀眼的鑽石戒指,映入白沫沫的眼球。
鑽石很好看,切面精緻又典雅,熠熠發光,不僅晶瑩剔透,還綻放着一種不可比擬的純淨。
這個戒指的尺寸,就是爲白沫沫而設計的。
她以爲顧之言會來咖啡廳找他,她也同時期待他會送什麼禮物給自己,可是那種期待轉換到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顧之言從盒子裡摘下那枚戒指,拿起白沫沫的手,可是白沫沫卻把手縮了回來。
“顧之言,這枚戒指比較合適林菲兒。”
若是她真的戴在手上,被薄承爵發現,她不得遭殃?
白沫沫硬下心腸:“你也知道我嫁給薄承爵,是他的老婆,你還敢拿你買來的戒指給我戴,讓他知道了,我會很難堪,而且你也不怕他會找你麻煩嗎?”
顧之言涼笑:“那薄承爵知不知道,你其實假的白遲遲?你其實是代替白遲遲嫁給薄承爵的嗎?”
白沫沫驚住:“是你媽媽和林菲兒告訴你的?”
顧之言只是勾勾脣,沒有說話。
“既然你不想要,那至少你留着,好嗎?它不是一枚跟你求婚的鑽戒,而是一個生日禮物。”
白沫沫鬼使神差的,收下了顧之言的那枚鑽戒。
她握在手裡,有一些忐忑不安。
“沫沫,如果你想清楚了,想跟我去加拿大就告訴我,我等你。”
“多久都可以,只要你說,我就會準備好一切。”
白沫沫沒有說話,陷入一片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