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雙走進房間,才發現這居然是臥房。
而乾屍居然就放在牀上……
邱雙皺了皺眉,檢查了一圈之後得出一個結論——有人每晚跟這具乾屍一起睡。
“這像是小孩子的屍體。”小玉一點都不怕乾屍,用木頭戳了戳乾屍的皮膚;“好硬。屍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邱雙拿出橡膠手套帶上,也給小玉遞了一雙:“處理屍體的方法有很多種,要製作這樣的乾屍方法也很多。”
她一邊說着,一邊把乾屍解刨了:“乾屍死前被人餵食了十幾天的硃砂,死後也被人用火把身體的水分烤乾的。這人死亡至今不足一個月。”
小玉一臉好學:“孃親能看出這人年紀多大嗎?”
“是個成年人,但是個侏儒。”有系統在,她檢查的特別快。
……
小虎跟在暗衛身後進了地窖,一進地窖便看見了縮在地窖裡頭的三人。
這家人果然是一夫一妻,夫妻兩人的年紀都很大了看模樣有五十,在他們身邊依偎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夫妻兩見到外人進來,明顯害怕的往後縮了縮,但是小女孩眼中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睜着圓圓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進來的幾個人。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小虎身上,不知道小姑娘此刻想着什麼,看了小虎一會兒就衝着他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露出一排可愛的牙齒。
小虎腳下一頓,着實愣了一下。
“你們這些人幹嘛躲在地窖裡頭?”小虎神氣兮兮的看着一家三口。
那對老夫妻往後縮了縮,沒有回答他。
小女孩卻衝着小虎揮舞着雙手:“哥哥!”
她似乎要歡快的朝着小虎飛奔過來,但是卻被那夫妻兩抓住不讓她過來。
小虎被喊懵了,小聲嘀咕:“我不是你哥哥。”
“你就是哥哥,你活過來啦。”小女孩的笑臉燦爛的極了,不過剛說話,那夫妻立即誠惶誠恐的捂着小女孩的嘴巴。
兩名暗衛對視一眼:“先把人帶出去再說。”
小虎退到一邊去,一邊觀察這個地窖。
只是普通人家用來儲存糧食的地窖,放在兩罈子酒。
夫妻兩並不配合,特別是那小女孩老是喊小虎哥哥,還特別喜歡往小虎跑過去。暗衛直接把小女孩打暈了,夫妻兩見暗衛動粗了才肯配合。
而他們剛出去,那對夫妻看到院子裡頭被邱雙解刨了的乾屍,頓時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樣。
“我!我的兒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對我的兒子做了什麼!”那婦人發瘋似的朝着邱雙衝過來。
不過沒走兩步就被暗衛打暈了。
暗衛上前稟告:“地窖裡頭只有這三個人。這個小姑娘有點奇怪,她看到小虎少爺就喊哥哥,還說什麼,哥哥你活過來啦。”
活過來?
邱雙看向自己手下的乾屍:“莫非這乾屍是這夫妻的兒子,他們在想辦法復活自己的兒子?”
別說古時候,就連現代的人都有迷信的,這個可能性很大。
婦人已經昏迷了,邱雙只好抓住那老頭審問。
老頭一開始什麼都不願意說,但被邱雙用了一點神經毒素刺激他的痛覺神經之後,很快就招供了。
“我們夫妻兩就只有這一個兒子,兒子長歪了就算了,偏生還的病了。我們夫妻絕望的時候,許天師出現了,他說有法子可以把我們兒子的魂召回來附身在別人身上。”
邱雙問:“這個女孩呢?不是你們的閨女?”
“這女孩是我們撿回來的,本來想養大了給兒子當媳婦。”
“讓你兒子附身的人,就是我們進來之前被人帶走的人?那個人是誰?”
問到這裡老頭身體一震,再沒有之前問什麼說什麼的乖順,一口否認之前家裡沒有別人,也壓根沒人從他們手中帶人走。
邱雙又用了毒素,可這次老頭子痛的快斷氣了都不肯改口。
一個平頭百姓竟然也這麼有骨氣,邱雙有點頭疼了。
“夫人,這裡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處理吧,您和兩位小公子先回客棧去。”暗衛說道。
邱雙看了看天色,沒有拒絕。問了下系統其餘那些家中有乾屍的人所在住的位置之後,邱雙轉達暗衛們叫他們去調查,便招呼上兩個小的回去。
當他們剛走出兩步,那小女孩忽然醒了。見小虎要走,小姑娘頓時急了:“哥哥,哥哥。”
她步履蹣跚的跑過來,結果左腳被自己的右腳絆倒,啪一聲摔在地上。
她嘴巴都摔破皮了,卻不知道疼一般趕緊爬起來朝小虎跑過來,攥着小虎的衣袖不肯鬆手,可憐巴巴的望着小虎。
“我不是你的哥哥。”小虎掙開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立即又拽着他的衣袖,十分堅定的道:“你就是我的哥哥。”
小虎沒有法子了,一籌莫展的看向邱雙:“娘,現在怎麼辦呀?”
邱雙打量了小姑娘片刻:“把她帶回客棧吧。”
那老頭嘴裡問不出什麼來,興許小姑娘嘴裡能問出來呢。
一路上小姑娘像是看不到邱雙和小玉,邱雙跟她說話,她都像是聽不到一樣。緊緊的巴着小虎,拽着小虎的衣袖笑眯眯的,一臉幸福的模樣。
“這小丫頭智障是不是?”小虎愁眉苦臉的,好幾次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都被小姑娘拽着不肯撒手。
邱雙白了小虎一眼:“你問她,他們家裡之前是不是還有一個人。”
小虎原話爲了小姑娘一次,這次小姑娘果然就回答了,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小虎:“是呀,之前家裡不是有個白衣叔叔,被爹孃一直關在地窖。哥哥你一直躺在牀上,怎麼知道咱們家裡還有一個人?”
一直躺在牀上……
小玉想起了牀上那具乾屍,以及乾屍旁邊有人睡覺的痕跡。
“你之前一直是和哥哥睡得?”小玉問小姑娘,結果小姑娘連他的聲音也聽不到。
小玉只好看向小虎,於是小虎又原話問了一次。小姑娘笑眯眯的,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很:“對呀,小蠻一直都跟哥哥睡,爹孃說了,小蠻是哥哥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