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鄧婉婷走到了沙發邊彎腰蹲了下來,試圖叫醒他,
“錦棠?”
又叫了幾聲,可是,趴着的某隻紋絲未動。
看着男人撅着屁股趴睡的姿勢,鄧婉婷忍不住輕輕揚了揚眉梢,嘴角一抹翩然的笑意。
忽然想起了剛剛季三少和凌少離開之前,對她說過的話,輕笑的眉眼微斂,鄧婉婷又轉過身來。
將蕭錦棠腳上穿的鞋子脫了下來,兩隻手扳住蕭錦棠的肩膀,然後使勁兒用力往一邊推。
……
“呼……”
鄧婉婷喘一口氣兒,好不容易把蕭錦棠的身體扳過來側着。
眼看着他又要趴下去,鄧婉婷急得連忙起身坐下,直接用後背抵住了他要趴下來的身體,綰到耳後的髮絲,絲縷的垂落了下來,微微有些亂了。
鄧婉婷又側着身子,雙手托住蕭錦棠的後頸,然後一點一點的挪過來。
費了好大勁兒,才終於把蕭錦棠面朝上扳過來了,鄧婉婷飽滿的額頭上也有些細密的小汗珠。
看着依舊閉着眼睛的男人,鄧婉婷撇了撇嘴。
明明那麼瘦,原來長得全都是精明肉,男人和女人在體型上的差別果然太明顯了。
還好,沙發夠大。
……
鄧婉婷剛要站起身,可是卻被一股外力扯住了身子,又重重的坐了回去,跌在了他的懷裡。
鄧婉婷低下頭,男人修長的手掌從後背環了過來,抱着她的腰,緊緊的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一下子,鄧婉婷紅了臉,伸手就去抓他的胳膊,嘴裡一邊小聲的說着,
“快鬆開。”
蕭錦棠腦袋一耷,埋進了鄧婉婷的腰窩裡,蹭了蹭,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不放!死都不放開我仙女!
絕對不會放手……”
說話的語氣,簡直像極了正淘氣耍賴的小男孩兒,半睜着的眼睛緊緊的看着她,劍眉還一挑一挑的往上翹着。
……
看得鄧婉婷又好氣又好笑,可是卻總不能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較真兒,鄧婉婷只能放柔了語氣,眉眼間抹着淡婉的笑意,
“我不走,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臉。”
“真的?”
“真的。”
蕭錦棠這才慢慢鬆開了手。
過了一會兒,鄧婉婷拿來了一條擰得半乾的溼毛巾,還端了一杯紅糖水。
鄧婉婷先給他擦臉,蕭錦棠突然揚手抓了抓額前的碎髮,嘴巴直撇,又嘟囔了一句,
“仙女,我髮型沒了。”
鄧婉婷愣了一下,
“早就沒了。”
“那我還帥不帥?”
蕭錦棠歪斜着頭,半睜的深眸看她,眼瞼上蒙着一層薄薄的霧氣,鄧婉婷心裡一悸,點了點頭。
她得承認,這樣的蕭錦棠,看起來更加性**感迷人。
……
蕭錦棠面癱的表情突然咧嘴,大刺刺的笑了,恨不得牙幫子全露出來,
“仙女,誠實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繼續發揚哈!”
鄧婉婷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差點兒忘了,這男人是逗比的本質。
鄧婉婷又扶着蕭錦棠坐起來,端起茶几上的紅糖水,喂到他嘴邊,
“快喝。”
“仙女,這是什麼?”
蕭錦棠擡起頭問她,鄧婉婷挑了挑眉梢,
“毒藥。”
“喔。”
蕭錦棠已經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喝了,最後砸了咂嘴,說了句,
“仙女,毒藥好甜~~~”
鄧婉婷眼皮子翻了下,卻忍不住笑了。
他說過,就算她給的是毒藥,他也會當做蜜糖一樣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
鄧婉婷拿毛巾給蕭錦棠擦了擦嘴,輕聲問道,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蕭錦棠皺起眉頭搖頭,嘴裡咕隆,
“仙女,我熱。”
鄧婉婷看見他剛擦過的額頭上又冒出了汗,這纔想起來,屋子裡開着空調,溫度調得比較高,他還穿着呢大衣,
“那我幫你把衣服脫了。”
蕭錦棠忽然雙手護胸,一副良家婦女受**辱驚慌的模樣,蒙着霧氣的深眸更加迷/離,
“仙女,你要非**禮我咩~~~?”
……
鄧婉婷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有**歧義,暈紅的雙頰更深了一些,不自然的別過去臉,
“那……那你自---”
可是還沒等她說完,蕭錦棠已經敞**胸撲了過來,巴在鄧婉婷的肩膀上,
“來吧來吧,仙女,你來非**禮我吧!”
鄧婉婷的臉已經爆紅了,卻根本拗不過這麼喝酒耍賴的男人,只能彆着臉給蕭錦棠脫下了外套,
“呼……”
鄧婉婷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一擡頭,蕭錦棠頂着帥臉放大在眼前,醉眼迷**離的望着她,
“仙女,你好像也很熱的樣子。”
說着,某男還一邊伸手去擦她額頭上的薄汗。
……
鄧婉婷心裡莫名的一陣慌張,脫口反駁,
“我不熱。”
蕭錦棠老實的點點頭,喔了一聲,耷下去了頭。
鄧婉婷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緒,彆着臉問,
“你現在感……感覺好一點了沒?還有哪裡難受?”
“嗯……渾身都不舒服。”
鄧婉婷嘴裡還在念叨,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嗔怒的語氣裡充滿了心疼,
“誰叫你喝那麼多酒的,都喝醉了能不難受嗎?我再去給你煮些梨子湯,你先在這躺一會兒。”
鄧婉婷剛站起身,突然手腕一扣。
整個人一下子懸空失重。
還沒來得及驚呼,就已經個跌倒在蕭錦棠的胸膛上,發出了曖**昧的撞響。
……
鄧婉婷擰了眉,以爲蕭錦棠又在鬧她,
“我不走,你不是難受嗎,我去給你煮梨子湯,你---”
話還沒說完,猛地,腰間一緊。
蕭錦棠扣住的手掌用力,側身一翻,沒等鄧婉婷反應過來,上下的位置就顛倒過來了。
她被他壓在身下。
蕭錦棠緩緩的低下頭。
邪/魅的男性氣息更加強烈襲來,夾着讓人沉亂的紅酒香味,吹拂在她的臉上,焦灼的視線更加炙**熱的鎖着她,
“仙女,我不要喝梨子湯……”
鄧婉婷一下子慌了神,攥緊的手掌根本不知道放在哪裡。
隔着一層襯衣布料,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他胸膛上釋放出來的灼/熱,幾乎要將她燃燒了一樣。