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勾搭我兒子,老孃抓花你這張臉!”徐秀秀不喊江希明還好,一喊更加刺激到刁婦人了。
江希明皺着眉頭在一邊看着,他心裡還是有點不贊同他娘這種粗暴的行爲,不過他卻沒有上前阻止,只是走上前跟刁婦人說道:“娘,她勾引不了我。”
刁婦人飛揚跋扈的睨了徐秀秀一眼,看着她此刻的慘狀她心裡才滿足了,這才停了手不置可否的說道:“那是。這個賤人怎麼跟阿香比。”
江希明把她扶起來:“娘,你一把年紀了跟她動手做什麼,萬一她還手傷到你。”
“就這小賤人那細胳膊細腿兒的,能是老孃的對手?”刁婦人不服的說道。
江希明扶着刁婦人走了,至於地上的徐秀秀,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徐秀秀狼狽的坐在地上,不停的擦着眼淚,看着江希明離開的背影,若換做以前,明哥看到她這樣早就上前噓寒問暖了。
“你等着瞧吧,人家是郡主,怎麼可能跟你過日子。”徐秀秀嘀咕着,想了想回房收拾了一下便去書院找她哥哥,商量以後該怎麼辦。
其實她心裡也明白,之前騙江希明的彩禮不對,只不過她又不肯低頭認錯。
再說了,她心裡還是覺得江希明變心也做的不對。
而劉凌香那邊還不知道刁婦人打了徐秀秀一頓,此刻姐弟兩人正在房間裡頭說話。
“丫頭表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娘可擔心你了,一直在安排人找你。”楚宇維說道。
劉凌香道:“把鄉下的事情處理完了就走,乾孃對我是真挺好的,我得把她的身後事料理了。”
劉凌香對陳婆子的稱呼改口叫乾孃了,以前顧及到陳婆子的情緒,但她有自己的親孃,也不能一直喊陳婆子娘。“那我那表姐夫呢?話說你這速度還真夠快的,再見面居然嫁人了都。我娘那邊還經常在給你物色小夥兒呢,就準備等你回京了隨便挑順便選,現在倒好,我娘是白忙活了
。”
劉凌香問道:“三舅娘和三舅舅一切可好?聽說三舅舅當皇帝了才嚇了我一跳,可當皇帝不得有很多妃子嗎?三舅娘該怎麼辦啊?”
“爹哪裡能納后妃啊,首先我哥就不能同意。每一個讓爹納后妃的大臣都被哥請去東宮挨個喝茶了,現在沒人敢提這事兒。”
劉凌香這就放心了,然後她才把當地這個縣太爺亂收稅的事情給說了。
縣太爺就讓楚宇維這個正兒八經的皇子去處理,劉凌香要處理自己的私事兒。
從房間裡頭出來,立即有丫鬟迎了上來,劉凌香隨便問一句丫鬟就自發的帶她去江希明休息的院子。
刁婦人正在院子裡頭乾坐着,目光望着遠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瞧見劉凌香過來,她瞬間一個激靈趕緊站了起來。
“阿香,你跟那位殿下說完話啦?”刁婦人此刻再面對這個兒媳婦,渾身都不自在。
她以前只覺得自己這個兒媳婦什麼都會,自己簡直撿到寶了。只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兒媳婦居然是個郡主。
“嬸兒,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劉凌香揮手示意丫鬟下去,緩緩走了過來:“相公在哪兒呢?”
“在屋裡。”刁婦人回答道,見劉凌香直接要去屋裡找人,她想起自己還有話要說,又一把拉主劉凌香:“阿香啊,我們從前是真沒有想到你的身份那麼尊貴。我們也不是攀龍附鳳的人
,嬸兒不會賴着你下嫁給希明的。”
劉凌香問道:“這是江希明的意思?”
刁婦人道;“這是希明的意思,也是嬸兒的意思。你在咱們家那麼長時間,咱們家也沒有好好招待過你,你別怨我們就行。”
“我怎麼會怨你們呢,我去找江希明說。”
劉凌香直接朝屋裡進去,刁婦人張了張嘴:“希明在……”屋裡洗澡。
話說道一半她又給憋了回去,坐在院子裡頭捂着嘴偷笑。
如果阿香當真認她兒子這個相公,她肯定一百個願意,講真的她心裡也巴不得阿香嫁給她兒子。只不過要是阿香不願意,嫌棄他們家磕磣,她也認,不會強求。
縣太爺給江希明母子兩安排的院子還挺氣派,是原本縣太爺一姨太太住的院子給讓出來的。
劉凌香推開房門,走近裡屋,看到泡在浴桶裡頭的江希明就愣住了。
江希明也早就聽到動靜了,正手忙腳亂的要起來穿衣服,結果劉凌香突然就進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渾身僵硬。
兩秒之後,反應過來的江希明“咚”的一聲縮進了浴桶裡,藏在浴桶邊兒上跟捍衛自己貞操的大姑娘似的,紅着臉不敢直視劉凌香的眼睛:“你……你咋進來的這麼快。”
“確實應該先敲一下門。”劉凌香恍惚過後很快恢復了淡定,她貌似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悠閒的走到椅子上坐下:“不過進都進來了,我正好有點事情跟你說。”
好像不知道江希明沒穿衣服似的。
江希明捉摸不透的看了她一眼:“現……現在說?”
他忍不住瞄了眼浴桶裡頭的自個兒。
劉凌香;“嗯,我準備去找縣衙裡頭那師爺,你一起麼?”
江希明不會忘記那師爺做過什麼事情,當即就道:“當然一起去。”
激動間下意識要站起來穿衣服,幸好電光火石之間注意到了屋子裡還有個他媳婦兒。
於是江希明就看向了劉凌香,雖然沒有開口,但那意思顯然是希望她先出去。
不過,劉凌香也很明顯的沒有看懂他的意思,繼續老神在在的坐着。
她這是什麼意思啊?
“阿香……”江希明心裡一琢磨,緩緩起身:“我們成婚那麼久,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我洞房啊?”
劉凌香:“……”
這貨不是一直誓死捍衛貞操麼,現在是想幹什麼?“你不是並非攀龍附鳳的人麼,這麼跟我說話之前想沒想過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劉凌香下意識起身打算開溜了,她直覺等會兒可能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